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心追随（1/1）

晚宴已毕，华灯初上。孔府厅堂内分宾主坐着孔庆卫、孔雁冰、申寒、墨桑四人。孔府大管家李兴则是恭敬地侍立于门外。

孔庆卫一直盯着申寒在看。申寒当然也发现了孔庆卫在看他。只是孔庆卫的眼神让他难以捉摸，他不知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听说张公子一行要去太原？”孔庆卫忽然开口问道。

“回伯父，确实如此。”申寒回道。

“太原地处北疆，为我大秦抵挡鲜卑的前线，不知张公子为何前往？”孔庆卫继续问道。

“回伯父，张寒自幼在家中读书，不曾离开长安半步。对我大秦万里江山向往已久，尤其是那边关之地。此次恰逢墨姐姐去太原商谈生意，便决意结伴同往。古人云，大丈夫志在四方。申寒虽才十六岁，但不愿浪费大好年华于书架之间，愿趁此游历天下，以为博闻。”申寒回道。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和颜如玉，但只知读书而没有任何实践的人，终究会沦为腐儒。可见你虽年少，然志向远大。老夫作为长辈，亦深表赞同。”孔庆卫微笑着说道。

“多谢伯父认同。”申寒说道。

“不知墨姑娘做的什么生意？”孔庆卫忽然转向墨桑问道。

“额，一些瓷器、绸缎的小生意罢了，在伯父面前实在不值一提。”墨桑没想到孔庆卫忽然问起了自己，慌乱之间也就胡编了起来。

“噢，不知如今瓷器、绸缎的价钱如何？在太原与长安之间如何转手？又有几分可以获利？”孔庆卫紧接着问道。

“这个，晚辈其实也不太熟悉。之前都是家里人出来跑生意，此次晚辈是初次出来，主要目的是熟悉路线和行情，并不清楚如今市价几何。倒让伯父见笑了。”墨桑哪里料到，孔庆卫这个老家伙如此咄咄逼人，自己胡乱编的生意，当然不清楚货物价钱，也更谈不上销路和获利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回道。

“无妨无妨，年轻人初次出来闯荡，不熟悉也是情有可原。多多历练便会知晓。”以孔庆卫的精明，当然一眼就看穿了墨桑的心思。不过他并没拆穿，反倒是给墨桑找了个台阶下。

墨桑只得连连称是。

“爹爹，女儿想要同往。”一直没有说话的孔雁冰忽然开口，一开口就把屋内的几人吓了一跳。

申寒和墨桑都是一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孔雁冰。至于孔庆卫，尽管脸上波澜不惊，但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样的反应。

“你为什么想要同去？”孔庆卫缓缓问道。

“回禀爹爹，女儿与张公子同岁，经历也相差无几。自记事起，就有先生教导课业，整日里只知读书弹琴。近年来，又帮着爹爹打理生意。却也一步未曾踏出过洛阳城。可叹天下之大，竟也无缘得见。这两日，女儿陪同张公子与墨姐姐同游洛阳，心情十分愉悦，我们三人一见如故，相识不久，已成知己。故此，女儿也希望与他们同去太原，也好一路相伴，遍览江山美景。”孔雁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