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死兆星(1/1)
看着躺在木床上,闭着双眼,一脸疲惫之色的何玉儿,白墨走了过去。
此时破旧的木床之上,盖的竟然是一床崭新的被子,估计这也是乐宣的。
轻轻一叹,白墨伸出了手,拉开了被子的一角,准备查看一下何玉儿的身体情况。
刚刚掀起被角,白墨就看到了那雪白的肩膀,和脸色微红,看着白墨的何玉儿。
“这个乐宣,竟然也不帮你穿好衣服。”
估计何玉儿刚泡完药浴,就被乐宣抱出来放在床上,然后直接盖上被子了。
“乐宣她说我的衣服太破了,要找一找她以前穿的,大小适合我的衣服给我穿,所以没有穿衣服。”
白墨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平躺在被子里的何玉儿的身形。
此时的何玉儿虽然才十三四岁左右,但身高却是达到了一米五左右,在这种环境之中,还能长到这么高,属实是非常难得了。
“手伸出来,我看看你现在的身体情况。”
看着闭着眼睛,握着自己手的白墨,何玉儿却感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涩之感。
此时的自己,浑身赤裸,仅仅只有身上盖的一层被子而已。
何玉儿脸色微红,虽然害羞,眼神却是不由的移到了白墨的脸上。
看着白墨俊俏的面容,何玉儿的脸更红了。
好像这样也不错...
现在的何玉儿,身体情况虽然还是很差,但是比之之前却已经好上了不少,有一部分经脉已经在药浴的冲击之下被疏通了。
“药浴的成果非常的明显,估摸再泡一周,就可以正式开始修炼了,你现在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白墨松开了何玉儿的手,对着何玉儿点了点头,向外走去。
“谢谢你,白墨。”
“不用谢,我只是想帮助你,抓住自己的命运而已。”
“抓住自己的命运...”何玉儿呢喃着白墨的话语,手却是抬了起来,像是想要抓住眼前的白墨似的。
好在白墨并未转头,何玉儿迅速的将手收了回来,红着脸窝在被窝里。
一连七天,痛苦的药浴都未曾让何玉儿发出一点儿声响,如此毅力,就连白墨都不禁多了一分钦佩。
院中,白墨看着眼前身着漂亮衣裙的何玉儿,不禁夸赞了几句。
何玉儿的底子还是非常好的,且在药浴完成,穿上新衣服之后,眉宇之间又多出了一抹自信。
“现在就开始吧,前几天我翻阅了一下这部天子心法,这本帝王之法与普通功法并不相同,需要你沟通一丝大梁的龙气出来,吸收进体内。”
“虽然这个步骤十分的困难,但如若成功,收益也非常之大,你先前亏损的身体也会被龙气时刻孕养,且龙气也可以时刻帮助你修炼,你所要做的,就是吸收更多的龙气。”
以大梁皇都内富裕的龙气来看,貌似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但实际上,大梁的龙气都极其之高傲,就连梁帝,它们都不太瞧得上,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施舍给梁帝一些。
何玉儿听白墨说完之后,严肃的点了点头,闭着眼,用天子心法呼唤着上空的龙气。
而就在何玉儿刚刚闭眼呼唤之时,一小股龙气就从上方垂落,遁入了何玉儿的体内。
何玉儿面色一喜,继续加大着呼唤的力度,不多时,又有着一抹龙气垂下。
而皇城内,国师府中,面容苍老的国师眉头一跳,赶忙跑到大殿之中,在一片星图之上,施展秘法,窥探着大梁的国运。
“龙气垂青,潜龙出渊?大梁的龙脉出问题了?一国双龙,奇怪,太奇怪了。”
国师皱着眉头,不断的推演着。
“皇室嫡脉...难不成圣上已经选好了皇位继承者?为了避免皇室内的各种勾心斗角,正在暗中培养?”
国师轻轻摇了摇头。
“既然是皇室嫡脉,估计是圣上的意思,唉,圣上也不提前说一声,吓老夫一跳,不过现在就已经选定太子,是不是有点早了?罢了,罢了,既然是皇室的事情,那必然是圣上的考量。”
而就在国师走出大殿之后,大殿之中的星图之上,死兆星正微微闪烁。
仅仅一天时间,何玉儿就吸收了六道龙气,让白墨一阵心惊。
龙气吸收何其之困难,可何玉儿一上来就吸收了六道,这可给白墨吓得不轻。
如若是吸收了一道倒还好些,但是一天六道,虽然不多,但国师府内,可是有着监测着大梁国运的星图,一旦被国师发现,上报给梁帝,那么自己与乐宣和何玉儿,都会遭到老皇主的追杀。
看着满脸欣喜的何玉儿,白墨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将顾虑说出来。
“如果真的被发现了,那就再多欠一点,带着乐宣和何玉儿跑就是了。”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满脸笑意,带着期盼的何玉儿,白墨不禁笑了笑。
“玉儿真厉害,一晚上就收了六道,恐怕历代梁帝都没有这么强。”
何玉儿闻言,脸颊微红,微微翘起嘴角。
比起白墨的夸奖,何玉儿更在乎玉儿这两个字。
自从母亲死后,白墨还是第一个这么叫自己的人,但何玉儿并不讨厌,反而有一些欣喜。
“那么这两天就好好炼化你体内的龙气吧,等你炼化完了,也就是皇比的日子了,这次我作你的打手,把以前欺负过你的人,全部揍一顿!”
每次皇比,都会有一群想要揍何玉儿的人参加,无一例外都是跟何玉儿的比试,而没有人愿意帮忙的何玉儿,每次都是被揍的遍体鳞伤,如同死狗一般被拖下台,而伴随着自己被拖下台的,则是那无数带有讥讽的嘲笑声。
在白墨说出这句话之时,何玉儿就呆愣在了原地,眼泪缓缓从眼眶之中流出。
此时站在面前的白墨,就如同一束温暖阳光一般,强硬的撕开了她故作坚强的伪装,温暖着那蜷缩在角落之中的,遍体鳞伤的自己。
白墨见状,轻轻拂去了何玉儿眼角的泪珠,如此亲昵的动作并未使何玉儿停下,反而哭的更凶了。
这些泪水里,有多少委屈,多少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