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灵月喜欢常家，崔氏告御状（1/1）
灵月听着常家相处的方式不同于京中世家的刻板规矩，觉得很有趣。她心中有个离经叛道的想法，想去青楼瞧一瞧。自是不敢说的，笑道:“师母，我没那么脆弱，听着很长见识。”
常夫人因为常宁的事脸上含着怒意，这会听到灵月这样说竟笑了起来:“我的月儿，他那算哪门子见识。”
她面上嫌弃着常宁，听灵月如此说心里却是舒服的。
厅堂门口，常太傅看向他们，等赵玄知走到跟前，他将手上的信封递过去:“玄知，此信是江南学政派人送来的，对你们江南之行应当有用处。”
赵玄知接过，道:“太傅和师母上座。”
常太傅的脸上慈和，同常夫人坐到圈椅上。
灵月走到二老面前的跪垫，行了叩拜父母之礼，“父亲，母亲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常夫人忙上前虚扶住她，喜极而泣道:“月儿从今往后就是我常家的姑娘，这般真是极好的！”
常宁道:“母亲，这是喜事你为何要哭？”
“你懂什么，常家本就人丁稀少，你个混小子又不成婚。现下有了月儿，母亲心里特别高兴。”
常太傅提醒:“夫人快将我常家的玉如意传给月儿。”
“瞧我都高兴糊涂了。”常夫人急忙将黄花梨雕花盒交到灵月手中，“月儿，这是常家的传统，传给每一代的姑娘。我之前以为再没有机会往下传了。
常夫人的慈母之心让灵月想到自己的阿娘，阿娘从前常在她耳边说道：“阿娘只得一个嫡亲骨肉，这些首饰将来都留给我的小月儿当作嫁妆。”
暗自心酸，她看着常家二老期盼的眼神，双手接过：“多谢母亲。”
“你这孩子，往后不用多礼。跟母亲去盘点一下你的嫁妆。”
灵月听到嫁妆二字，眼圈到底微微泛红起来，常夫人瞧见后，一把将她搂住，“以后常家就是月儿的依靠，谁都不能欺负我常家的姑娘，玄知也不行。”
“母亲，玄知怎会欺负灵月！”
“时日久了，可保不准，这宫里的事是不按常理的。”常夫人带着灵月去了库房。
赵玄知也不恼，看着师母待她亲近，也就放宽心了，对常太傅道：“待成亲之日，我再来接她。”
常太傅摸着胡须：“玄知，她生父的风骨我也是敬重的，既和我常家有缘，自是不会亏待她。”
常府的管事进来禀报：“王爷，大人，镇国公夫人击了登闻鼓，圣上已经知晓了。”
“好，你先下去。”常太傅吩咐道。
“崔氏应当已知晓太子妃之事，我先回宫里。”
常太傅点头，“玄知，需小心行事。”
常宁送赵玄知到门口，“东宫这次怕是惹上不要命的了。”
“顶多比之前难办些，你还是小看了我那位皇兄。”赵玄知上马车前对常宁道：“尽快将姚振约过来。”
“放心！明儿我就去找他。”
皇宫。
赵玄知赶到御书房，看到太子已经跪在门口。宣平帝见他过来，问：“玄知，东宫之事可清楚？”
“儿臣不知！”
宣平帝看他一眼，道：“随朕去金殿上审崔氏。”
“儿臣遵命。”
宣平帝盯着太子的方向，“玄宗，朕对你寄有厚望，你真让朕失望！此事若不能处理清楚，你的太子之位也可让贤了。”
太子慌乱，“父皇，您再信儿臣一次，以后绝不会再发生此事。”
赵玄知已经听惯了，父皇每次高高举起，再轻飘飘的放下。皇兄最后还是稳坐东宫，照旧当他温润如玉的太子，朝堂上以镇国公为首的老匹夫以站在太子身后为荣。
反倒是自己在朝堂上落的不通人情，不如太子殿下心胸宽阔。经历过几次后，有关太子之事，他不发一言。
大殿上，宣平帝朝跪在下面的崔氏望了一眼，肃穆的声音：“崔氏，你状告何事？”
“妇人要状告太子殿下谋害嫡妻。”崔氏说完哭了起来，“我们母女真正命苦，我刚从阎王殿走了一遭，我的女儿却是真去了。”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继续说：“我女儿是太子妃，怎可随意处置了。我此前去东宫听太医说，她和肚子里的小皇孙很康健，断不可能早产。”
宣平帝道： “崔氏，妇人产子随时会发生状况，没有证据不可妄加意测！”
崔氏听后抬头： “有，陛下，我找到了证据。”
“有何证据，你速速道来。”
“恳请陛下传太子妃身旁的洪嬷嬷上殿。”
“传！”庞公公扬声：“传洪嬷嬷上殿！”
御书房门口，旁边的小太监躬身路过太子身旁，趁旁人不注意扔了小纸团过去。太子捡起看到上面的内容：殿下只需一口咬定不知情，我已安排妥当。
太子适才无计可施的心情顿时解开，不动声色的跪着，只是心中再无压抑。
洪嬷嬷被带上殿，跪在崔氏身旁，“老奴叩见陛下。”
宣平帝问：“你有何证据？”
“陛下，太子妃娘娘是因殿下恩宠宋昭仪动气才至早产，并无人谋害。”
崔氏转过头瞪着洪嬷嬷，“你昨日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看见一个小太监将太子妃的参汤换了，太子妃是喝了参汤才突然不行的。”
“夫人定是哀伤过度听错了，老奴从未说过此事。”
崔氏看着身旁的洪嬷嬷，今日的嘴脸和昨日完全不同，洪嬷嬷可是镇国公府的人，从小就在女儿身旁照顾。
她伤心欲绝，恨极了这宫里的人，皇家就可以草菅人命吗？心里生出一股蛮劲，抱起洪嬷嬷往旁边的柱子撞去。
赵玄知看到崔氏的动作，一跃过去将二人打散。
宣平帝怒道：“来人，将这两个疯婆子带下去！”
侍卫将二人拖下去，崔氏像是疯魔了，嘴里喊着，“我女儿是被害死的。”
崔氏的声音消失后，宣平帝看向赵玄知，“让刑部速查清镇国公的罪状，上呈御前。如此治家无方之人，朕怎能重用！”
“是，父皇。”
赵玄知走出宫门，这是他早就料到的情景。东宫怎会被轻易打倒，更何况状告人还是有勇无谋的崔氏。他上了马车去往刑部。
凤宁宫。
皇后听闻太子跪在御书房门口，心中焦急万分，连最信任的嬷嬷规劝都无甚作用。
凤宁宫的大宫女喜茱进来禀报：“娘娘，殿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