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伤人（1/1）

经过特行局和反恐部的联合围剿，那些恶行事件里的蚁人最后全部落网，由于性质特殊，这些蚁人全部被押往特行局。

由于人数有点多，监视室管事的把正睡觉的程豫慈叫起来，让程豫慈给蚁人腾地儿。

“那我睡哪儿啊？”程豫慈问管事的。

管事的把他硬生生拉出监视室，心思不在程豫慈身上，看着反恐部的人和特行局的人押着蚁人，进了程豫慈刚腾出来的监视室里。

“你？”那管事的把目光重新转向程豫慈身上，上下打量着他：“爱睡哪睡哪。”

他撂下这句话就走了，只剩下程豫慈在原地不知多措。

程豫慈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

他无奈地看着越来越多的蚁人涌进来。

“让让！让让！”押送的人一手抓着蚁人，一边用手推开程豫慈。

“啧，别挡着！”又是一双手推开他，嫌他碍事。

“你没事干就出去！”

程豫慈像个皮球一样被人推来推去，有的是特行局的，有的是反恐部的。

他看他们都一脸煞气，有的还一身血，自己也不敢吭声大一点，就这么被推着搡着，伴随着那些被抓的蚁人的叫骂声，他迷迷瞪瞪地离开了监视楼。

前院里，程豫慈看到被派出去的人陆陆续续回到局里。

人群里，程豫慈看到几个处长，奔走于人流里，维持秩序。

人们彻夜忙活，等到黎明才算消停。

但是程豫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在几个院里瞎转一通后，决定趁时间早餐厅还没人，去餐厅买点饭。

可出人意料，今天早上的餐厅爆满。

“看啊，快看，程豫慈在那儿……”

“侧脸能看出啥啊……”

“我天，人们传的话果然是真的，他跟白月昭长的好像啊……”

“真的哎，跟他爸一样帅……”

“哪呢哪呢，我看看……”

程豫慈正在刷卡买粥，听见自己的名，转过头，看见一堆女孩子围在一起，在他不远处说话。

“小声一点，他好像听见啦……”

他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也没在意，就走了。

程豫慈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吃饼和粥，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已经不在监视室了。

后院的人工湖上泛着鱼鳞波，早上的阳光照在上面一闪一闪的，脚边的青草尖尖挂着夜间的露珠，搔着程豫慈的脚踝。

吃完饭后，程豫慈无处可去，又回到了监视楼区那里。

他在楼梯边找了个避光的位置坐下。

他这么做的原因，一个是上边还没正式给他解禁，他还不能走；另一个是坐办公楼那里，太丢人了。

管事的吃饭回来，看到在楼梯边坐着的程豫慈，表现得一脸晦气：“你怎么还不走啊？”

“没人给我批条解禁，我哪也去不了。”程豫慈如实回答，看向那个管事的，眼神特别真诚。

“你倒是实诚。”管事的没好气地说，“你在这等着，我给你问问去，看你能不能解禁。”

“好。”程豫慈答。

季凌钧利落地批了程豫慈地解禁条，所以管事的很快就回来了。

“你小子走运，正好赶在季局要走的时候批下来了。”管事的把解禁条递给程豫慈。

程豫慈拿了解禁条，回了宿舍，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也就到了工作打卡点了。

上班打卡的时候，程豫慈注意到很多人都在看他。

“程豫慈解禁了？”

“你没看见他打卡啊……”

“那这样，之前疯传的都是真的……”

“不知道，有可能是……”

“他好惨啊……”

打完卡，有人毫不避讳地看着他，程豫慈忍不住回头看向那个说他惨的人。

“你在说我吗？”程豫慈问她。

那个女孩子赶紧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没有。”

可是刚刚她还一副程豫慈要死了的悲切模样。

搞不懂……

程豫慈这么想着，上了楼。

但是一天下来，程豫慈感觉太不对劲了：以往他们办公室都有说有笑的，现在李淑仪和沈禾他们都有点拘谨。

气氛微妙，以往的事情放到现在发生，表现得很反常，有时候程豫慈主动说话，也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回应。

下班的时候，李淑仪悄没声给他发来消息：你看看局里大群吧。

李淑仪说的是局里的娱乐群，程豫慈之前嫌烦就屏蔽了。

他看了李淑仪的消息，有些犹豫地地打开群：

“没想到何辛哲看着挺正派的啊，怎么做出这种事啊。”

程豫慈继续往上滑。

“抢着邀功，抢的还是下属的，真不要脸。”

“他当的组长，也是抢上去的吧。”

程豫慈难过地看着群里对何辛哲的诋毁，突然就明白了今天白天在办公室里的气氛为什么是那个样子。

风向朝着程豫慈，没有人去攻击他，但是程豫慈心里有强烈的负罪感，他感觉自己对不住何辛哲。

接着往上滑，程豫慈看到有人关于这事的骂架。

他又看到有人讨论他和白月昭的关系，还有人牵出之前关于白月昭的举报信跟他有关系，还说当时联合调查程豫慈就是知道图纸在哪，结果何辛哲抢去了。

接下来这几天，他一直想何辛哲说这些事，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是沉默。

他还想找别人借时机澄清一下，但是程豫慈发现：他的圈子太小了，除了办公室里的同事，整个局里几乎没有几个跟他熟的人。

“我是程豫慈，何辛哲没有抢功。”

程豫慈打出这句话，深觉得这几个字苍白无力，但还是发出去了。

第二天有人回他了：

“你是来反串的吧哈哈哈哈哈。”

“你说你是程豫慈你就是程豫慈了？”

“何辛哲别洗白了。”

娱乐群鱼龙混杂，甚至还有外人进这个群，程豫慈觉得他们不可理喻，直接就退群了。

眼下，程豫慈只能祈祷这场谣言尽快过去了。

可是谣言一次又一次地迭代蔓延。

“听说何辛哲竞选副处进程冻结了……”

“这不是现世报吗……”

“切，早晚的事……”

这天在餐厅，坐在他们邻桌吃饭的程豫慈受不了了，突然站起来，开始发疯，朝他们大叫。

“那些话都是假的！不要信！何辛哲不是那种人！当时图纸就是他找到的！我再说一遍！何辛哲不是那种人！”

那堆人看程豫慈的样子，都惊呆了。

附近吃饭的人也纷纷转头看向程豫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