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秦田哥？（1/1）

“喂，你们两个，刚才看到了什么？”当发现王一言和王小小看到他的窘境的时候，直接向他们两个走来，并不是只有他们俩看到了，其他人也看到了，不过，从穿着上，确实只有他们俩可以欺负一下，这环境，随便惹错一个，都可能让自己见不到明天的日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比较好欺负的人，欺负一下。

“嗯，看到了，你没事吧。”木讷，这时候说话多少有一点呆呆的成分，不然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王一言捂脸，真的不能继续看下去了，显然说这话的是王小小，内心的善良，一下子显现出来。

“放心，我们不会对外说的，能理解。”脸上带着一点点的笑容，不让人觉得有啥唐突，这是王一言的本事，好像到了这里，他就已经忘了自己在村子里的那嚣张样，变了个人一样，成熟，而且极具观察力，虽然有时候莽撞了点，但重要关头，还是压得住阵的。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 靠谱。

“没看到就好，看到了就忘了吧，这地方就是这样，对于有钱的人总是欢迎，对于来玩的人很热情，但对于一些输了钱的，总是会有那么一点无情的样子，我常来，也经常这样，从大厅进去了，然后输完了又出来。这不，我今天的本钱亏完了，不玩了，下次从家里再拿点，还来玩。”笑嘻嘻的，从大厅横穿而过。

每个桌子都有不少人，但是看他这样子走出去的模样，除了王小小和王一言，其他人都不怎么关注，吆喝声和狂喜的声音在耳边徘徊，输了的人走了就走了，这里是赌场，这样的事情对于这样的场所，不是一间特别正常的事情么？

赌徒的眼前就是自己的世界，耳朵只能听到牌的声音，以及喜好听见赢钱的声音，其他的嘛，一概不喜欢，谁喜欢谁去关注，一副别来惹我就行的样子。

也有喜欢热闹的，看着这样子的人，笑笑几声，然后就走开了，下一桌更精彩，至于这样的故事，每天都有。经常来的人，第一次会比较好奇，第二次开始，就厌倦了，大部分的时候是看别人。当轮到自己是这样子的时候，会很潇洒的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鞭炮屑，其中有一些，说不定还是庆祝自己的那一部分呢？

这样的环境都这样，羡慕那些赚了钱的，亏了钱的，只能自己舔舐伤口，等待下一次有本钱了，再来“风花雪月一场”。

惊讶于这样的环境，王一言挺正常的，好像他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一样。王小小内心的波动会多一点，不常来，以往在村子里，也有不少人会玩一些小的游戏，赌注也有，不过往往大家都没那么在意，没想到这里竟然是这样子的，眼界算是开了。瞎想一下，假如自己有钱，会不会来这里玩一场，那小房间真的很美好啊。

看了一圈，10种不同的玩法，看到最后一桌，竟然忘了第一桌是什么了，不过这时候已经没了兴趣。有时候，自己没有上赌桌，即使来了充满赌博的地方，内心的兴奋也会少一些，参与感多么重要啊。

“走吧，这里待久了，也不舒服，又没有钱玩。”王小小拉着王一言，自己明明是感兴趣的，不过还是喜欢外面的灯会多一些，至少那里能够让自己有参与感一点，再说了，进来这么久，又没有玩，门口的人进来好几波，每次看过去，都会发现有目光是聚焦在自己身上的，一开始还好，后面直接不敢进行眼神交流了，怕被赶，怕～

经过门口的时候，感觉外面一下子热乎了，这天气，里面为什么可以让空气跟外面不一样呢？明明那么多人，呼吸几下都能释放出热量，但和外面相比，里面明显会更舒服一点。

“欢迎下次来玩，今天玩的如何？”左脚刚刚出门口，李灵灵的声音就传到了耳朵里面，全程都注意着两个人，看着没有玩，客气一点都不差，这人员素质，未来是很多地方学习的榜样啊。

夜越来越黑了，人的数量明显也增加了不少，很多人都出来了，赶热闹嘛，大白天都不好玩，只有夜晚，华灯高高挂在树上，才能让人享受这美丽的繁华市井。卖艺的，表演着看家本领，走过路过，赏个银子，这年代，没有一身本领，哪敢出来赚这点花花银子；许多女孩子喜欢的玩意，一般都放在比较明显的地方，白天多混乱啊，平时也舍不得出来的年轻女孩，在这节日的时刻，总是能够出来溜达一圈。

