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死是一种解脱（1/1）

任素芹穿着超短裙，高跟凉鞋，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背心，肌肤裸露在外，不失妖娆与妩媚，画了浓妆。

尽管自己极度反感自己的装束，可在李深面前，她却不敢有任何的反抗。是的，所有的一切都听从了李深的意见。

李深开着宝马车，在夜色下行驶，李深的一只手一直放在任素芹腿上，任素芹麻木地看向窗外的街景。似乎她的未来成了一片黑暗，永远看不见光明。

李深摸着她的大腿。“晚上住酒店吧。”

任素芹没有说话，因为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李深至今还不想放过她，一直拿着她的裸照威胁她，而任素芹似乎早已习惯了现在的自己，自己的角色就是李深发泄兽欲的工具。

李深说：“一会有几个客户，开心点，别让客户看见你现在的样子。我不希望你影响到客户的心情，你应该知道，如果他们不满意，我会对你怎么样，开心点，试着笑笑。”

李深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向自己。“来，笑一个，让我看看。”

任素芹艰难地挤出笑容，李深拍拍她的脸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任素芹回到窗前，两行泪水流了下来。她没有去擦眼泪，任由泪水滑过脸颊，最后集聚在下巴，凝成一颗大的泪珠，掉落在胸前的白色背心上，润湿成一个椭圆。

窗外是新城的夜景，霓虹灯闪烁，五颜六色，路灯排列在街道两边，形成两条平行的光线，一直延伸向远方，消失在天与地的交界处。

宝马车穿过新城市的繁华街道，从长治路的中段拐向中环街，又在中环街上行驶了一会，接着就停在了花样年华KTV的门口。

李深下车把车钥匙交给了门童，回身看着下了车的任素芹，伸出手指勾了勾。任素芹俯首听命，慢慢走到他的身边，并让李深揽住自己的腰。

两人朝着KTV门口走去，任素芹别过脸，心里有万般的无奈。

范亚冬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身边是杨倩，他们手拉着手，彼此对视，幸福的笑容绽放在两人的脸上。因为离得远，任素芹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不难想象，他们在诉说爱情的甜蜜，举止亲密，已然是一对幸福的佳偶。

任素芹抑制不住泪水，抬手擦眼睛。

李深把她揽到身边，贴着她的肌肤，露出得意的笑。远处的范亚冬，他并没有看到，与任素芹一起走进了KTV。

乘坐电梯来到三楼，找到他们预定的包间，任素芹默默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李深点酒，还要了果盘，包间里的音乐随意播放，震耳欲聋。任素芹的内心世界却是一片嘈杂。

不久，李深的客户到了，一个胖子和一个瘦子。胖子个头很高，足有一米九几，满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一个善茬。瘦子看起来很斯文，戴着眼镜，尖嘴猴腮，两腮无肉，皮肤暗黑，眼里的光有些深邃，看不出任何的想法，有些冷，透着寒意。

李深让任素芹坐在他们中间，同时也叫了小姐来陪客人。瘦子看起来对任素芹颇有兴趣。胖子将小姐搂在怀中，双手肆意抚摸，小姐淫笑着，假意阻挡。

瘦子问任素芹：“多大了？”

任素芹回道：“我不是小姐。”

瘦子看向李深，李深识趣地探身过来。“钱哥，怎么了？”

瘦子朝任素芹微微颔首，对着李深说：“你朋友？”

李深说：“都一样，跟小姐差不多，她听我的。”

瘦子满意地说：“晚上能陪我吗？”

李深笑着回答：“我就是这个意思。”

“看来我们的生意还可以继续下去。”

“那真是太好了。”

李深举杯和瘦子碰到了一起，两人心领神会地开心大笑。

瘦子捏着嘴唇，细细打量任素芹。“你不高兴？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

任素芹再次提醒。“对不起，我不是小姐。”

李深听见她的话，不由分说就把她拉出包间。

来到走廊，任素芹挣脱了李深的手，李深狠狠甩了她一耳光，揪住她的头发，凑到她的耳边。“听着，你不能坏了我的生意，今天晚上至关重要，你必须做出牺牲，我保证会把照片还给你，前提是，你要配合，牺牲一下自己，换来你以后的自由，我觉得这个买卖还是可以做的，对你来说，不亏。”

任素芹怒目瞪视着李深。“你把我当什么？玩具吗？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

李深冷冷看着她。“别把自己当回事，在我手里，你还想要怎样？乖乖听话比什么都强，免得遭受皮肉之苦，玩具？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顶多比小姐好一些，我现在让你去陪他，不管他干什么，你都不能反抗，如果让我知道你成心作对，我会让你的裸照贴满新城的每一个角落。”

任素芹哀求道：“李深，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已经做的够多了，你彻底毁了我，我难以活下去了。”

李深指指走廊尽头的窗户。“想死还不容易，看见了吗？你从那里跳下去，很容易就能解脱，前提是你死了。如果还活着，那你注定还会在我的手里，别想着我会放过你。”

任素芹看向窗口，回头对李深说：“李深，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说着她就向窗口跑去，李深想要抓住她，已然来不及，惊恐地看着她的背影。

任素芹纵身扑向窗口，玻璃碎裂，她从三楼跌落，重重摔在水泥地面上，头着地，鲜血四溅。弥留之际，她看向李深。李深正探头看着她，瞪大的眼睛，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

惊叫声伴随着脚步声，有人围了过来，任素芹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就此沉入黑暗。

范亚冬和杨倩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围拢的人群。听人说，有人跳楼了，一个女孩，杨倩还不以为然。

“想不开，真傻，好死不如赖活着，活一天是一天，女孩子真是脆弱，有什么事可以从长计议啊，干嘛非得寻死觅活。”

范亚冬担心女孩的生死。“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可别死了，年纪轻轻，人生才走了一半。”

杨倩拉住范亚冬。“有什么可看的，走吧，万一死了呢，晚上会做噩梦的。”

范亚冬开着玩笑说：“怕了，你不是很厉害吗？还怕死人。”说完就反悔了，不该把女孩说死。“呸呸呸，乌鸦嘴，还是别死的好。”

杨倩拉着他进商场，范亚冬担心女孩的生死，不时回头，渴望从别人的言谈中听到好的消息。聚拢的人越来越多，范亚冬有了不好的预感。

范亚冬不会想到跳楼的女孩就是任素芹，他们相隔不远，却是生与死的告别。

任素芹为了范亚冬失去了所有，如今连一副行尸走肉都不能挽留在人间。

李深悄悄隐身在人群中，看着任素芹的惨状，他知道，回天乏术，命不久矣。他退出人群，悄无声息地离开事发地，容身在人海茫茫之中，不久就失去了他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