第65章 关中四鬼(1/1)
众人看着口吐鲜血的尘风,都心生疑问,不明白尘风怎会无缘无故吐出血来,有人认为尘风是被陆庞两人所伤,而陆庞两人知道尘风并非他们所伤,不过却想不出尘风是如何受伤的。
“尘少侠,你没事吧?”锦衣少女看着尘风吐出血来关切的问道,别人不知尘风怎会突然吐血,她可是知道的,她想,尘少侠应该是被内力反噬,昨日尘风只是稍使内力,便痛得大汗淋漓,这次内力反噬到吐血,不知尘少侠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想到这她便往尘风那边走去,却在这时,她后脑突然刺来一剑。
这一剑正是凌月宫主所刺,虽然此般做法有失正道之士所为,但刚才她与锦衣少女过招,发现锦衣少女的武功不在她之下,若想杀她并非易事,便想趁机击杀锦衣少女,而尘风这时又受了重伤,至于灰衣少女的武功不足为虑,如此铲除三人的大好机会,她岂能错过。
锦衣少女虽未回头看,但听破风之声,便知后面有危险来临,急忙侧头向右躲避,刚好避开凌月宫主这一剑,凌月宫主一刺不中,但并未收剑,而是顺势朝锦衣少女侧头的方向横削一剑。
这一剑削的太快太突然,锦衣少女根本无法避开,百花剑快速的从她头顶削过,万幸的是百花剑并没削到她的要害,只是把她头顶的布冠削飞了。
布冠一飞,一头青丝顿时在锦衣少女的头上散落,青丝如茵茵细柳在她脸上飘动,配上她那秀眉杏眼与那刀削一般精致的脸庞,俨然是一个容颜绝世的少女。
“原来是个妖女。”凌月宫主见锦衣少女竟是一个女儿身,骂了一句,随即百花剑继续朝着锦衣少女进攻。
锦衣少女早有防备,自当不会让凌月宫主占得便宜,立即挥刀相迎,可灰衣少女见锦衣少女青丝散落,布冠已被削飞,以为锦衣少女不敌凌月宫主,见锦衣少女乔扮的身份已暴露,她也不在隐藏口舌,直言道:“县主,我来助你。”
紫仙宫弟子岂能如灰衣少女所愿,赵燕灵与于明萱拔剑而出,两人飞身拦住灰衣少女面前,双方都知对方的目的,并不言语,直接打了起来。
凌月宫主见紫仙宫已拖住两个少女,而大帮江湖人士却无人上前斩杀尘风,心中甚是着急,边打边叫道:“诸位英雄为何站立不动,尘风现在已身受重伤,正是杀他的大好良机,还是诸位英雄觉得今日不宜杀人,要先回家中看好黄道吉日才来杀他?”
这些江湖人士其实也不是不想上前杀尘风,只是畏惧刚才尘风的实力,虽然尘风已口吐鲜血,可是,谁知道他会不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与上前杀他之人来个同归于尽呢。
蓝玉竹这时道:“凌月宫主虽一介女流,但在斩妖除魔这件事上,确实是身先士卒,责无旁贷,而我等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却在一旁袖手旁观,这怪不得凌月宫主言语讥讽。”说到这他看了看众人,见众人都脸现尴尬之色,又道:“诸位要是再不上,我可要上前取尘风的性命了,倒时各位莫怪蓝某贪功。”
蓝玉竹并非大张其词,他已打算要上前取尘风性命,不料这时一个人影,嗖的一下从人群中窜去,直接将尘风推到后面的墙壁上,众人盯了一会才看清人影是钟会平,只见他一只手掐着尘风的喉咙,把尘风死死摁在墙上。
钟会平压着嗓音低声道:“把幽冥之力的秘籍交出来,不然要你小命。”
尘风的经脉正遭到内力反噬,全身痛苦无比,而且他哪有什么幽冥之力的秘籍,他连听都从未听过,又痛苦又疑惑的道:“什么……什么幽冥之力?”
