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不看看6(1/1)
月蝶动了动,感觉恢复一些了,让元凛放她下来,元凛将她放下来,她试了试已经能走路了。
二人一同往村边走去,越临近村边,貌似有人说话,元凛摸出一颗药丸给月蝶,说道:“这是我师姐做的大补丸,你吃了应该会恢复的快一些。”
“谢谢。”月蝶接过‘大补丸’,一口吃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昏昏睡去。
元凛背着月蝶走进树林,按照出村的路线,前方似有人在说话,想来是聂衣他们还没走。元凛将月蝶放在灌木丛里遮盖着,便提着脸走向声源处,入眼即见一抹妖艳的身影和一群杀手,正是聂衣和闻见他们。
聂衣冷声道:“那老婆子这么久还没把人送过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闻见冷笑道:“呵,你聂衣还怕出事情?”
元凛看着眼前二人,笑道:“都在这儿呢。”
二人闻言转身,见是元凛,互相看了一眼,聂衣看着元凛笑道:“原来是你,你将张婆子解决了?”
元凛看着他们冷笑道:“你说呢?”
闻见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想送死,你这颗人头我们就收了。”
“哦?是吗?”元凛闻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就来取啊!”说着,剑已离鞘,速度极快,转眼间,一人已经人头落地,闻见大为惊诧,“快走,不要应战,这小子实力在我们所有人之上!”
“想走?”元凛冷笑森森地看着他们,“我不同意哦。”说着,便已绕到他们身后,切断后路,闻见与聂衣见状,只能拼死一战,闻见骂道:“该死,你刚刚就不应该将药人全都烧了。”
元凛见状笑道,“一群宵小,今日就送你们上路!”
话语罢,闻见就已毙命,接着,聂衣被一剑贯穿心脉,她艰难地爬行着,似乎是在地上寻找着什么。终于,她颤巍巍地伸出手,将激战中不幸落下的一枚木玫瑰发簪紧紧握在手中,然后贴在心口间,缓缓闭上了眼睛。
元凛看着满地尸体,捡起他们的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刀,而后背着月蝶离去。
月千淮忍着后背伤痛紧紧抱着叶殊言极速下坠,落在了河里,叶殊言因为缺氧而引起的强烈不适。月千淮轻轻覆上了他的唇,给她渡气,叶殊言迷蒙中伸了伸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唇,他怔了一下,心跳似乎慢了一拍。而后艰难地将她拉上岸,寻了些干草将她放在上面,又在四周寻了些枯树枝生了火,她微微蹙着睫毛,睫毛上的水滴沿着外眼角滴落下来。
忽然间,一缕缕寒意如银丝般游走在他的血脉中,月千淮紧了紧身子,将被河水浸湿的上衣脱下,脸色十分难看。寒毒因为冰冷河水的刺激又复发了,侵入骨髓,他痛的额上青筋一根根爆起,紧握着拳头,将身子向火堆旁摞近了几分,疼痛似乎有所缓解。叶殊言微微喊着痛,湿哒哒的衣襟上沾着一丝丝血迹,月千淮闻言忍着剧痛将她扶起来,发现她的后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受伤了,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用指腹戳了戳她的脸,说道:“真是麻烦!”
月千淮从自己衣摆上撕下来几条布条,放在火上烤干,将叶殊言背后伤口处的破布口撕的大了一些,用清水替她清洗了伤口。入眼却见一个十分熟悉的印记印在叶殊言白皙的皮肉上,那是他们族人特有的印记,月千淮顿时感觉如雷灌顶,疑惑,疑惑,疑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细细地查看了一次。
一时间,寒毒的疼痛连同这样的事情冲击着月千淮的大脑,他运功压下寒毒。虽然这样,下次寒毒来临只会更痛,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做了。在确认叶殊言背后的印记真假后,月千淮的心里竟生出一丝丝的惊喜。
念及叶殊言的清誉,月千淮闭着眼睛为叶殊言包扎好后背的的伤口,将她抱到离火堆更近一点。运功将部分内力输入她的体内,叶殊言“眯”地一声,渐渐睁开了眼睛。
叶殊言睁眼见月千淮正在看着自己,试着呼唤道:“月..公子?”
