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晚真吵（1/1）

“误会，小小，不用往心里去。”一言刚说话，沉默的环境就被打破了，实在是因为声音太有特色了，属于唱歌很好听的那种，这要是有哪位官人喜欢听歌，一定会很受欢迎。

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平时没有多少交流，至少也会知道对方的一些信息，两个没有读过书的人，相交的时刻，竟然是一只鸡，认识的挺正常的，相对于后面他们要做的事情，这简直不足挂齿，但就因为有了这么第一次的破冰，才有第二次的熟悉。

小小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前面还有几个哥哥姐姐，家里实在贫穷，养不起，基本都送人的送人，饿死的饿死，轮到他了，因为父母年纪也大了，实在没有精力再生一个，主要是养不起，怕了，就把更多的心思花在了他身上，取名叫小小，实在有点女性化，刚刚懂事那会，还纠结了很久，最后不知道为啥相通了，就接受了，隔壁家的小孩取笑也可以做到不理睬。

王小小的勇敢在村子里出了名，一个人敢下河抓鱼，这还是刚刚记事那会，大人们在河边工作，天气太热了，很久没有吃到鱼，他看到有一条很大的鱼在池子里游泳，产生了想法，光着膀子就下去了，还好水不是很深，扑通两下就被大人发现，救了起来，不然都不看不到他了。知道池子里有一条大陆，他的父亲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又是制作高难度的捕捉工具，又是叫人晚上来家里吃东西，好生快乐。

鱼最后是吃到了，那美味，一直停留在了他的记忆当中，往后的人，给了小小一个称号，“小小的年纪，大大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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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言是不需要弄的太僵硬的，毕竟没有人喜欢敌人，当然，村子里的恶霸，不知道为啥就对小小好，可能是惺惺相惜，或者是小小的事迹让一言感兴趣，本来即将转身离开的小小，笑着回过头跟一言说，“明晚，看看什么情况，我们再去一次，就我们几个。”

“好的，明晚来这里集合。”看着小小离开的背影，一言笑了，嘴角的开心，让在身边的小弟都不理解，为什么会对这个个子不高，还有点不那么聪明的小个子那么好呢？

这里面的原因，真的只有一言知道了，也许在一次意外当中，小小帮助了他，也说不一定呢。

一言一个翻身，从自家低矮的墙进去，这个墙高度，只能阻挡一些鸡鸭鹅的出入，还有年纪很小的小孩，不然随便一个年轻人，都能轻松的进出，没办法，这地方，穷的要命，换作谁都不会花那么多时间爬进去，走一趟。这是针对王小小这样的人家来说，对于那些娶了媳妇，家里养了几只鸡鸭鹅的人家来说，把墙弄的高一点，可以避免半夜有人来看家里的主人干好事，顺便拿走一只值钱的玩意。

“走，出发。”几道人影，在星光的映照下，出现在了昨天那户人家的门口。屋子里的光已经熄灭了，声音也没了，想要听那美好的声音，得等下次，早一点，蹲墙角，遇到熟悉的人，还可以用空余的时间唠嗑两句，接着才进入正题，那兴奋劲，胜过吃肉啊。

当然了，对于王小小来说，还是吃肉比较重要，那鸡肉，只需要简单的清洗一下，烤熟，不用任何的佐料，就已经是一道非常美味的食品了。

蹑手蹑脚的几个身影，第一个人搬来一块石头，在篱笆处垫高，最大的一块在下面，然后是不大不小，尽量平整的一块，高度还不够的话，就往上面增加，直到第一个人的肩膀高过墙壁，双手一扒拉，身子就过去了。

第一个过去的人，需要当起探子的角色，一有风吹草动，得用特定的暗号提醒外面的人做好接应，比如到门口发出一些声音，或者是假装猫发情的语调，什么有用就按照什么来。这事得个子高的人来，个子矮了不行，没有足够的能力，跑嘛，也跑不快。几个人当中，王一言当仁不让，要不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喜欢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总是防着他，盯着他，有时候会打他一顿，恐怕是村子里所有的这些都没了，成了肚子中的玩意，经过一两天的消化，回到地里，进行一个新的循环。

