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走私交易（1/1）

一队鲜卑人马在经过榷场时，突然停了下来。为首一人拨转马头，向着榷场而来，随行人员纷纷跟随其后。金牛以为己方的行踪已然暴露，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边的朱雀对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其不要发出声响。

鲜卑人马行至榷场南门外的榷场司便停了下来，众人纷纷下马，将马拴好。自有随从搬出一张马扎，让为首之人安然坐下休息。朱雀二人猫在水渠里，静静地观望。

此时，远远望见自云州而来的官道上，一阵烟尘骤起。这队人马行进较慢，中间夹杂着一些马车，似是运载了不少货物。不多时，这队人马也从官道上转下来，径直向着榷场而来。一众鲜卑人这才迎上去，双方互相寒暄了几句。因为隔着尚有些距离，朱雀二人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

只见云州商队首领模样的人，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交到了对面鲜卑首领的手中。朱雀猜测应是货物清单。鲜卑首领接过清单之后，仔细打量了一番，再看看几大车货物，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鲜卑首领向身旁一人伸手示意，那人赶紧命手下抬出几个箱子，并且全部打开以供对方验看。朱雀二人自是看不清箱子内所放何物，但依据情报推测应是草原特有的皮毛等物产。

鲜卑首领和云州商队首领交换完货物之后，彼此握了一下手，之后便转身告辞而去。正当朱雀猜想云州商队所运货物究竟为何物时，突然从运货的马车上掉下来一件东西。鲜卑人赶紧将之拾起来，又放回马车上。但就是这一瞬间，朱雀已然看清了此物。那正是一柄腰刀。看形制，乃是大秦所产。毕竟鲜卑所用之刀尽为弯刀，几乎看不见这种形制，因此很好辨认。只是不清楚这批兵器源自哪里，是何处打造。

眼见两队人马向着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远处，朱雀二人这才从水渠中翻上来。朱雀快步上前，走到方才两方交易的地点，以求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经过仔细搜索，意外发现一支箭矢，应当是从马车上意外滑落的。朱雀仔细观察这支箭矢，却见其做工精良，箭头锋利无比，透着一股慑人的寒光。但他对兵器不甚在行，只得准备将之带回城中，看看其他护卫是否认得。可他却忘了，站在他身边的金牛，乃是一名神箭手，曾经的羽林军校尉。孔府十九卫之中，没有人比他更懂箭。

“可否予我一看？”金牛问道。

“咦？哎！我怎么把你给忘了？！”朱雀一拍脑门，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箭矢递到金牛手中。金牛接过箭矢，仔细地端详起来。

“箭杆漆黑，箭头锋利，其长三尺，韧性颇佳。以我的经验来看，其形制不像是内地所产，倒像是边军所用。”金牛说道。

“何以见得？”朱雀问道。

“内地承平，武备不佳。将士训练不足，腕力不足以拉开强弓，所用箭矢不过二尺有余。此等长箭，非是边军强兵，断难使用。”金牛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