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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桃花镇(1/1)

春分时节,雨后初晴。

桃花镇。

桃花镇位于云浮山脉北侧,由八个村落彼此环绕而成,共三千六百多户。

桃花镇虽地处偏僻,但因盛产各种香料和香包,平时也会有一些外地商贩前来此地采购。

此刻,一位富商模样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家酒馆里面喝着闷酒。

“唉…!”

中年男子耷拉着脑袋,眉头紧锁,满面愁容,口中时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酒馆里原先落座的客人似乎已经习惯,仍自顾自的喝着酒或彼此交谈着,偶有新进客人才会对中年男子投去异样的目光。

酒馆掌柜对此也很好奇,“自打中年男子半小时前踏入酒馆起,唉声叹气时有传出,不知道心中藏着怎样的烦心事,竟如此消沉?”

“小二,再来一壶桂花酿。”中年男子有点微醉的喊道。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刚刚招呼完新来的客人落座,闻言,欲前去取酒,掌柜一挥手制止了他。

只见掌柜亲自提着一壶桂花酿给中年男子送去,然后坐在了中年男子对面的座位上。

“在下是这家酒馆的掌柜,见先生独自借酒消愁,不免叨唠两句,这酒虽好,但过多伤身。”掌柜望了一眼桌面的三个空酒壶,好意的劝慰道。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眼皮微抬的看了掌柜一眼,表情纠结,欲说还休。

“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有些事情说出来比藏在心里好。”掌柜温和的开口。

“也罢,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之事,只是心中烦闷,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你要听,我便说与你听。”

“我本是往返于云洛地区的一个小商贩,前两天听闻贵地盛产香料香包,加上行商路线离此地不远,就想着过来采购一些香料香包回去倒卖。”

“经过一天时间赶路,于昨天巳时赶到贵地,忙碌一下午终于采购到了一定数量的香料香包,本想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晚,谁知道在路上遇到了一伙强盗。”

中年男子前面都是温和的在讲述,但讲到强盗二字时,双手紧握,表情愤怒。

中年男子端起酒杯,满饮一口后继续讲道。

“这伙强盗在路上拦截了我的马车,并把马车里的货物洗劫一空,然后开始搜刮我身上钱财,我的两个随从看不过眼与他们理论,反倒被他们打伤,如今还躺在那客栈里养伤。”

“哦?”钱财不是被强盗抢光了吗,怎么还有钱财去住客栈,掌柜目露疑惑的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感受到掌柜目中的疑惑,于是开口解释。

“我们商贩经常往返两地,难免会遇到一些不法之徒抢劫,所以我藏钱有个习惯,就是把钱财分放在多个地方存着,昨天进镇前我就把钱财转移了一部分在外面。”

掌柜听完顿时恍然大悟,同时内心暗道,“此人做事真够谨慎。”

“然后呢?”

掌柜开口询问此事的后续进展。

“然后,这伙强盗抢走了我的马车和货物,并警告我,如果想要赎回这批货物,那就尽快筹集五十两白银来此地找他。”

“五十两白银啊,我往返两地一趟几个月不过赚取十数两白银,现如今我投资了大批金钱买来的货物被他们抢去了,我还能去从哪里筹集五十两白银给他们。”

中年男子双手紧握,满脸悲愤。

“那之后你没报官吗?”

“报了,没用。”

中年男子苦笑一声,继续说道。

“那伙强盗走后,我带着两个随从在那附近找了个客栈住下,然后向店主问询那伙强盗的底细,为何他们敢如此嚣张跋扈,公然拦路抢劫,难道他们就不怕官府缉拿吗?”

“店主苦笑的告诉我,官府与这伙强盗根本就是一丘之貉,相互勾结,自打这伙强盗半月前来到了这个镇子,镇子里就没安生过。”

“是啊,自从这伙强盗来到了镇子里,我们天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生怕这伙强盗找上门来…”邻座一位书生模样的男子愤慨的附和道。

酒馆掌柜闻言望了那男子一眼,微微点头认同,然后开口对着中年男子讲述道。

“这伙强盗我也略有耳闻,这些天听酒馆客人陆续提起过,说这伙强盗打家劫舍,欺男霸女,好不过份。”

“这伙强盗的头目因左脸有条很大的伤疤痕迹,人称刀疤张三。”

“听人说张三本就是桃花镇张家村人氏,十多年前因抢劫罪被官府通缉,而后一直出逃在外。”

“半月前,张三带领了一伙流寇回到了桃花镇,抢了张家村里一个富商的宅子为据点,然后开始胡作非为。”

“这半个月来,与张家村相邻的村落都被张三抢了个遍,听说光是纳妾就纳了八位,村民去告官,反被抓进牢房关了几天。”

“唉,真是世风日下啊,我怕再过些日子也会抢到我们村子里来…”酒馆掌柜讲述完后手扶额头,一脸担忧。

“担心也没用,看天意吧,我想明白了,这货物我怕是拿不回来了,待我两个随从养好伤,我就离开这个镇子,以后不会再过来了。”

“掌柜,各自珍重。”

中年男子郑重的与酒馆掌柜告别,然后在桌面上放了一块碎银子,颤颤巍巍的走出了酒馆。

“也是个有心人。”

酒馆掌柜神色复杂的望着那块碎银子,喃喃自语。

一刻钟后…。

酒馆掌柜正在柜台翻看着账本,突然从酒馆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掌柜抬头望去,发现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光头男子正从门口走入。

光头男子皮肤黝黑,双手持斧,左脸上有着一道狭长的疤痕,整体给人一种凶神恶煞之感。

身后跟着十余个面色不善的汉子,手持各式武器,一看就知道都不是善茬。

酒馆掌柜心中一凛,“这伙强盗怎么到这儿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酒馆掌柜强装镇定,亲自前去迎接安排落座,并吩咐旁边少年去安排酒水和吃食。

