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因为是道歉（1/1）
北川叶被“邀”进总监部长达两天。
在这两天内，不论是夜蛾正道还是其他人都没得到相关的讯息。
五条悟低头看了一下亮起的手机：“人放出来了。”
但直到天黑，北川叶依旧没回到高专，手机还关机。
距离五条悟得到释放北川叶的信息已经过去七个小时了。
夏油杰最后居然是在指定吸烟区找到了北川叶。
他给五条悟发了信息，告知已经找到人了。
“喂喂喂，那个是高中生吧？”
周围有人叽叽喳喳说着。
北川叶不悦皱起眉头，低头踩灭烟头，抬头才发现夏油杰正站在前方看着她。
她冲他挑了挑眉，问他这是在干嘛？
夏油杰心领神会，走上前掏出打火机，“还抽吗？”
北川叶愣了一下，还是掏出一支烟：“嗯。”
其实她不打算继续抽了。
“发生什么事了？”等到北川叶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夏油杰才问她。
她重复了好几遍夏油杰的问题，但就是不准备回答他。
夏油杰从路灯的光看她，此时此刻的她，并没有戴着往常的黑框眼镜，眼下有青青的黑眼圈，头发也是散着的。
可能因为连续待在总监部两天，她的刘海也有些油了。
夏日的晚风吹着烟雾迷迷蒙蒙，倒是给他们二人增添一份暧昧的气氛。
北川叶不想说，夏油杰也不打算继续问，等着她抽完烟，二人再一起回到高专。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眼睛冒出火焰的事？”北川叶突然问他。
夏油杰意味深长看了她，没说话。
“报告是你写的还是五条悟写的？”她又继续问。
“我写的。”
北川叶骂了一句脏话。
“你有病吧？”
“你咋这么恨我？”
她控制不住，还是骂了一句夏油杰。
“上次我们不是说已经说开了吗？我…”北川叶说到这里突然停止，拿着烟的手微微颤抖，“我打五条悟，你心疼了是吧？”
夏油杰像是默认，依旧没说话。
“气死我了，我回去再打一顿五条悟。”说着她立马灭掉烟头，准备离开吸烟区。
“唉。”夏油杰叹了一口气，抓住她的手臂，“他原本叫我别写，是我自己要写的，和他没关系。”
不解释还好，解释了更让北川叶生气。
她瞪圆了眼睛，抓住夏油杰话里的重点，“什么没关系？关系大的很。”
“你不是怀疑我是总监部派来针对五条悟的卧底吗？正好五条悟还被我打了，这不是正中你的怀疑？”
她踢了一跤地上的烟蒂，正眼也不瞧夏油杰，“我现在不怎么想和你说话。”
“讨厌死你了。”
径直离开这里。
夏油杰也不说话，默默跟着她的身后。
谁知道在该死的夜晚，东京的巷子里会忽然出现一只咒灵啊？
那个咒灵嘴里嘟囔着“亲你哦”，嘴唇倒是蛮性感的，就是有点长相恶心人。
蛮适合用来膈应人的。
但北川叶这时可没心情理它，不耐烦看了一眼咒灵，转身走向夏油杰，“你去。”
夏油杰祓除它很快，等到从巷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颗黑色的球。
他们二人四目对视，又同时移开视线，北川叶看着他手中的黑球。
长得像是被淋过巧克力液的大福。
“你这个。”北川叶指了指黑球，“是什么？”
“是咒灵。”说完夏油杰转过身子，挡住北川叶的视线，把黑球给吞咽下去。
她这才恍然大悟，其实这段时间来说，北川叶对于她同期的术式都是一知半解。
“所以你这个精灵大师，并不是像小智一样扔出精灵球，大喊：出来吧！皮卡丘！”
走到夏油杰的身边，掏出纸巾递给他，“而是把这玩意吃下去？”
“嗯。”夏油杰傻愣愣接过纸巾，“这是要做什么？”
“擦嘴。”
夏油杰乖乖听她的话，把纸巾在嘴角按了按。
像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很蠢，他马上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我每次吸收咒灵的术式和咒力，我整个人都会变得很奇怪。”
“他们那种恐惧、不安和愤怒的情绪，我好像能一比一共情。”
她看了一眼扔进垃圾桶里的纸巾，自顾自和夏油杰这么说。
“上课的时候，夜蛾老师说诅咒来源于人类的负面情绪。所以我就联想到我会这样说明是把那些负面情绪都吸收走了。”
“说实话，很累。”她冷笑了一声，“很不舒服，晚上都睡不好，老是做噩梦。”
“你呢？”
“同为吃掉他人负面情绪的怪物？”
北川叶说的这句话好像是气话，故意在嘲讽夏油杰。
夏油杰也不恼，走到贩卖机旁问她：“矿泉水？”
“可以。”
他把盖子打开再递给北川叶。
“你想知道咒灵的味道吗？”
她嘟起嘴认真思索了几秒，“肯定不好吃。”
“你答对了。”
“那种味道就像是将扔进下水道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
夏油杰的表情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丝毫看不出有这么难吃。
“我本来想问，既然那么难吃，那你为什么还吃？”
“但这话到嗓子的时候，我突然能明白了。”
“嗯？为什么？”
北川叶喝了一口水，舔了下有些干巴的嘴唇，“因为我们是咒术师，咒术师的职责不就是祓除咒灵吗？”
“只不过是每个人祓除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不过，既然那么难吃，你可以买点糖果搭配吃啊，这样的话也没那么难吃。”
“如果让我天天吃难吃的东西，我迟早会发疯，你也是。”
北川叶突然感叹：“说到底我们本身还是人啊。”
“那你呢？你睡不好做噩梦，难道不会发疯？”夏油杰问。
“我已经在发疯边缘疯狂试探了。”
北川叶“嘿嘿”两声：“才怪，我的也有解决办法啊，我可以吃安眠药。”
“但药有三分毒，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真的去吃。”
这次对话，好像让北川叶遗忘了先前的生气。
回高专的路上他们二人气氛一直很融洽。
踏进宿舍门前最后一刻，夏油杰一直不敢说出的口的话…
才终于说出口。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