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南舞(五)(1/1)
南屏带上了烟轻,仍去了新宅院。
传闻庄亲王极爱松树,便在园中西北角开辟了个小小的松树林。松树林的旁边,有一处小院落,名唤青松阁,很是清幽。
南屏见烟轻的目光不移开那座院落,知她喜欢,便说道:“这座小院倒是不赖,烟轻,你同梁大哥今后住在这里可好?”
烟轻点头,“小姐,若是这样,可真是桩美事。”
晚间时候,烟轻心中高兴,便同梁问道说起南屏的美意来。
“倒是好事,”梁问道沉吟道,犹豫着要不要泼新夫人的冷水,“只是咱们随二少爷搬过去,老爷那边……”
“小姐说,她自会去同老爷说。”
“那这事就成了!老爷拿二少夫人当重,她说得话自然有分量。”梁问道这才喜道,“我知道松林旁的那处小院落,没想到,借娘子的光了。”
烟轻还没习惯被称作娘子,闻言,脸蛋红扑扑的。
南屏没想到,韩望书居然一连两晚都没回来,只是叫长吉带了话。
烟轻还问了句:“姑爷可是在军中?”
长吉也是个直肠子,摇着头说:“二少爷就让告诉说他不回来了。会很久都不回来。”
“小姐,姑爷是出去打仗了?”
“如今天下太平,哪有仗可以打。估计是发病了。”
南屏揶揄道,仍每日带着人去新宅操持。
第三日晨起,她在二门的连廊处却瞧见了韩远书。
“南屏,儒文同你讲了吧?”
“讲什么?”南屏诧异道。
“就是南舞王要来做客的事。怎么,他忘说了么?”
韩远书道,“那日,与你分开之后,我们遇上了儒文。你也知,异族的人性子总是直率些。他便直说你刚刚邀约他去府上做客之事,并说感到荣幸之至。”
难道是韩望书是因为这档子事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南屏暗自揣测。记忆里,他倒不是这么小家子气、不识大体的人。
“许是说了,我这琐事太多了,一时记不住也是有的。这南舞王什么时候来做客?”
韩远书道:“他已经见过了父亲。我想着府里……”
南屏见他迟疑,便接言道:“大哥是不是想说府里人太多?大哥您看这样如何?新宅院的饭厅也拾掇得差不多了,咱们便请那个客人到新宅院,他连禁门都知,应是对那宅子有些兴趣的。我再带人做几道烟城特色菜,定也不会失了面子。”
“对对,我正是这个意思,只是要烦你劳神了。”
“这话怎么说呢,大哥,您定好日子差人支会我一声即可,最好提前些,我有些准备。”
“好,我回头再同儒文商量一下。”
韩远书说完话,又匆匆走了。南屏心道,想寻个同大哥好好聊聊的机会还真难。
晚间,南屏已躺下身,韩望书终于现身,相隔老远,南屏便闻到一阵浓烈的酒气。
接着,她便看见韩望书摇摇晃晃朝着床榻走来。
南屏见几日未归的他进门居然不是先走进浴房,心中生疑,难道他真是喝多了?
她想了想,还是站起身来,趿着鞋,扶他坐下,端了杯茶给他。
韩望书迷糊着睁眼看她一眼,便将手搭在了南屏的腰腹,上下摩挲着。
南屏见他又犯病了,忙把他的胳膊扯下来,“你喝醉了!”
“我哪有醉?”韩望书哼了一声,“南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南屏怔愣一下,“我能有什么事瞒着?”
“真的没有?”韩望书突然凑近她,在她耳畔吹气。同时,他伸手抓住了南屏的衣领,另一只手则探向她的腰际,解开了她的衣裳。
南屏惊呼一声,急急按住他的手。
可是韩望书力气实在大,她竟压制不住。
韩望书的唇印在她脖颈之间,南屏觉得浑身发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是,韩望书的舌头像是蛇一般灵巧地滑了进来,舔舐着她敏锐的耳朵根。
“嗯——”南屏咬着嘴唇忍耐着,双臂用尽全部力气推开了他,“你吃醉了,发什么疯?”
韩望书眯了眯眸子,道:“你怕了?”
南屏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韩望书突然又抱紧她吻了上来。经过这些日子的精进,他的吻技娴熟而霸道,攻势迅猛,让南屏措手不及。
他的手也不闲着,顺着南屏胸口渐渐往下滑。
南屏羞恼万分,低声斥道:“韩望书,你快放手!”
韩望书的嗓音沙哑,含糊道:“我偏不放!”
这个人简直是丧心病狂,一转眼就闷不作声,一扭脸又胡作非为,南屏气得牙根打颤,她的手够到桌几上的那个茶壶,慌乱之中打开壶盖,高举起茶壶,将那一壶茶水都浇在他的头上。
韩望书猝不及防,被淋了个正着,整张脸都湿漉漉的。头顶处还挂着几片茶叶,看起来十分滑稽。
南屏一分心,手中的茶壶也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