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遇到了不想遇到的人(1/1)
“这十套,全部包起来。”
买完的司宴尘心情格外的舒畅。
而此刻正在男装区给司宴尘选礼物的温让似乎心情不是那么的愉悦。
因为她碰到了一个根本不想看到的男人。
而且是渣男。
“李宝?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让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带着眼睛看似清秀的男人,几年不见,脸上不见当初的年少轻狂,多了几分岁月洗礼之后的沧桑和憔悴。
这个男人,就是当初玩弄了林二青感情,骗走了林二青第一次的渣男。
李宝看见了温让,很显然也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他往前走了几步,抓住温让的手腕,显得有几分激动。
“温让,帮帮我。”
温让的眉头微不可查的蹙起。
“嗯?有什么事你直说。”
李宝淡淡的看着她,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松开。
“我结婚了。”
“所以呢?”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就算死了又与她何干,虽然是同班同学,可是他对林二青做过的事情,让她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
“可是,我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并不快乐,我很怀念和林清在一起的时光。”
“你和王芷结婚了?”
“嗯。”
温让突然想笑,却又觉得悲哀,人们常常怀疑手上拥有的幸福,而毅然的选择了一种他们以为会更美好的生活,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还是之前的值得怀念。
其实这就像,桌子上有二个面包,你选择了第一个,咬了一口,发现里面并没有奶油,而你放弃了第一个,又去拿第二个,因为你以为第二个里面会有,结果第二个却是馊的,当你再回过头来拿第一个时,而第一个已经被人吃掉了。
“那恭喜你,如愿以偿,一段感情并不容易。”
呵,可笑,当初这个渣男为了王芷抛弃林二青的时候,又何曾想过林二青的感受。
“温让,我来翼北就是听说林清回来了,我想见她,毕竟曾经我伤害过她,我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你能不能让我跟她见一面。”
温让皱眉,虽然他们并不待见王芷,但是好歹李宝跟人也结了婚,现在却哭着喊着过来要见林二青?
“抱歉,我做不到。”
“温让,你也知道,林清看似大大咧咧的,其实她生活的并不快乐,她至今都还是单身一人,难道你就忍心让她一辈子孤独终老吗?她的心里有我,你帮帮我,我可以离婚,我可以弥补她。”
司宴尘隔得老远就看到一男的跟温让拉拉扯扯,直接二话没说,冲过来一个左勾拳就把人家放倒在地上了。
然后拉着温让的手,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一直到二个人坐上了车,司宴尘才将温让按进怀里,不由分说的落下一个狂风暴雨般的吻。
看来,这祖宗又误会了呀。
翼北冬季的雪,仿佛是怎么下都下不完似的,在司宴尘的强烈要求下,准备出门的温让才带上了毛茸茸的皮手套,和一条足以上下来回将温让裹二圈的褐色围巾,围巾上还残留着司宴尘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分外的好闻,温让把鼻子埋在围巾,一张嘴微微的翘起。
她想,这就是最寻常的幸福吧。
一个责怪却透着关心的眼神。
一条刚刚好的围巾。
很快的来到了约会的地点,温让,司冉冉和林二青自从都回到了翼北之后,便开始了每月雷打不动的闺蜜日。
外面寒风夹着小雪,纷纷扬扬的落在往来人们的肩头上,而温馨的咖啡厅里,将风雪隔绝在了外面,温暖一室。
咖啡厅里开着暖黄色的灯光,轻轻的背景音乐流淌着,让人觉得这里午后的时光格外的奢侈安淡,哪怕外面刮着凛冽的寒风,这一刻,与她们无关。
温让喜欢这样的静谧,二三好友相聚,这样难得的光阴里,可以放下所有心头的琐碎烦恼,静静的听上一首轻音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彼此最近的生活。
林二青永远是她们里面最不怕冷的一个,她穿着一身千鸟格的宽大呢子,一头紫色的头发梳的光亮的贴着头皮,脸上没有底妆,二颊之上有点点的雀斑,显得格外的生动俏皮,嘴唇上涂着鲜红的复古色口红,衬得她的肌肤有些苍白,但是这样的苍白里,又带着几分颓然的美感。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明明没有精致的打扮,可是就是分外的风情万种。
相反,司冉冉哪怕是怀孕也不忘记时时刻刻的保持着光鲜亮丽的形象,妆容整齐,纤长浓密的睫毛,永远妖冶的眼妆,搭配她一身白色貂皮大衣,简直不能再女神。
而温让,裹着厚厚的围巾,相比之下,就显得随意了许多。
“你总是穿的这么少,现在咱们都是奔三的人了,也不懂得照顾一下自己,回头把这个带上,暖和一点。”温让夹了一块方糖放进林二青的咖啡杯里,她知道她最怕苦,一定要把所有的糖都放进咖啡杯才罢休。
她是她们三个里面最理性的一个,所以总是在各个方面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们二个。
读大学的时候,她也总是充当了一个妈妈桑的角色,经常被她们嘲笑,说她是温妈妈,但是自从毕业之后,林二青消失了一段时间,她们三个人现在好不容易重新聚在一起,温让也分外珍惜这样难得的情分。
毕竟人生能有多少个七年呢。
难得的林二青没有用调侃的语气回答温让,而是偏头,目光落在窗外用身体互相取暖的情侣身上,语气几分落寞。
“穿的在暖又如何,能够抵御风寒的,从来都不是厚重的衣物,而是人情冷暖。”
司冉冉和温让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读出了心疼。
“哎哟,林二青,你这酸溜溜的语气,改明儿个改行去做写手得了,还开什么酒窖,搞什么音乐投资啊。”
林二青回过头,呵呵一笑:“你丫的,老娘其实也是一个隐形的诗人好吧,不要打断我偶尔浪漫的情怀行不行。”
司冉冉一拍桌子,笑道花枝乱颤:“嘿,德行,还隐形的诗人呢,我看你是明显的湿人。”
温让笑着搅拌着手下的咖啡:“小贱,你这孩子也得快三个月了吧,胎教可是很重要的,别以后把我干儿子教的跟你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