钟会平狠声道:“少给我装傻,就是你所学的内功,再不交出来我捏断你脖子。”
尘风这才知道自己一身内力名叫幽冥之力,不过他现在根本不关心这些,因为内力在他经脉内冲击得更是厉害,全身似乎要炸裂一般,虚汗狂流而出,这般滋味让他生不如死,他倒希望钟会平现在杀了他,自己也能得于解脱。
“你交不交出来?”钟会平见尘风不说话,手一用力,直接捏着尘风的喉咙将他举了起来,尘风痛得根本不想说话,此时喉咙又被掐住,只觉得无法呼吸,满脸胀得通红,他艰难的摇了摇头,眼一闭,心想就这样死了吧。
锦衣少女见尘风被钟会平掐着喉咙,本想过去救他,但凌月宫主又缠着他不放,这时侧头一看,见尘风已被钟会平掐着喉咙举了起来,心想在不去救尘少侠,尘少侠必死无疑,对着凌月宫主便是一招幻境重生使出。
凌月宫主见一道刀气向她劈来,刚想用剑气相抗,却发现刀气已经消失了,正当她疑惑之时,那道刀气咻的一下已出现在她眼前,吓得她魂都惊出来了,急忙向后仰身躲避。
锦衣少女意在逼退了凌月宫主,所以也没有在进攻,而是奔着尘风飞身过去,她见尘风面色肝红,似乎都要被掐得断气了,心中一急,手中弯刀对着钟会平后背从空中掷出。
‘咻’弯刀急急射向钟会平后背,眼看就要射中他了,他却猛的回头衣袖一甩,弯刀立即倒飞射向锦衣少女。
锦衣少女伸手一接弯刀,只觉刀柄传来一股劲力,推着她往后飞去,她忙往后一翻落地,将弯刀中的劲力卸掉,心道,没想到这钟会平内力如此之深,举手投足间便能使出如此强劲的力道。
“找死。”钟会平放开尘风,飞身对着锦衣少女一掌打去,只见他的手掌忽然变得如葵扇般大小,掌影呼呼而出。
“伏魔掌。”蓝玉竹看着钟会平的大掌面色惊讶的道。
萧云霆见蓝玉竹面带惊讶,问:“师傅,那伏魔掌很厉害吗?”
蓝玉竹点头道:“这伏魔掌乃梵音寺武功绝学之一,掌法一出,掌大如扇,有着泰山压顶,排山倒海之势,你说厉不厉害。”
萧云霆疑惑道:“师傅,钟门主不是神刀门的吗,怎会懂得梵音寺的掌法?”
蓝玉竹道:“钟门主曾是梵音寺的俗家弟子,后来犯了寺规被逐出寺,你看他的接任大典并无梵音寺的人来,便是这个原因。”
锦衣少女见掌影呼呼而来,只觉疾风扑面,知道力量不容小觑,急忙催动内力连劈三刀,三道刀影层层推进直劈掌影,掌影顿时被劈得四分五裂。
“你这女娃倒是有点东西。”钟会平看着面前消失的掌影,似乎是小瞧了锦衣少女。
“东西多着呢,看招。”锦衣少女几步上前便对着钟会平连连出招,而钟会平却是一味闪躲。
两人这般对了十余招后,钟会平突然急步后退,随后腾空而起,手掌一伸,叫道:“罗汉伏魔。”
只见一个巨大掌影从钟会平手中打出,比原来的大上四五倍之多,掌影对着锦衣少女急扑而下,疾风呼啸,吹得锦衣少女衣衫乱摆,青丝翻飞,灰尘也以她为中心的向四周散开。
锦衣少女仰头见这掌影如乌云遮日,知道此招定是厉害无比,急速催动内力,弯刀刀气射出三尺多长,对着巨掌连连挥动,叫道:“幻影纷飞。”
弯刀瞬间飞出上百道刀气,咻咻声不止,百道刀气对掌影着直冲而上,但那刀气如打在铁板之上,根本奈何不了掌影,掌影继续压着刀气直扑而下,锦衣少女暗叫不妙,这掌影有如泰山压顶之势,自己破不了它,若被它压下来,不死也得重伤。
眼见掌影就要压到锦衣少女头顶,却不知从何飞出一个黑影,黑影对着空中的钟会平就是一掌,钟会平本想回掌还击,却见那掌一分为四,然后又四分十六,面对密密麻麻的十六掌,他急忙向后一翻落回地面。
“关中四鬼。”钟会平看着锦衣少女身旁的四个人说道,只见这四个人一身黑衣,头上带着黑色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四人如出一辙,无论身高动作都一模一样,如同一个模板印出来一般。
关中四鬼弯腰拱手对锦衣少女同声道:“四鬼见过县主。”
锦衣少女见到关中四鬼,脸上欢喜万分,道:“四位师傅不用多礼,你们怎么来了?”
