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宣战前夕（1/1）

夜幕已降，寂静的夜空被着虫鸣声所填满，仿佛是这座废弃已久的城市中唯一的声音。这里曾经是一个繁华的城市，然而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和萧条凋零的景象。在这个被遗忘的城市中，没有熙攘的人群、没有熙熙攘攘的车流，只有荒废的街道和被遗弃的建筑物。站在这片凄凉的土地上，仿佛能感受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孤独和寂寞，让人不禁沉迷其中。

城市中的建筑物已经年久失修，许多建筑物的墙壁已经被风化得只剩下斑驳的残迹，让人不禁想象当初这里是多么繁华的都市。路灯的光线黯淡无光，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了一些地方，但更多的是让这个城市更加显得荒凉和萧条。走在这条被遗忘的街道上，只能看到几乎全部都是废弃的商铺，空无一人，仿佛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没有人烟的鬼城。

深夜中的孤独和寂寞感就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在这个城市中，仿佛所有的记忆都已经被荒废和遗忘，只留下了这些废墟和虫鸣声。或许，这个城市曾经有过无数热闹和喧嚣，但现在却只剩下这份凄凉和萧条。

这一片寂静之中辰莫孤身一人走在这破败且荒芜的街道上。

也许是因为刚才同化吸收了那些感染者似乎滋润了辰莫脑袋里的那个声音，他脑海里的那个意识相比以往变得更加的清晰。

声音中的语句不再混沌且难以理解,而变得生动有趣、活灵活现,就像一个普通人般。虽然声音中无法判断其性别,但对辰莫来说,这些并不算什么可怪的事。毕竟他经历的太多太多,见多识广。

首先,在那座废弃小屋中他无意中成为了先行者的一员。紧接着在自己濒死之际那个奇怪的声音出现在他的头脑中,指导他如何运用他的新能力。

其次,当他独自面对那如同烟海一般庞大的尸潮时。尽管那群尸体仿佛无穷无尽,但他依然孤军深入、杀出重围,成功肃清整个尸潮。

任何人都会觉得这些经历令人难以置信,但对辰莫来说,脑内那个声音的改变并不算离奇。毕竟,这一路上他所见证的神奇事情已经足够多了。

对辰莫来说,也很难说这个声音的出现，对于这段旅程来说具体是好还是坏。只能说在这段旅程之中各有利弊吧！

好的是这一路上他多了一个同伴来陪伴。在这个孤单的旅途中,有个声音与他对话,破解沉寂，同时也能让他对于自己现有的能力更加了解。

而不利的一面在于,这个声音经常会提问一些令人困扰的问题,就像一个见识甚浅的婴孩般。

它总是询问为何人类需要进食和饮水、为何有云彩出现在天空、为何天空呈现出蓝色等等问题。这类问题一个个的不停询问,无不带来一定烦恼。

然而,对辰莫来说,这些问题并不足以给他造成多大困扰。毕竟在他面对过那样可怕的尸潮时,一个声音的烦扰实在算不上什么。

他加快脚步继续前行,而那个声音仍在絮絮叨叨。明明对方也能读取到自己的部分记忆，却还是像这样问个不停……

不过，在脑海中辰莫与这一意识的交流过程中,他能体会出来。

但若说它一无所知,有些偏颇,这一意识对自己这副身体的了解比他更加透彻,甚至可与完全剥光他躯体所看到的表面相提并论。

也不知道为什么辰莫只感觉在与这一意识交流过程中,总有一种被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看光了的感觉。

在回来的路上，辰莫和这个意识交流了很长一段时间，对方有的时候显得有那么一些烦人，毕竟他在那里一个劲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不过这点还好，因为辰莫能够感觉出来对方并没有任何的恶意。

在交流之后，对方明确表示自己是与辰莫一心同体的，就像完美共生的关系一样，他没有掩饰自己的任何事情，并且很明确的承认自己是那些病毒与辰莫细胞结合之后所诞生出来的全新产物。是以辰莫的人格为基础所建立出的一种病毒意识集合体。虽然在与辰莫结合前,它已经是一个集群意识,但那种意识更本源、更低级,没有在与辰莫结合后变得如此明智。