“小小，你去抓，我们接应你。昨晚看你的动作非常的利索，鸡也不叫，是怎么做到的，我们上次来，因为刚碰到就叫了，吓得立马就跑开，好多天才缓过来。”一言思索了一下，补充道，“就是昨天才缓过来，没想到沉迷于屋子里美妙的女人声音，一下子被你小子捷足先登了，不过嘛，也发现了你有这方面的才能。”

王小小并不知道这方面的才能指的是什么，抓鸡嘛，手要快，一下子抓起来，有条件的话，立马把它的眼睛遮起来，没有了感知方面的能力，束手待抓成了一件非常可能的事情。当然，这属于王小小的个人“秘籍”，除了妈妈，别人不知道，这也是有一次看到一个老奶奶的动作才明白的。

如果这户人家有监控的话，能够看到几个小小的身影在自家的前庭徘徊，小偷的模样，但并不完全像小偷，小个子，时而会撞到一起来的人，时而会停下来看看鸡是不是最大的那一只，然后才偷偷听一下主人有没有起来，确定什么事都没有，才会偷偷的跑到进来的地方，按照原来的方法出去。

在出去的入口那里，原先空荡荡的墙根，此时已经有了一个三块石头，这三块，不就是刚刚进来的时候，帮助自己进来的那三块么？

没想到离开的时候那么顺利，几个人开心的要命，那么多天没有吃肉了，上一次吃肉还是在上一次，看别人吃还差不多，更多的时候是在羡慕，羡慕那些路过的人。偶尔有一辆车队经过，车上的人白的嘞，女孩子穿着长长的裙子，笑起来跟秋天的第一场风一样，让人迷醉，能够说上一句话，成了这个村子里适婚男青年的梦想，这么多年，没有人实现过，但想的人一茬一茬的，跟韭菜一样，来年会长，反而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真的不少，每年都有。有的时候，会看到从车里丢下来的鸡腿，吃不完，就扔下来，反正有人会捡起来吃，据说味道可好。

这样的举动，成了这个村子里底层人民改善生活最佳的途径，不用钱，只需要守在主干道上，有人来，是不是有钱人，多年的熟悉经验，总能立马判断出来。跟一位厨师一样，一道菜的火候够没够，瞄一眼就可以了，熟没熟，闻一下就可以了。就是这么的牛，无他，唯手熟尔。

肉的香味飘来，从活蹦乱跳的鸡到被一根木棍串起来，一刻钟足够了。烤的地点选在了离家2公里的地方，主要有一条小溪，能够方便进行处理，一些内脏可不兴吃，虽然有些老人说只要处理的好，那味道，跟鸡肉的味道相比，简直是上了一个台阶，不过这些愣头青哪懂美食这玩意，能够有肉吃，能够吃的饱就很不得了了。

负责烤制的王大牛，虽说是大牛，但瘦的呀，村子里15岁的女孩，都比他高一个头，不要脸的他，总是往女孩子堆里逛，每一次被说，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总是怀抱着一个梦想，这里面的女孩，有那么一个可以看上自己，那么就不用单身了。不笑的时候，黑黑的脸庞，总是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从另一个大陆来的人，不过优点也有，性格非常的不错，有着一口非常白的牙齿，笑起来，夜晚的星星都会被比下去，真让人怀疑，让他负责烤，是不是因为他的身高，会第一时间闻到肉的香味，从而快一点吃到那美味的食物。

话虽这么说，不过他的厨艺真的还是不错的，自从王一言把他拉进这个团队进来，任何时候，弄到吃的食材，都是他负责弄，遇到有野菜和调料的时候，那做的，真叫一个绝，哪怕是单纯的烧烤，也让人吃的忘乎所以。有一次王一言不信邪，毕竟吃过那么多东西，自己总可以弄一道不错的菜出来，结果那天晚上，吃过的人，没有一个是安静度过美好的夜晚的。不是在去厕所的路上，就是在厕所，那一次，彻底让大家断绝了。这么光荣的任务，就落到了王大牛身上。

王大牛的父母不管他的，平时为了赚一口饭吃都难，孩子嘛，他们的观念是生下来就行了，养活，长大了就自力更生，一点都不担心，放心的很。那时候的人们，有一个错误的观念，认为，孩子取一个非常容易叫的名字，养活率会高一点，而日常所能见到的动物，因为生命力比较顽强，往往这些家长在给孩子取名的时候，会结合一下，像王大牛，李小狗，王二虎～很多，总之讲究的是能养活就行了。

