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偶遇诗仙(1/1)
李宏跟着杨国忠沿着小路回城,还未走出几里地,只见一婢女拍马追来。
“二位等等,主人有事交代。”
那婢女来到近前,翻身下马。“这是主人给小哥的十两银子,谢谢小哥搭救,主人说竹园不便留客,他日定当重谢。”话说完,交给李宏一锭银子,翻身上马,原路返回了。
李宏看着银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杨兄,天近黄昏,我们寻个酒家,先吃点东西。”
“李兄说的对,我这一日滴米未进,现在正饿的慌,我知道这不远处有个小店,羊肉鲜美,我们这就去。”
“哎,李兄,你怎么不问问我妹妹是谁,怎么还有带刀护卫呢?”杨国忠这开始没话找话。
“该说的时候,你都会说,不该说的,作为兄弟就不应该过问的。”李宏此时早已清醒,那绝色美女除了杨玉环还能是谁,看着杨国忠在这显摆,先吊着胃口呗。
“嗯,我妹子总说我嘴不严,手不紧,我比你年长,却不如你老练沉稳啊。”
我沉稳个毛线,我拿着标准答案写题目,干嘛还要猜,你要不是叫杨国忠,我现在都已经躺胡床上监工去了。李宏差点笑出来,为了自己的小目标,努力前进吧。
两个人聊着聊着,来到一个小店,店外打着一个幡子,大写一个酒。没店名。。。。
“店家,好酒好肉赶紧上来”。杨国忠人还没进屋,喊声已然大起来了。
“好嘞,您俩慢坐,马上上菜。”小二招呼杨李二人入座,李宏开始打量这个小店,五六张桌子,除了窗口边有两人吃着,一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人,长的仙风道骨,一缕长须,一把上好的宝剑靠于桌旁,另一位老年人,鹤发白眉,神采奕奕。也就他们这两客人了,估计这店和老刘家那个差不多,哎,可见不管什么时代什么行业生存和发展都是最难的一个课题。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李宏听的脑袋一懵,蜀道难?我这是出门偶遇神仙了?不对,李白在唐朝就一堆粉丝,会背他的诗的人多了去了,一个人硬生生让中小学古诗词多了几十首。就像我那个年代的刘德华、周杰伦,多少人把他歌曲倒背如流,唱的比原唱还好。别认错了人,让人家笑话。再听听,反正跑不了。
“贤弟莫不是太白金星下凡,真仙人也。好诗、好诗啊,以诗佐酒,今日真是痛快。”老者说完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那仙风道骨之人连连摇手点头,也是连饮两碗。没得跑了,酒疯子李白。今天这运气真是不错。
“小二,拿两壶好酒来。”李宏大声喊道,把那低头画圈圈的杨国忠吓的一跳。李宏张嘴倒入大半壶酒,起身踱步颂道: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碾冰辙。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白居易大哥,不好意思,没你我镇不住诗仙啊。反正你现在还没出生,先挪来用用哈。
李宏刚想坐下,衣袖被李白拉住。“小哥做的一首好诗词,可否移步共饮?”李宏按捺住兴奋的表情,回头说道:“也好,杨兄,两人饮酒无趣,不如和二位长者共饮如何?”
杨国忠正拿着手把羊肉啃着,满手的汁水,用手挥挥,招呼着小二把盘碟并桌,重新点了几个小菜,两桌并做一桌。
“还不知道小哥怎么称呼?”李白拱手问道。
“我叫杨国忠,我舅舅是张易之,他叫李宏,我刚结识的兄弟。你二人是谁?”杨国忠大大咧咧的说到,拿起桌上酒壶,给各人续酒。
李宏看那鹤发白眉老头听到张易之之名,略有鄙夷之色,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张易之是谁?名声很差吗?怎么那老头听到这名字就很嫌弃?
“刚小哥吟诵的诗词所唤何名,敢问谁人所作?”李白这人就是直接。
“二位长者,我叫李宏,父亲早年战死边疆,我随母亲流落乡间,这是一位残疾老人所吟唱的诗词,名字就叫《卖炭翁》。具体谁人所作,小子确实不知。”
“小哥一表人才,谈吐不凡,小小年纪,怀此忧国忧民之心,他日必为大才”。那白发老者口不对心的说完,抿了一口酒。
“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我是李白,这位是太子的老师,贺知章贺监”。
果然是这二位。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这首咏柳,小子经常诵读,难得的佳作,今日得见作者,三生有幸,小子敬贺监一杯”
“诗仙李白在此,我那小儿之作上不得台面,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贺监说归说,端着酒杯美美的喝了一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来,我这杯酒敬天下闻名的李太白”。
“这酒不行,如若不弃,三日后去城西刘记酒楼,我让几位尝尝绝世美酒。”李宏这下饵钓鱼,不对,拉网捞鱼,一个都别想跑。
“好,好,三日后我和贺知章贺大人必定登门拜访”一听有美酒,还是绝世美酒,李白满口答应下来。
“那我也去,看看什么绝世好酒。”杨国忠嚷嚷道。
李宏看这李白面有忧色,起身斟酒,询问道,“听闻李太白阅尽天下美景,古今名胜之地。仙风道骨,好不让人羡慕啊。”
“李宏兄弟,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上报国家,君王,下报黎明百姓。或从军镇守边疆,或在朝为国劳心,我这浪迹江湖,不是正路。”李白喝完酒,叹道。
“太白,你如此大才,我贺知章保你此次干谒定能成功,他日你我同朝为臣,日夜同饮,闲时游历山河,岂不快哉。”贺监端酒劝解道。
“不过太白说的对,你二人年轻,当思为国效力,我大唐幅员万里,特别是边疆,需要很多很多的有志之士前去校命,不可留恋这长安花花世界,容易磨灭斗志。”
“我没什么文化,不会写诗,但是我也有报国之志。过两日我就去剑南都护府从军,替大唐守护西南。”杨国忠果然是人精,站起来转个圈敬酒。
“好,很好,这酒当喝”。贺知章是太子师傅,抱着为国选才之心,爱才惜才。听杨国忠此说,不再介意他是张易之那个面首的外甥。
几人相谈甚欢,似有相见恨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