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白切黑年下小师弟 05(1/1)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是孟泽突然抬起那只被拷住的手,单手接住了刀柄,刀柄被孟泽牢牢握在手里,不住有鲜红的血液从孟泽手心里流出,林安趁机朝风啸狠狠踢出一脚,风啸捂着胸口一下子退出去几米远,见自己落了下风竟然是一溜烟跑了。
“师弟,你怎么样?”
林安低头去看,发现那刀柄竟是将他手心的皮肉都割开了,他本来手臂上的伤就没好,如今手心又伤了,似乎失血过多,原先就白净的脸此时看着更白了。
“师姐,我手疼。”孟泽稍稍靠近林安,低着头小声抱怨。
少年特有的清新气息混着些淡淡的血腥气,让林安微微有些脸热,刚想往后靠去,孟泽一个趔趄竟然摔在她胳膊上,她下意识去扶,这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反而越发近了。
林安一听他手疼,立马就要给他上药,他却微微举起那只被拷住的手,轻声说道:“方才打斗间我手臂上的伤似乎又裂开了,还希望师姐帮我解开手铐,我好看下伤势。”
她吓得抬手就要去开手铐,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不会是想骗我打开手铐,然后逃跑吧。”
谁知她刚说出这话,孟泽一下子抬头看她,似乎十分委屈的模样,“师姐为何这样想我,难不成还是觉得林霄子是我所杀?。”
“他究竟是谁杀的,我已将凶手告知师姐,而且我要是真的想跑,这一路上那么多暗害师姐的机会,我都没有下手,师姐还不信我?”
林安心里腹诽,他不下手全靠她警觉,毕竟他不久前还想趁她睡着撬锁呢。
但这话她说不出口,因为她看到孟泽眼圈竟然都红了,他本就生得白净,一副温和少年样,如今红着眼委屈瞪着她,莫名看得林安心虚不忍起来。
“罢了罢了,就让我这么疼着吧,反正这伤一时半会也要不了我的命。”
林安听他这么说心里也不是滋味,只得给他解开手铐,只听到“咔咔”两声手铐解开,孟泽动了动手腕,红着眼睛朝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多谢师姐。”
林安被这笑容弄得一晃神,她心里想问谢她什么?
突然脖子一痛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然后就觉得四肢动不了,脑子也越发昏沉。
她正觉得奇怪,却见孟泽一把推开她站了起来,一把扔掉手里的牛毛针,刚才委委屈屈的模样一收,竟然露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师姐,我们就此别过。”说罢抬脚一使轻功就消失在了漆黑的月色的,林安看着孟泽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这臭小子方才果然是在骗她,她要是再相信就是猪头!而且他走就走了,竟然将她的盘缠也顺走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回,她真想给刚刚正要打开手铐的自己,一记狠狠的耳光。
林安就这样躺在屋顶吹了一晚上的冷风,第二天能动了之后只觉得腰酸背疼,只恨不能打一顿孟泽。
她如今没了盘缠,又找不到孟泽,突然想到那日说起失踪案时,孟泽不太对劲的神情,莫名觉得孟泽与这失踪案或许也有关联,便决心查下去。
在镇上一连逗留了几日,她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
当晚,她窝在客栈屋檐上,见有一行人身穿黑衣黑斗篷,故意模仿着魔教中人的装束,直接掳走了街上打更的更夫。
林安趁机默默跟了上去,一直跟着他们西拐八拐,几乎在整镇都绕了个遍,最后所有人进了一处宅院的后门。
她抬头一看,竟然是九霄峰在山下设的分舵,她也就确定此事和九霄峰脱不了关系,偷偷打晕了队伍最后的一个黑衣人,换上他的衣服跟在那行人后面进了分舵的后院。
那行人走到院中的一处水井前,林安站在最后没看清他们怎么开的机关,只看到水井前方一米处的地面突然塌了下去,出现了一段往下延伸的石梯。
顺着楼梯而下,大约走了几十级台阶,林安就听到从前方传来的似有似无的绝望哀求声,直到终于走进了前方的亮光处,林安不禁瞪大了双眼,只见地下足有数百平方的空间,两边整齐排列着许多铁笼子,每个铁笼子里面竟然都关着人!
里面的人全部脸色青白,状若恶鬼,见有人经过不停拿头撞击笼子,大喊着放他们出去。
为首的黑衣人见这副惨状竟然扬声大笑了起来,一扔已经昏迷过去的更夫,走到一边的墙壁上扳起一个机关,不知道做了什么,笼子里的人个个浑身抽搐,愈发痛苦得喊叫了起来。
开了机关后,为首的黑衣人就继续向前走了过去,林安耳边听着那些痛苦喊叫声,只恨不得将耳朵堵住,眼睛不经意朝身边最近的一个毒人看去,下意识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人一只手被拷在笼子栏杆上,手上还扎着一个类似针管的东西,那针管被一根透明橡胶管连接着,不断有鲜红透着黑的液体冲那个针管里流去,而那管子的另一端连接着一口大缸,大缸黑红流动的液体中居然是一条半死不活的巨蟒,
林安不可置信的扫过一长排被关在笼子里的人,全都跟她身边这人一样,九霄峰作为名门正派,竟然将毒物的血往人身上注射,企图炼制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