关中四鬼忽然身形往中间一收,四人瞬间变成了一个人,道:“我等奉鬼王之命前来办事,顺道让我们来寻你,好带你一道回鬼王府。”
锦衣少女一听要跟关中四鬼回鬼王府,顿时不悦的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跟四位师傅回去便是。”
钟会平看向锦衣少女道:“鬼王府,县主,原来你这女娃是鬼王之女。”锦衣少女不理钟会平,径直往尘风那走去。
灰衣少女本来武功就平平,又是一人敌两个紫仙宫弟子,怎会是两人的对手,对持二三十招后,身上已挂了彩,这时她见关中四鬼到来,短刀对着赵于两人一挥,来到关中四鬼身边。
凌月宫主本来见钟会平已能击杀锦衣少女,却被关中四鬼的出现破坏了,上前怒骂道:“早有听闻关中四鬼投奔于鬼王府中,今日看来确实不假,你们四人身为中原武林人士,却委身于一个外族人的麾下,甘心做其走狗,真是不知廉耻。”随后又对众人说道:“诸位英雄,不如我们趁此机会合力将这四个不要脸的东西一起杀了。”
众人一听,都手持兵刃朝关中四鬼围了上来,关中四鬼不说话,只是哗的一下一人又分出了四人,和灰衣少女一排五人,倒步往锦衣少女那退去,以防围过来的众人偷袭。
萧云霆见关中四鬼身形鬼魅,看似一人,实则四人,便问蓝玉竹,道:“师傅,这关中四鬼什么来头,身法竟会如此诡异?”
蓝玉竹道:“传闻这关中四鬼本是隐世高人鬼冢天师的徒弟,这鬼冢天师可谓是武功大家,一生创建武功无数,关中四鬼他们所练的幻境神功,便是鬼冢天师的绝技之一,此功一出,形如鬼魅,幻影万千,四人又是形影不离,如出一辙,可一变四,四变十六,十六归一之法,让人难于捉摸,早年前,四人凭借此功已名震江湖,只是四人性格孤傲,自持清高,不愿与武林中人论为一谈,常年隐身关中,不知那鬼王给予四人什么好处,使得四人甘愿委身鬼王府中……”
锦衣少女见尘风倒在墙边,疼痛使得他紧紧缩卷身体,脸上青筯暴现,嘴上满是鲜血,不知是他又吐血了,还是他咬到了嘴唇,忙低身问:“尘少侠,你怎么了?”
尘风看都没看锦衣少女一眼,只觉得有人在叫他,哀求求道:“杀……杀了我……”
锦衣少女看着尘风已痛到不想活,心中一阵难过,抓着尘风的手把了一下脉,脸色惊慌不已,见关中四鬼已退到自己身边,道:“尘少侠经脉错乱不堪,得马上找个地方给他运功调息,请四位师傅断后。”关中四鬼不说话,只是都轻点了一下头,锦衣少女用手掌先把尘风打晕,随后和灰衣少女扶起尘风,向墙头飞上去。
“想走?”凌月宫主持剑飞身而起,想去拦住锦衣少女,关中四鬼四人齐飞,挡在凌月宫主面前,四人齐出一掌,四掌忽变十六掌,十六掌影同时朝凌月宫主打来。
“凌月宫主,我来助你。”钟会平飞身打出双掌,两个掌影呼呼朝十六掌影打去。
掌影相对,只见一声轰鸣,钟会平与凌月宫主翻身落地,却不见眼前的关中四鬼了,在一看,只见关中四鬼已站在墙头,随后四人合一,纵身一跃消失在墙头,原来他们只想拖延时间,并不是要真打。
凌月宫主急忙飞上墙头想要去追,但还未等她落下墙头,脸色突然大惊,急忙挥动百花剑,只听‘叮叮叮’三声,三根三寸余长的银针被她打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