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震慑(1/1)
一个简简单单的滚字,却仿佛带着一种浓烈而锋锐的寒杀之气,让人难以抵抗。
男子一张本就不好看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凶淫之光,冷笑道:“美女,长得是挺美的,但脾气也很大啊,是不是美丽的女人脾气都很大?”说这话时,他的脸上和眼中满满的都是揶揄和调戏之意。
慕幽香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眼神比方才更冷,却也更亮,摄魂夺魄,让人不敢直视。
男子继续调笑道:“美女,别生气嘛,不过你生气的样子也真是好看,别具风情,特别是你这双眼睛,就像两颗宝石,夺人心魄。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要跟你喝杯酒交个朋友而已。”说完,他就伸手去拿桌上的塑料杯子。
不知觉间,我右手五指的力度猛然增大,手中的啤酒瓶子直接被我给捏爆了,手掌传来一阵阵清晰而深切的刺痛。
我看向右手手掌,已经被锋利的玻璃碎片给割破了数道口子,有鲜血汩汩而出,混着啤酒和一些玻璃碎片,在桌面上肆意蔓延开来,很快就沿着桌边,滴落在地面上,滴答作响。
我一声不吭,仿若不知疼痛,只是冷冷地盯着那男子,如果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下一刻我的拳头就会印在他那张让人恶心生的嘴巴上。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慕幽香的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脸上,震撼不已。
因为这世间能够徒手捏碎玻璃啤酒瓶的人,在现实中,一般人都不曾见识过,甚至于这已经不是光凭力气就能做到的了。
当然了,我之所以能够做到,自然是因为我脸上的面具,要我解释,恐怕是没办法解释清楚的。
我这一手,自然当场震慑住了所有人。
我就是要让一些宵小之辈知道我是个硬茬子,不然总是麻烦不断,就跟苍蝇似的,虽然无关紧要,但总在耳边嗡嗡乱叫的,让人烦躁和恶心。
慕幽香看到我捏爆了啤酒瓶子,看到我鲜血淋漓的右手,眼中和身上的冰寒之气迅速散去,消失无影。
她满眼心疼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急忙扯出桌上的劣质卷纸,轻柔滴擦拭着我右手掌上的鲜血。
我依然不动,只是冷冷地盯着那男子,他看着我右手中的鲜血和桌面上的玻璃碎片,暗暗吞咽了一口口水,眼里露出一丝惊疑和忌惮之色,最终屁都没放一个,转身灰溜溜的回到了他那一桌。
昏暗中,他的神色阴沉无比,狠狠地灌了一口啤酒,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憋屈和怨恨之色。
“还不够丢人现眼吗?”刚才对我举瓶示意的男子凝视着自己这个小弟,脸色难看,目光阴沉。
年轻男子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男子再次朝我举起了啤酒瓶子,略带歉意的笑着说道:“小兄弟,我这兄弟刚才多有冒犯,但并无恶意,还请你不要见怪,我替他向你的朋友道歉,为表敬意,我自罚这一瓶酒。”
他说完,直接仰起脖子,将刚打开的一瓶啤酒直接一口气给灌进了腹中,点滴不剩。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不喜欢惹事,既然别人诚心道歉,那么我也就顺水推舟,息事宁人,我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无事,然后转头看向慕幽香,毕竟有没有事,不是我说了算,而是她说了算。
她说没事自然就没事,她说有事,那自然是有什么事,我就要办什么事。
她没吭声,根本就没在意这点小事,专注的只是我手上的伤口。
我右手掌上有三道伤口,两道较浅,虽有血迹缓缓溢出,但并不碍事。
其中一道长将近两厘米,而且颇深,鲜血汩汩,一时半会也没能止血。
慕幽香脸色微微有些苍白,额头冒出几颗小珍珠,在泛黄的灯光下微微发光,煞是可爱。
我柔声笑道:“不碍事的,几道小口子而已。”
她沉默不语,只是不停的用纸巾帮我止血,然而一卷纸巾都用完了也无济于事。
然后她朝烧烤摊的老板要了一瓶小香江,那老板顺带着给了我们五个创口贴。
她淡淡地道了一声谢。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了,顿时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转而私底下小声议论着,但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窥视我俩,毕竟有我这么个单手就能直接捏爆玻璃啤酒瓶的怪物存在,他们还是有所顾忌的。
慕幽香轻轻扭开酒瓶子,立时便有淡淡的酒香散发出来,不过很快就被风吹散了。
她用纸巾卷成条状,在小香江酒瓶中浸湿,然后看着我淡淡道:“你忍着点。”
我点了点头道:“我真的没事。”
她不说话,用浸湿的纸巾轻柔而又小心的擦拭着我手掌中的伤口。
酒水入伤口,带来一阵阵剧烈的刺痛,但我忍住了,一声没吭。
因为有酒水的刺激,那伤口的血估计也流得差不多了,即便没能完全止血,看来也不再那般严重。
她反复的帮我清洗了十来遍右掌中的伤口,然后用那五个创口贴贴好,我的右手就这样打满了补丁。
她缓缓地吐出了一口长气,然后静静地看着我,神色冷淡而略带忧伤。
我说:“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她没有说话,没有动,只是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看了将近三分钟,随后拿起桌面上还剩下的半瓶雪花冰啤,微微仰头,对瓶长饮。
她露出一截纤细而白嫩的脖颈,喉管微微滚动,那是酒水入喉造成,却是无比的优雅而迷人。
当她放下酒瓶子,里面的啤酒几乎见底,而她除了面色更加苍白、眼睛更亮之外,看不出什么别的变化。
我抬头看向那中年老板,笑着说道:“麻烦你再来一瓶啤酒。”
她直勾勾地盯着我,冷冷道:“你不许喝酒。”
我习惯性的摸了摸我的右耳垂,笑着说道:“你一个人喝没意思,我陪你。”
她冷冷道:“你有伤在身,喝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