三三俩俩，或是在下人的保护下，或是被钟意的人牵着手，脸上久久不能散去的红晕，跟这夜晚的灯笼一起，成了美丽的一个景色。

“看天上，烟花快来了。”总有人知道今夜主办方的流程是什么？外来的人不知道，但生活在这里很久的人是知道，不知道是谁第一声叫起来，身边的人就已经抬头准备好了。烟花绽放的瞬间是最美的，这种自己没法拥有的美丽，漏看一眼，都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

“嘭～”

烟花如期绽放，那一瞬间，所有的人像被定住了一样。红色带着一点紫色，夹杂着一丝绿色，还有蓝色，以及橙色，最后变成了黑色，短暂的几个呼吸之间，男生很识趣的牵起了身边女生的手，女生依偎在怀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天空，美好的祝愿是会传递的，希望下一次看烟花，还是同一个人。

一辈子看一次的人有之，一辈子经常看的人也有，但是如果能够和同一个人一起看不同的烟花，很久很久，这会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王小小离开了赌场之后，和王一言溜达了一圈，有一个摊位在表演训猴的节日，一个穿着奇异的人，身上看上去脏乎乎的，左手绑着一条绳子，拿着一些食物，右手不断的指挥猴子做不同的动作，有一个动作完成，就奖励一些好吃的食物。一个后空翻，赢得观众的掌声，猴子就获得一个食物；一个算数正确，同样的引来众人的呼喊声，也能获得一个不错的奖励，五个动作之后就需要休息一下，这时候主人会拿出一个专门就准备好的盆，“觉得表演可以，各种观众，来一点奖赏，不求多，一点点心意就行，你们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往往这时候，就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因为后面的表演会和前面的一样，真的觉得不错，身边带着孩子或刚刚认识的女孩，碍于面子，会给点银子的，但真正的有钱人除外，他们给人赏赐，不看表演的，看心情，遇着这样的人，那真的是遇见菩萨了，心肠真好。

这样的人，大家都喜欢，不是喜欢人，是喜欢他们手里的银子，谁跟这玩意过不去，脑子一定有问题。

“那耍猴的，真的不错，要不是～”王小小欲言又止。

“得了吧，有了钱，干嘛给他呢，直接去赌场赢两把多好啊，这钱得花在合适的地方，有缘人自会给他们更多的银子，至少不是咱们。”王一言此话一出，简直合了王小小的心意，自己不用承受良心的谴责了，明明可以虚伪的说这人表演的不咋样，但还是得表达一下内心的挣扎，谁叫自己的心地比较好呢。

死要面子就死要面子，总能给自己找一些合适自己的理由，骗一下自己，遇着好人，直接凑合着来骗骗，遇着死心眼的，直接捅破，得多尴尬啊。

离开耍猴的地方，发现身边的人抬头看烟花，也随之抬起了头，这场景，要不是来了，真的很难想象会出现就在这里。

王小小刚抬头，烟花就绽开了，很漂亮，肚子没多少墨水，想要表达烟花的美，想了好久，直到烟花消失在夜空中，才来了句“这玩意真好看呐～”

“跟刚才赌坊的妹子相比，哪个好看？”王一言显然很不屑的说了一句，忘不了里面的美人，看啥都得对比一下，真的是。

“这不好比啊，各有不同，让我选的话，，我才不选，能都要就好了。”王小小嘴角的微笑掩饰不了内心的愉快。

“你真贪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虽然我也是这样，这感觉真不错，开心的嘞”王一言把头摆正，看了一眼前方，突然有一个人吸引了自己的眼球，他好像对刚刚的烟花并没有兴趣一样，时而看着左边的摊位，时而看着右边的摊位，左摇右摆的，要不是长的比较瘦，得让人觉得实在跳一些秘密的舞蹈。

“哟，你们俩啊，也来这里逛，怎么也从里面出来了？是不是亏完了出来的？”迎面走来的人，看了一言双王，冷不丁来了一句，眼神的炙热和身体的轻浮，在他身上体现的很完全。

“我们没有玩，你走了不久，因为在里面待着无聊，我们也就出来了。”王小小第一个回答，声音传到了前面王一言的耳朵里，回过头，瞪了一下，有一点怪罪的意味，也有一些让他别说太多的意思。不怎么认识的人，怎么可以直接就按着对方问的话回答呢，这是交往的大忌，对方想知道什么，拐着弯回答，有文化的人引经据典，没啥文化的，直接回答“嗯，刚来，没玩多久～”话术很多，王小小肯定是没来得及学，不然也不会被王一言瞪着。

