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属于任何国家的间谍（1/1）
感觉有人进了病房，江斌恍惚间睁开眼，只看到了门被关上的样子。刚想起身，发现身上压着什么东西。伸手摸去，发现竟然是一把转轮手枪。
吃惊的同时，江斌发现天已黑，房间内没有开灯，摸了半天才打开灯。江斌检查了一下手枪内部，发现里面还装着子弹。手枪边上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去3号炼钢炉那里，我有话要和你说。”纸条上还画着简易的地图，纸条的落款是李立辉。
会是什么事呢？江斌曾经怀疑李立辉可能会是间谍，只不过一起冒着生命危险消灭了清水帮之后，这个怀疑就已经消除了。江斌拿上了枪和纸条，下床换上了父母给自己准备的衣服裤子。
站起身来的时候虽然有些无力感，但是还是能正常走路。
路上虽然有路灯亮着，但是并没有人。等到了目的地，江斌吃惊地发现除了李立辉外，还有一个陌生人站在那里。
“你来了。”
“这把枪是什么意思？”
“每把枪都有编号，这把枪的编号表示这把枪来自于遥远的一个山区。”
冷汗直冒，江斌就像是被拆穿了谎话一样，手紧紧捏着手枪和纸条。
“所以你是来逮捕我的吗？”
“不，江斌，我们很赏识你这样的人，要不要加入我们？”
“加入？你们就是渗透到滇海区的间谍吗？”
忽然，那个从刚才开始没说过话的陌生人哈哈笑了起来，说道：“用你的话来说，我就是。只不过我原本只想争取李立辉一个人，但是李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没想到他给我带来了那么有趣的一个人。”
“你和我一样，都有理由接受他的条件。”
“没错，而且我觉得你会和我们合作的。”
“能有什么好处？永久公民权？钱？还是别的什么？”
“江斌，是你想不到的东西。”
“我们先不急着谈好处吧，你觉得你脚下的这个钢铁厂，为什么会成为避难所，而且驻扎了最多的军队，投入了最多的人员来建设和维护吗？”
“……”江斌沉默不语，确实没想明白为什么。西面和南面的避难所都是由大型医院改造的，为什么只有北面的是依托钢铁厂改造的呢？
“你应该是知道世界上其他国家早就爆发丧尸病毒了吧。”
“那又如何？”
“钢铁。”
“啊？钢铁怎么了？”
“你有没有想过战争可能已经近在咫尺了吗？不管是和丧尸的战争，还是和周边小国的摩擦。虽然大国之间不会直接开战，但是如果是教唆周边小国来骚扰呢？如果因为丧尸病毒导致核弹流到经济崩溃的国家的激进派手里呢？”
江斌大吃一惊。
“枪支，装甲车辆，军舰，包括战后的重建，再到和平时期的各类工具。你们用来杀死丧尸的水管，斧头，砍刀，枪支，再到用来加固的无论什么都要用到钢铁。这个钢铁厂比整个滇海区所有人的生命都重要。”这个陌生人继续说道，“或者说是维护钢铁厂运行的工人们的性命，会比其他人更重要。”
“然后呢？”江斌强装镇定，反问道，“谣言，不信任，恐慌，愤怒，你们想要把这些情绪传播到我们国家民众中间，你们国家就能太平了吗？你背后是哪个国家？M国？Y国？还是R国或者H国？如果我连自己的国家都不相信的话我应该信什么？”
“我背后没有任何国家。”说罢，这个人相当满意地看向了李立辉，“李，这个人确实值得拉拢。”
“没错，江斌，他开的条件你不会拒绝的。”
“你们其实所有人都已经感染病毒了，只不过你们还活着所以病毒还被压制着。”
此话一出，江斌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外国间谍，这人属于的是真正传播丧尸病毒的势力。
见江斌有动摇的迹象，他继续说道：“不需要你们远渡重洋，不需要你们和同胞刀枪相向，只要你继续过正常的生活，一边接收我们的情报，总有一天你们会自愿帮助我们的。经历了那些事，你应该会理解的。”从风衣下拿出了一个手提箱，他继续说道，“这个箱子里面有10支丧尸病毒的解药，你们一人可以拿到5支。你们想要看效果的话现在就可以去附近找丧尸演示给你们看。这个解药可以从根本消除身体里的病毒，也可以让丧尸变成正常人，使用得当的话。”
你甚至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江斌大笑了起来，但是因为笑的伤口疼又得想办法憋着，好久才缓过来，问李立辉：“李叔，明明不用说我的事，你想去的话直接自己答应不就行了，难不成多拉一个我还能多给你几支解药作为提成不成？”
李立辉沉默不语，这个时候江斌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拒绝的话，你要杀人灭口吗？”
“当然不会，这没意义。”
“如果我把解药交出去给政府研究呢？”
“我们有自信，你们短时间内没法逆向工程。”
“光找我有啥用啊，你们不多找些什么人吗？我亲朋好友里也没听谁说过这事啊？”
“因为你们是特殊的，你和李立辉都有理由加入我们。”
套出话了，果然他们不了解事件的全貌，对于自己的了解也不过是从刚才开始的，自己表哥的事情他们更是一点都不知情。江斌终于有了信心，这个势力也并不是全知全能。
“那既然你不属于任何国家，你们是要让世界上所有人都变成丧尸就留几个人躲在地下怀念过去的美好吗？”
“地球病了，过多的人口正在压垮我们的母星，这是个长远的计划。”
“那你们的意思是用丧尸病毒让人口下降够了，再通过解药控制病毒传播？”
“你很聪明。”
“那以后人口再次膨胀，你们就故技重施？”
“……”
“如果病毒发生了突变，或者发生了核战，局势失控了你们就把头扎进水泥墩子里等病毒自己消失？”
“我们在世界各国都有帮手，而且病毒是可……”发现被套出的话越来越多，这个人警惕地闭上了嘴巴。
“人在你口中就是数字吗？你们就想不到别的方法解决了吗？你们也不过是在回避问题罢了。你这解药就拿来吧！”江斌不想继续听他鬼扯，抬枪就想射击。
“李！”间谍原本以为李立辉给江斌的是一把空枪，但是很明显他被背叛了。
但是还没等江斌扣下扳机，连续几声枪响，李立辉和间谍双双中枪。间谍用手挡住了致命枪伤，但是在他用力把手提箱丢进炼钢炉中的时候，李立辉连补几枪打死了间谍。
“李叔！”江斌快速上前想去扶起李立辉，但是却被他挥手拒绝了。
“我受的是致命伤，我的肺部被打穿了。”李立辉倒在地上，咳出了血，感觉力气逐渐被抽空，“摄像头我动过手脚了，你今晚没来过这里。”
“现在去医院的话……”
“有时候，我们成年人看的还没你们这些年轻人清醒啊。”李立辉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带你来，只不过是我自己犹豫不决做不出决定……小娅……”
想哭，但是哭不出来。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别的原因，江斌只知道枪声之后很快就会有人来查看，只能把纸条和手枪丢进炼钢炉里，然后尽快离开，再假装自己是听到枪声才出门查看的病人。
之后，这次的间谍事件很快被当做了限制外国记者入境的理由，国家也以这个事件和控制住滇海区事态两件事反击M国为首的国家对舆论的把控。
滇海区内很快开进了军队，虽然没有把丧尸射杀，但是全身防护服的军队在装甲车和军用直升机的协助下很快收容了几乎全部的丧尸。而解药的研发也在进行中了。
江斌参加了李立辉的葬礼，葬礼上龚婕娅抱着烈士证一言不发，只是靠在罗志远怀里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