好像也是，村子里的年轻人，带着动物的名字人越来越多了，起来的反而越来越少了，有个好听的名字，且活到十几岁，走在路上，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的研究对象，太可怕了。

“你这烤鸡的功夫一流啊，要不你弄个卖着玩意的地方，兄弟几个，天天去给你抓鸡去，路过的人，闻到这味道，肯定会进来吃一下。”王一言的这句话，属于揶揄的成分多一些，可没想到，后面竟然影响了一个人的一生。

“真好吃，让你烤是对的，我之前也尝试过，可没想，要么是太熟了，苦味上来，要么是还没熟，一掰开，还能看到一些血丝，吃了拉肚子，真心难受。”王小小一手抓着一根鸡腿，另一只手油乎乎的，这时候也没那么在意，往衣袖上一抹，一到五条痕迹的印子，带着些许的油脂，就那么在衣服上出现了，脏乎乎，还好这衣服穿的时间足够久，一会的功夫，就在夜晚的掩护下，消失了。

王思量和王小虎，一人拿着一半鸡胸，那里的肉最多，有点柴，但相对于没做出什么贡献的两人来说，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整个过程是，王一言和王小小发现了养鸡这家人因为娶了媳妇，不知道从哪里凑了一些钱，从隔壁村买了几只鸡，一回来可不舍得吃了，全村炫耀一下，然后才把一只给整了吃，没吃过还好，品尝过美味之后，难以忘怀。胆子小的人，只能在梦里回味一下那个味道，对于胆子大的人，一下子就成为了实施这个计划的行动者，恐怕明天那户人家要大吼大叫了，不过没关系，吃都吃了。

第一次去偷鸡，王一言带着自己的几个兄弟，到了门口，听到里面有美妙的女人声音，听了一会，没了，把几个人整的可兴奋了，下面的感觉如此的强烈，可惜自己还是单身。里面的声音没了，才难受的站起来，偷偷摸摸的到鸡棚，准备抓的时候，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如何下手，一下子弄急了，发出了声音，主人刚好休息的时间点，一下子就冲出来，发现没啥异样，就回去继续睡觉，顺便数了一下数量，没少。

第二次准备去，碰巧那美妙的声音刚刚起来，几个人听的入迷，发现王小小来了，他对于这个声音并不感冒，里面微弱的灯光也不在意，爬墙进来之后直接就到了鸡棚，动作无比的熟练，那边的声音还没停，这边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动作了。当所有人看着他把鸡抓起来，竖起了拇指，运气不好，里面的人刚刚完成了运动，在墙角偷听，发出了一点声音，一下子就被发现了，这时候把王小小也吓了一跳，还好这几个人平时配合的比较好，用一些独特的方式混过来了，不然被发现，一个叫喊，把所有人都叫来了，可不好呐。

这是第三次，成功的一次。吃到了这世界上的美食，可惜那时声音的表演没有听到，不然今晚就很美妙了，明天嘛，会发生什么事，跟今天没多少关系。

吃饱喝足之后，几个人在河边一起躺着，说着那户人家的好，特别是那新娶的新娘子，一声声的羡慕。

环境的虫鸣声，配合着溪水的声音，让人觉得这个夜晚非常的安静，但也很忙碌。以前一个人也来这里待过，那时候的环境是静静的，像一首好听的宫廷曲，有一次听去过宫里的人回来描述，天籁，人间根本不配拥有的天籁，听过之后夜夜回荡在耳边。

而今夜的小溪边，多了一些嘈杂的声音，人多了，每个人想说的话都不一样，想做的事情也不一样，至少在那一刻，几个年轻人，分享着今晚的美食。

待了一会，夜已深，回家的时间到了，继续在这里溜达，一个不小心，虫子一咬，得难受死，虽然皮糙肉厚的，但为了不被发现今晚做了这么一件事，还是要回家休息的，白天醒来，如果有人问，肯定要装作不知道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别问我，不然那个暴脾气一上来，可管不住呐。

几个人商量好对策之后，就各自回家了，肚子饱饱的，回家的路上明显放慢了脚步，好安静，一呼一吸之间，仿佛生活也没有那么糟糕，明明一切都没有，但却好像什么的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