月千淮轻轻地“嗯”了声。叶殊言自己支撑着坐起来,看着自己身上勒紧的布条,瞬间明白了什么,一点点红晕染上面庞,低声道:“那个...多谢月公子相救。”
月千淮别过眼去,说道:“我是闭着眼睛的。”
“啊?”气氛有些不知名的尴尬,叶殊言闻言轻笑道:“没事,你也是为了我好嘛,我还得多谢你帮我包扎了伤口,不然感染了就不好了。”叶殊言抬眼确发现月千淮赤裸着上身,脸唰地红了,却瞅见他的脊背还在流血,可他竟生生地忍住了一声不吭,叶殊言轻声道:“月公子,你的脊背,我看看吧。”
“好。”月千淮转身背对着她,洁白如玉的背上,叶殊言一时间有些怔住了,心里不停地默念着,我是医生我是医生.....伤口处还在不停地渗出血迹,是之前被药人爪子抓伤的。叶殊言仔细看了看,幸好没有毒素,定了定神色说道:“月公子你先在这儿休息,我去附近找点草药来。”
月千淮不发一言,叶殊言缓缓站起来,稳了稳身形,一步一步向树林走去,月千淮突然说道:“叶殊言,小心点。”
叶殊言呆呆地“嗯”了一声便继续向前走去,找了许久,找到了一些止血消炎的草药,自己的药包不在,这时候只能先对付着用用了。
担心月千淮的伤势,叶殊言找到药草便往回走。月千淮正坐在火堆旁闭目养神,依旧赤裸着上身,他的衣服正在火架上烘烤。叶殊言的脸红扑扑的,捧着药草,不敢看他,低声道:“月公子,你好点了吗?”
他“嗯”了一声,转身看着她,见到她这副囧样子,立马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空气瞬间凝固,叶殊言感受到他的目光,脸更红了,月千淮低低地笑了,说道:“不是要给我上药吗?杵在那做什么?”
“那个...不好意思,您生的太美了,我不忍直视,呃.....不对不对,是不敢直视。”
叶殊言直直地走过去,月千淮知趣地背对着她,叶殊言先是将他的伤口清洗干净,动作轻柔。处理途中叶殊言问他疼不疼,此话问出口,叶殊言似乎觉得不妥,摸摸地不敢再说话。月千淮嗤笑道:“你为什么在我面前这么小心翼翼?”
叶殊言老实回答道:“因为公子你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
他轻笑道:“哦?是吗?生人勿近。”
叶殊言将草药嚼烂后轻轻地敷在月千淮的伤口上,而后在自己的衣裙上撕下几根布条,撕的过程中还心疼了一把自己的衣服。将布条清洗干净后,在火堆上烤干,再将他们连接起来,叶殊言环着月千淮的腰身,将布条一圈一圈地缠紧,他身上独特的莲花清香萦绕在周围,手触及到他温热的肌肤,叶殊言的心跳的飞快,暗戳戳地平复了心情。
叶殊言轻呼一口气,笑道:“好了,公子,快把衣服穿上吧,免得着凉。”
“嗯。”月千淮站起身,将烤干的衣服取下,穿戴整齐,说道:“我转过身,你将你的衣服脱下来烤烤吧。”
“好的。”待月千淮转过身,叶殊言将衣服脱下,看见了那个包的极丑的布条,唯让她觉得高大上的也就是布条的布料了。她将衣服放在木架子上烘烤,灼灼火光映着她的脸。
月千淮忽然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今年十六了。”叶殊言如实回答道,反问道:“月公子你呢?”
“二十。”
“月公子二十啦?真是看不出来哦,不过你才二十就已经这么厉害了。”
月千淮唇角上扬,眼中似有星光,继续问道:“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二月十四。”
“二月...十四么?”月千淮轻声低语后若有所思,继续问道:“你师承何人?”
“师承?”叶殊言可得好好想想了,她可不能把暮郢交代出来,何况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万一是正道的光,自己岂不就完蛋蛋了。随便编一个吧,编个什么好呢?看着眼前的火堆,她若有所思后脱口而出,“家师乃是红火真人金乘五,喜好养老。”人名她倒是没有胡诌,她穿越前的某大学老师确实是叫金乘五。
月千淮挑眉,“金乘五?红火真人?我怎么没有听过?是哪方高人?”
“呃,家师喜好云游四方,对江湖事并不关心,你没听过也是正常。”
“那你可知道你的来历?家中还有双亲?”
“双亲?大概没有吧,师父说我是他他从山沟沟里狼嘴下抢回来的,谁知道呢。”这点叶殊言倒是没有胡说,暮郢的确是这样对她说的,但她穿越来看见的大火场景告诉她绝对不止是这样。既然暮郢不告诉她,她也就不再问,安安心心地过自己的生活,自己过得开心就行了,其他的,她也不想去追究了。
月千淮轻声冷笑,“你这师父真是有趣。”
叶殊言想起暮郢那时常不正经的样子,打了个冷颤,笑道:“月公子你这就错了,家师不是有趣而是有才,怀才不遇知道吗?”
“哦?”月千淮来了兴趣,等着听她继续说下去。
叶殊言调侃道:“家师那副口才不去说书都屈才了,可惜没客栈请他。”
月千淮走到一棵树下靠着树坐下,轻轻闭上着眼睛,叶殊言大着胆子说道:“月公子,相逢即是有缘,可否屈尊与小女子交个朋友呢?”
一秒、两秒、三秒.......半分钟过去了,叶殊言没有等到回答,有些失落,却突然听见低低地说道:“好。”
叶殊言将烤干的衣服穿好,转过身甜甜地笑道:“那...那我以后叫你阿淮,你叫我殊言好不好?我师父师娘师兄师姐,还有阿凛,他们都这么叫我。”
“随你。”月千淮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