酒馆其他客人见状,纷纷逃窜而出。

待到把酒水和吃食上齐后,少年就在一旁站立着。

此刻掌柜正弯着腰陪着笑给张三和其他强盗们倒酒,并奉承的开口道。

“各位爷远道而来辛苦了,今天这餐我请,各位爷一定要吃好喝好。”

张三抬头看了一眼掌柜,微笑开口。

“清掌柜太客气了,我们听闻清家村有一家酒馆的酒水不错,特别是那桂花酿,堪称一绝,所以今天特意过来尝尝。

清掌柜闻言,心中一松,原来只是来喝酒的。

张三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口中直夸道。

“好酒,真是好酒啊。”

“如此好酒怎么能没有美女做陪呢,我听说你家闺女是这个镇子里出了名的美女,让她出来,给大伙瞧瞧?”

张三戏谑的望着清掌柜,嘴角微翘的开口。

清掌柜心中一颤,额头直冒冷汗,勉强镇定后开口哀求道。

“三爷…三老爷,小女还年幼,尚不会喝酒,求你放过她吧,我可以给你们银子,很多银子,只求你放过小女。”

张三面色微冷,双眼微眯的看着清掌柜,一言不发。

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

“我阿姐一大早出去游玩了,至今未归。”站立在旁边的少年冷冷的望着张三,突然开口道。

“哦…是嘛?”

“竟然这样的话,我就在酒馆里等到你阿姐回来。”张三望了少年一眼淡淡开口,然后转头对着清掌柜说道。

“想必刚刚那位少年就是令郎吧,我看他模样清秀,长得一表人才,可有一点我不是很喜欢。”

张三直挺挺盯着清掌柜,神色渐冷。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应该插嘴,更不应该说谎。”

清掌柜被吓得直接跪倒在地,口中连连请求。

“都怪我管教不严,求三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他这一次吧,他还小不懂事,日后我定会好好管束于他。”

“孽子,还不滚过来给三爷道歉。”

少年倔强的别过脸,对于父亲的呼喊并不理会。

“看来你管教不了令郎,还是我来替你管教吧。”张三冷笑一声,起身往少年走去。

一阵挣扎声响起,少年被张三手下束缚在地,脸贴在地板上。

张三右脚狠狠的踩在少年脸上,并用脚尖用力的在少年脸上拧动着。

“我最讨厌模样清秀的男子,另外你的眼神我也很不喜欢。”

少年眼神怨毒的看着张三,哪怕脸上疼痛难忍,也不曾吭一声。

少年已经把张三牢牢记在心里,他发誓日后一定要让张三用血来偿还。

“三爷,我们错了,我这就去把小女叫下来,求你们放过我儿吧。”清掌柜站起身大声恳求道,这一瞬间清掌柜仿佛衰老了很多。

———

樱桃小嘴鹅蛋脸,碎花白裙杨柳腰。

待清掌柜领着女儿站在张三面前的时候,张三他们瞬间呆滞了。

“美,真美!”张三感叹了一声。

那是一种清新脱俗的美,肤若凝脂,眉目如画,美得不可方物。

“不知小姐如何称呼?”张三温柔的询问道。

“我名清雨,舍弟清风,还请三爷放过舍弟。”

清雨望了一眼被束缚在地上的少年,欠身向着张三一拜。

张三用手扶起清雨,然后示意手下放开清风,拉起清雨的小手往酒桌走去。

清雨试图挣扎,但并没有用,张三感受到手中的柔荑丝滑无比,心中不由一荡,强行抱起清雨坐在了酒桌上。

张三呼吸急促,兽欲大起,对着清雨上下其手。

“不要…呜呜…不要。”

清雨梨花带雨的挣扎着,软弱无助的目光里隐含着一股决然之意。

清风见姐姐受辱,怒从心起,大喝一声,上前欲搏命。

清掌柜见女儿受辱,双手掩面,不忍直视。

张三对清雨的施暴依旧在进行,清风疾冲到半路被张三手下阻拦并束缚住。

正当张三想更进一步时,张三感到左手臂一凉,一股痛意从左手臂传出。

原来刚刚清雨趁张三松懈时,她偷偷把藏在右手臂的匕首拿出,并对着张三左手臂划了一刀。

清雨趁张三手臂吃痛时,脱离了张三怀抱,并把匕首横在了自己脖颈上。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凌辱我。”

此刻的清雨衣衫半解,肩头露出大量雪白,但表情决绝,显然要用死来保住自己的清白。

清风此刻被张三手下束缚着,亲眼看着自己姐姐受辱,他心中憋屈,不甘,愤怒,无助,自责…

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条狗,被人用绳子牵着而自己却无力挣脱,反抗不了。

弱小…自己太弱小了,这时候他明白了…原来弱小也是一种罪,此刻的他渴望变强,极致的渴望。

张三走了,带着那一帮强盗走了,走之前威胁了清雨。

“你可以一死了之,但你死后,年幼的弟弟和年迈父亲怎么办,你有没有为他们着想过。”

“我等下会叫媒人来下聘礼,明天正午我会用八抬大轿来迎娶你,给你一个晚上考虑,希望你能为你的亲人想想。”

张三走后,酒馆里瞬间寂静了下来。

清雨失神似的望了望父亲,又看了看弟弟,沉默的走开了。

清掌柜微低着头,好似在自责,又好似在哭泣。

而清风无力的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失魂落魄。

良久……

清风神情恍惚的出了酒馆,漫无目的在街道上晃荡着,他此刻就如同之前富商男子一样,愁绪满怀,意志消沉。他不知不觉的跟随着人流走进了一个茶楼,直到一个老人登台上场,清风才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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