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成仙成神，普度众生（1/1）
墨渊神色平静，神情也毫无波澜，心中的所有思绪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说话的是叠风。
玄女微微转头看向他，不过一下便又看向了高台之上的墨渊。
周围的寂静似是都在等着玄女，大雁也从即将落下的日头。
视线扫过在座的所有人，轻笑了一声。
似是现在的她很愉悦，又似让人听着有莫名的嘲讽意味。
玄女立于诸位弟子的身后，所有的视线在这一刻都集中于玄女身上，此时的玄女让人看着就觉着很不正常。
不少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为何所修？”
“自是为了成仙成神，为了造福三界，为了我的职责所在，普度众生。”
“你的职责？你又有何职责。”
一个不知名的修者罢了，小小神女又能有何职责？
“对，我的职责，成仙成神的职责，作为芸芸众生的职责。”
“若你不成仙不成神，那你就不用担起职责了啊。”
转头看去世司音，那双无辜的眼眸正为她所说的话所想出办法而高兴。
风儿随起，撩起裙摆，玄女眸中的是化为一切的淡漠。
“无平不陂，无往不复。”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若司音神君是为其法，又为何来此。”
原本清脆的声音在每一刻空灵了起来。
一番话也将司音听的迷迷糊糊的，却也慢慢的回了过味来。
令羽也开始细细嚼咗着这话。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若便成不了神，有其能，明知有难而不救，也愧于天地。”
“可若成神.....”
视线再次看向高台之上的墨渊，又似是看向墨渊背后的天空，直视云帆。
这一刻风也随着静止了，玄女的声音也愈加空灵。
“视芸芸众生苦难于无物！庙堂之上，又怎配世人供奉仰敬！”
淡淡的流光从玄女眼眸中划过，此话可谓是大逆不道，在玄女面前可是真正的神。
一瞬间众人屏住呼吸，空气也在这一凝固了一瞬。
纷纷看向高台之上的墨渊，墨渊也是一如往常的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就像是日常听弟子的讨论般。
良久，“可现如今西海八荒皆是山河海晏，有何众生可普度？”
“且此世间多为六界，何来的三界？”
“你现如今也不过是一个神女，又能有何作为，又有谁会记得你呢？”
说话的是叠风，皆点出玄女中的矛盾。
其他的诸位弟子在此刻早已不再说话，而是在好好的思量。
有些话并无道理。
高台之上的墨渊，握了握掌心，心中所有的思绪皆只有他一人知。
百万年前的神魔大战，刚入父神沼泽学宫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
曾有何时，他也是如此。
教习山台之上，玄女一身如往的青衫，修得生机之力，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银白生机之光。
一群群大雁飞过即将落下得日头。
一串串问题出现在玄女面前，玄女观其神态，诸弟子，皆是不同反应，却也是限制在自己的框框之中，玄女不慌不忙打出了一个手诀。
“那诸位且看看这世间，是否真如诸位所想的山河海晏。”
一道道屏幕出现在众人面前。
瞬间白雾缭绕，玄女所见过的苦难在这一刻呈现在诸位面前，打破他们一直以来的幻想。
阵阵哀苦，凄厉，绝望，悲壮的声音声声传了出来。
“生而蒙冤，生有何欢，死若坦然，死又何惧！”
“君王是舟，百姓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焚书已经使天下怨声四起，如今又要坑儒，难道我大秦就要背上千古骂名么？！”
“我有一计，可使汉室幽而复明，我计不成乃天命也啊！”
“不争一世，争百世，我争的是万世之名！”
“四十年了，我....我怎么把祖宗的江山弄成这个样子了！啊？！哈哈！”
“芙蓉肌理生香，乳作馄饨人争尝。两肱先断挂屠店，徐割股腴持作汤。不令命绝要鲜肉，片片看入饥人腹。男肉腥臊不可餐，女肤脂凝少汗粟！”《菜人哀--屈大均》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国破山河在，帝王为囚徒！”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如汉家。”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俗话说，红衣官袍，是百姓血染，我穿蓝图个干净。”
“老百姓命苦！这么多年习惯了.....”
“娘.....我想吃豆饭了，一会..一会就醒了.....仙..长...仙长很好...”
“上元节....娘，孩儿不能回去尽孝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儿，我的儿啊！神呐，请救救我儿啊！我儿一心向善吃斋念佛，从未做过恶事啊，天上的神明呐，请救救我的儿啊！”
“一生向善良，上天为何还要如此对待我妻儿！！”
“为何恶人善活八世，善人就没有一个好下场！天理难容啊！”
世间八苦八难八乐八喜，瞬间冲刺整个山台。
玄女的脸色也随之惨白，周生的目光也随之黯淡了起来。
浓郁的浊气与混杂的的气息犹也环绕着周围。
还不到一刻钟，玄女便将其收了起来。
周身的生机之力也瞬息铺盖与整个山台，让众人缓了缓神。
不过短短的一刻，不一刻种都没有，周身环绕的气息，让他们直喘不过气来。
墨渊自始至终都不曾有任何的动作。
若他还不知道玄女为什么这么做，那他这几十万年就白活了。
这是在点醒他啊......
点醒他们这些觉着无所事事的神。
胆子可真大。
她一个小小神女又是如何敢的？
“三界，说的是天、地、众生。”
“只是一个神女又如何，明知有难而不拯，本就有违道心。”
“修行是逆命而行，也是顺天而行。”
“若只居于常能，将所不能为也。这世间有诸多痛楚，诸多不公，只有忍常人所不能忍，做常人所不能做的，才真正得以入道。”
“智者谋其事，愚者争虚名。”
玄女的声音，传入在座诸位的耳朵里，让其回了神。
于昆仑之内封闭式修习，对于外界的了解也仅限于书面化。
并不知真正的外面是如何的，见过的也不过是一瞬之间的宁静。
玄女所导出来的画面皆为一片暗沉的黑红。
让人压抑至极。
久久的沉默，良久才有人道。
"这些皆是人间自己的因果所致，我们又如能插的了手？”
玄女闻言，婉言一笑。
“因果？”
“诸位是真觉得人间的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就与四海八荒的妖仙神无关么？四海八荒真的可以置身事外么？”
“且不说这荒唐！就说这四海八荒，诸位也觉着现在四海八荒的生灵皆是和乐安居的么？”
玄女的视线扫过四周，再经过焉焉的司音时，眼神中的冷漠也愈加的深。
“可是现在我们都还没有足够能力，且也还小，还不能扛起大任......”
声音最后是越说越小，只因站在他们面前那拔扬的身姿，比他们在做的都小。
天赋也是最不好的。
玄女:.......
“既已是修者，为何还要居于这些愚昧的条条框框。”
“守护天下之事，又岂会分男女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