“哈哈，放松，我没有恶意，之前在赌场看见你俩了，从衣服上来看，确实不像去玩的，反而像是去看看，我当时一抬头，就知道了。你俩的衣服，应该也是洗过不少次了把，都褪色了，鞋也不好，换做我是带玩的，肯定不理你们，不过他们场的服务人员素质比较好，你两应该体验过了吧。也有好多人，明明很有钱，假装没钱，其实是为了保护自己，害怕一出门就被人给抢了，我想你两并不是这样的把。”一边说着，一边就来到了两个人的身边，有姑娘路过，看见这三个人，都会回过头看一眼，刚才看猴子的感觉，现在突然有点调换的意味，自己成了猴子。

谁说不是呢，猴子表演完一个节目，能够换来足够的食物，人呢，劳动完，连吃的都吃不饱，这动乱的年代，要不是自己年轻，连一口吃的都没有，村子门口的大爷说，“这也太难了。”

看着站在身边的陌生人，才见过两次，没想到对方的热情直接突破这陌生的边界，不然嘞，陌生的好处在于，对对方的一切都很好奇，现在的两王也是一样，对于这个人充满了好奇。明明是可以进入贵宾专属区的人，为什么形象上那么邋遢呢？身上穿的衣服很好，明显是一个有背景的人，为什么给人的感觉那么轻浮，只要接触的久一点，就能够想到，“这人身上一定有精彩的故事，要不就是家里不缺钱，没有了生活的乐趣，出来外面找乐趣来了。”这是王小小第一时间想到的， 当然也是王一言能想到的，越神秘的人出现在身边，了解的欲望就越大，年轻人，不都这样么？

“我叫秦田，家住在这里不远的地方，我看你们不常来吧，对于这里的一切显得很有兴趣一样，如果想了解更多，可以叫我一声亲田哥，我带你们玩？”没有输钱的不愉快，一下子跟陌生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这样的人，还真的是奇葩呢。

没等王小小两人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秦田就已经很友好的自报家门了。要不是自己没有多少钱，穿的又很寒碜，真的会让人觉得这个人多少是个骗子。

“我叫王小小，附近的乡村来的，今天白天刚好到，来看这个灯会，很开心能见到你。”木讷，另一个名称可以说是老实人。

“我叫王一言，跟他是一个村子的。”指了指王小小，王一言的眼神明显不是那么感兴趣。来这里玩，看了一圈，认识了一个人，这年代，好事这么多么？警惕心也上来了，他刚刚输了钱，不要跟我俩借钱就好了，反正也没有钱，不可能借到，还不如开开心心的交个朋友。

别看这两个人在村子里那么豪横，出来外面，防人之心还是有的，毕竟这样的乱世，没有一点小久久，迟早成为别人的食物。看着对方也没有那么大的恶意，那个哥们之间的豪爽劲上来了。

年轻的时候，谁不希望多认识几个人呐，说不定对方是有钱人呢？

“第一次认识，不对，算第二次认识了，真应该去喝一顿酒，可惜我输完了，明天你们还没走的话，可以到秦府门口来等我，离这三条街可以到，我家很好认的。好了，我先走了，明天有空一起喝酒啊。”说完就走开了，性格爽快，正是酒肉朋友最多的标准配置。

“这人真的是个有钱人家的主啊，不错，可以交一个朋友，以后，我们在城里也是有认识的人了，运气～”王一言侧脸看着秦田离开的方向，明显很开心的说道。

“明天找他么？本来打算明天下午就回去的，找他的话，得后天才能回去了，不知道我妈会不会担心啊。”矛盾，想去，又担心家里的长辈会担心。

“去啊，多好的机会，可以喝酒，你妈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来城里看灯会了，一来一回，没那么快，明晚带点美食回去，就不说你了。”王一言明显很开心的说着。

“可以的，依你，难得能吃上肉，不蹭一顿饭，不就可惜了～”

灯会依旧，这三个年轻人，被命运的丝线联系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