辰莫在于脑袋里，那个意识的交流过程中发现对方似乎也是具有一定的人性和同理心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方给辰莫的感觉就好似在和一个活灵活现的人交流一样，不过在某些方面，对方给出的回答还是让辰莫不由得有几分忌惮，回想起来也不免有一些后怕。

就比如说在辰莫问问对方，为什么选择与自己共生，而并非单方面的侵略自己的意识的时候，对方的答案很明显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在辰莫脑中的那个意识回答说，自己之所以没有完全入侵辰莫的意识，仅仅是因为在当时的打斗过程中，对方还达不到那个能力，并且辰莫本身的身体很特殊，他的 DNA与病毒的适配性极高！所以病毒所产生的集群意识根本没有办法取代辰莫本身的主体意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共生而并非替换掉辰莫自主的意识。

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答案，辰莫不免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辰莫想既然对方是基于自己的人格所诞生出来的意识，那也许在一定程度上也拥有自己的一部分性格。

辰莫问道:“之前我们和那头怪物战斗的时候,你能取代我吗?”

对方回答说:“可以,但是我认为那不对,我也不应该那么做。我们是共生关系,我觉得那样对你不公平。”

辰莫有些意外于对方的回答。他猜测可能是自己的影响,因为他感觉得到,尽管对方的回答令人毛骨悚然,但他能如此坦诚地与自己说明情况,没有隐瞒。而且在能够控制自己的情况下,对方并没有完全控制,这说明他具有一定的同情心，能够与自己的情感产生一定的共鸣。

也许如果能正确对待对方,它可能会成为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辰莫似乎走到了真正的考试区域，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先行者的缘故，他的视力远超以往,隐约可见远方那座踞立苍穹的高耸城墙。

那个存在于辰莫脑海中的意识,语气有些疑惑的问道:“那就是你们生活的地方吗?”

辰莫陷入沉思,但随后回答说:“对,没错,这就是我来的地方,和你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对吗?”

那个意识发出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失落,说道:“嗯……从你记忆片段的信息里,我大概能猜到样子,不过真实见到才感觉不大一样啊。”

那个意识继续说:“对了，辰莫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咱们之前见到的那个狼头怪物是两只没错吧?”

辰莫回应道:“只是三个不是炸死的一个吗?也不算是炸死吧,反正就是死了一个。”

那个意识似乎不太确定,语气有些试探,问道:"假如说你住的那个地方被攻陷了,你会伤心吗?"

辰莫微笑着回答说:"拜托,那是我的家呀,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它没了呢?如果真的被攻陷了,我肯定会很伤心的。"

那个存在于辰莫脑海中的意识克制不住语气中的紧张说道:“你仔细想想,咱们是不是漏了一个,那个家伙去哪儿了?”

辰莫平静的说:“我觉得这不是咱们应该考虑的东西吧,毕竟那可是死亡区呀,有那种东西的存在很正常吧,而且我估计那种东西还不算最厉害的,不然的话我们早就收回领土来了。”

那个意识语气迫切:“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那个东西跑过来的方向,好像是来自更深处吧,而且我在吸收同化它的时候,感觉出来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它好像连接着什么东西,只是我们在解构的时候它断掉了。”

辰莫语气微微一紧,说:“你什么意思?”

那个意识若有所思的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某个集群就像是蜜蜂那样,那三头怪物只是侦查兵,真正危险的在后面。”

辰莫不置可否的说:“是有这个可能,但是我觉得这不是咱们操心的事情吧,毕竟如果他进了试炼区的话就被一炮轰死了。咱们的考虑是不是有点多余了,这种东西我之前也想过,但是我觉得不用担心吧,一个小型群落能闹出来什么气候?”

那个意识语气焦虑地说:“是这样的没错,但是你有没有考虑到另一种情况的发生?比如说怪物攻城。”

辰莫语气一紧问道:“你的意思是？”

那个意识微微激动地说:“他们可能不是你理解的那些小群落,万一是个大型集群呢,而且咱们这次遇到的是从来没有记载过的生物,书上从来没有记载过吞噬自己的同类,并且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进化的。”

辰莫语气认真起来,说道:“也就是说咱们遇到了大麻烦。”

那个意识镇定地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