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章 谈论盐务,韩铭文为救小儿求见赵玄知(1/1)
方家的主事人大笑两声,听常宁是个惧内,放下戒心,“这次得来的盐量不多,但品相比前几次更好,你小子算是赶巧嘞!”
常宁趁阿源他们看盐,去赵玄知身旁低语回禀,赵玄知吩咐道:“你过去多买点,别让他们起疑。”
常宁应着,挤到阿源旁边说:“阿源大哥,帮我先要上五斤,够我们家吃上一年。”
阿源回头道:“也只剩三斤,你动作太慢。你看,前面那三人都装满要走了。”
“三斤也行,这是银子。”
阿源接来,拿布袋给常宁装好递给他,“方家真没吹嘘,这次的盐是顶好的,比那官盐不知好了多少。”
常宁点头,“谢阿源大哥,改日再请你吃酒。”
阿源大笑,“我也不跟你客气。常兄弟,那说定了,到时可不能赖账。”
“你们先走,我与方家再闲话两句。”
常宁与他拱手,而后离开。
离方家渐远,常宁将布袋打开,“爷,这私盐瞧着品相真好,不知官盐是怎样的?”
季源州道:“下官那有官盐,回府衙一对比就分晓。”
赵玄知看着私盐,“我等先回去,本王让暗卫去查韩家的底细。”
“爷,这名册剩下的名单要如何?”
赵玄知沉思片刻,道:“从方家的私盐来看,李如的名册应当是真实的,现在需等暗卫的消息。”
府衙后院,灵月给常夫人的信写完,她把腹中有孩儿的事也在信里分享给母亲。吩咐尤嬷嬷将前几日买的物件装好,等到长侍卫回京城,一道送至常府。
赵玄知进来时,灵月正用着补血汤,听见动静她忙起身,脸上瞬间露出笑容,“这会已是申时,王爷可用过午食?”
灵月抬手要去触碰他的外袍,他握住她的双手,道:“未曾用过,去查了私盐,我去换身干净的衣裳。”他的目光落到她的小腹,“今日食欲如何?”
“午食用了不少,您回来之前嬷嬷又送了汤过来。”她抬眸望着他,“妾给王爷传膳。”
赵玄知看着她清澈的眼眸,没忍住低头亲了亲,“还需去趟前厅,比对一下私盐。”他说着往里间走去。
灵月柔声道: “夫君,那让嬷嬷将吃食送到正厅。我也去瞧瞧可好?”
他回头瞧着灵月眼巴巴的眼神,笑说:“若是身子无碍,一同过去。”
灵月眷恋的看着他的背影,笑容在唇角轻漾,自从有了孩儿,她心中开始依恋起他。
正厅,案桌上放着一布袋盐,常宁坐在旁边用着茶,听见脚步声以为是赵玄知,立即起身,抬头一看是姚振,又坐回圈椅上,“御史大人,今日收效如何?”
姚振在他旁边坐下,“先给大人沏杯茶,这一日滴水未沾。”
常宁看了他一眼,倒盏茶递给姚振,“得嘞,今日就伺候你一回。”
姚振猛喝几口道:“爷给的那块上好的端砚送到当铺老板手里,效果立显,他将我封为座上宾。”
赵玄知进来看向姚振,“成效如何?”
“爷,当铺老板和我闲谈,李如等人平时吃穿用度是极夸张的,一碗再普通不过的炒饭就需五六十两。”
“喝上一碗鱼汤,需百种鱼来做,有些鱼的种类我闻所未闻。”
灵月提醒道:“先用膳,我们府衙的菜式虽说比不上盐商的精致,但咱们的饭菜是最养人。”
常宁笑了起来,“他这般的吃法,京城普通的小官人家也不如他,奉银不够,除非想法子去贪银子。”
“我就吃不起,我的奉银若是这般吃法,很快姚府就该遣散。某些时候,我还真怀念京城街边的小食摊。”
赵玄知转身道:“姚振,你继续盯着当铺。”
“我定不辜负王爷的期望。”
灵月看着案桌上的盐袋,分别瞧了布袋和陶罐里的盐,拿出帕子取出一小部分盐,端详着,“王爷,官盐制的更粗糙,不知是不是保存不当,已经发黄。”
季大人道:“这就是私盐在下面横行的原因,私盐便宜,品相还好。谁愿意买官盐呢。”
赵玄知看向他,“制盐的过程,你可熟知?”
“下官知道一些。下官以为最主要还是要将盐务的成本降下来。然后再坚决打击私盐。”
赵玄知负手立在案桌前,灵月在他身后道:“王爷,我幼时听父亲提过,制盐得过程中加些草木灰能吸附掉杂质,也能去除苦味。”
季大人接着说:“王妃提到的方法,可让制盐成本更低些,如若盐税能再降个两成,那些私盐贩子也就无利可图。”
“好,此事你去办。”
季大人感慨,“有王爷在江南坐镇,下官自是不用担心小命不保。”
常宁他们听着笑了起来,“以茶代酒,敬季大人一杯。这一趟以后,你就要被贴上瑞王府的印记,回京城不怕被打击?”
“怕啊,只不过下官身无长物,随他们弹劾。下官这趟想明白了,做那墙头草也未必能保命。”
姚振也敬着季源州,这顿饭用得尽欢,更是心意相通。
赵玄知他们用膳后,灵月准备起身回房里,长易进来禀报:“王爷,韩铭文带着一名女子求见。”
“将他打发走。”赵玄知抬头说道。
“王爷,此女子自称有位姐姐在东宫。”
赵玄知想了想,道:“让韩铭文进来,此女子留在门外。”他看向灵月,“月儿,再坐片刻。”
灵月点了点头,坐在他身旁小口抿着红枣银耳茶。
长易领着韩铭文进来,他身后的女子站在外面。常宁刚才去取笔墨,回来正好在正厅门口碰到他们,韩铭文带来的女子,抬头看到常宁,脚下故作一滑,顺势朝常宁怀里扑去。
常宁快速往后退了两步,女子撞到了门上,他看着眼前的女人,道:“美则美矣,明艳动人,只是你等这些手段小爷见多了。”
这一闹,赵玄知的神色冷了几分,盯着韩铭文,“韩家这是何意?”
韩铭文心里骂着身后的女子,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躬身回道:“听说知府大人是从京城而来,身边没带几位家眷,家里的侄女姿色出挑,更通文墨,留在大人身边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