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赔我一条腿(1/1)
和楼上霍辞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楼下桃花不断的宗厌。
“我注意两位好久了,要一起喝一杯吗?”男人端着酒杯靠近,面上带着示好的笑。
尤其是在面对宗厌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显然,这人的主要目的,就是宗厌。
时桉朝宗厌比划了个六。
这已经是今晚第六个来找宗厌搭讪的了。
宗厌撑着下巴,神情懒懒道:“虽然我很希望能和你发生点什么,但是家里那位最近管的实在太严,”
“你瞧,这都好几天了,我都脖子上这吻痕现在还没消呢。”宗厌偏着脖子给他看,苦恼地撇撇嘴。
跟霍辞舟签协议之前,宗厌可是出了名的来者不拒。
但如今,在七千万的压迫下,宗厌干脆地用这身还未消退的吻痕,拒绝了一切桃花。
宗厌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霍辞舟给他定的门禁时间,“哎,我家那位该睡了,我得回家了。”
“啥?!”旁边的时桉差点一口酒喷出来,“有没有搞错,这才十点,老年人都没有睡这么早的吧?而且他睡就睡,你回去干嘛?”
宗厌起身,活动了下脖子,无奈道:“没办法啊,他每次睡觉都得我哄,不跟他一起睡就闹脾气,你是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娇成那样......”
啥?!
冷酷禁欲大佬,居然是个爱闹脾气的嘤嘤怪?
在他们这些富二代圈子里,霍辞舟一直位居不能惹榜首的男人。
可今天在宗厌口中,彻底给时桉刷新了认知。
宗厌要回家,时桉自己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跟着一起离开。
两人在路边等车时,一股极具冲击力的味道瞬间吸引了宗厌,他蹙了蹙眉,问身侧的时桉,“这是什么味道?好奇怪啊。”
“像螺狮粉,”许久没吃的时桉咂吧了下嘴,朝宗厌使了个眼色,“没吃过吧,可好吃了,去尝尝?”
“嗯嗯嗯!”宗厌点头如捣蒜,瞬间将还在霍辞舟抛诸脑后。
店里的味道更加有冲击力,宗厌无意识吞咽了下口水。
宗厌以前生活的小行星是出了名的贫瘠落后,连劣质的营养剂他都吃不起,更别说这种昂贵紧俏的食物。
宗厌加了两大勺辣椒,嘴唇辣的有些发红,轻轻吸着气喝了口桌上的冰可乐。
一脸满足的眯着眼道:“好好吃,好爽。”
“啊!”
变故来的太快,一声惊呼,两人面前的桌子就被布满纹身的健壮手臂掀飞。
“你就是那个叫宗厌的小子吧?”
来人穿着黑色背心,从肩膀到脖颈纹了一条吐着信子的巨蟒,盯着宗厌的眼睛里满露凶光。
“就是你得罪了我们老大?”
三个打扮如出一辙的人,将宗厌和时桉牢牢围住。
周围的客人被吓的躲闪去一旁,有的悄悄打开手机录起了视频,有的颤巍巍拿着手机要报警。
微烫的汤汁几乎全撒到了两人身上,时桉正拿着纸巾,要给宗厌擦拭,被宗厌按着手腕,拉到了身后。
宗厌轻声问她,“有没有烫到?”
时桉摇头,“我没事,你怎么样?他们是谁啊?”
这些人来者不善,宗厌思索着自己最近得罪的人,除了霍家和夏清挽,就是林淮。
宗厌眼神凌厉,嘴角却漾出一抹笑意,“既然几位是找我的,就别耽误其他人吃饭了,有什么事儿我们出去单独谈,你们看怎么样?”
几人交换了下眼色同意了宗厌的提议。
宗厌安抚的拍拍时桉的肩膀,语气柔和,丝毫不见慌张,“手都烫红了还说没事,先去医院看看,我就不陪你了,这边结束了给你报平安。”
宗厌语气太过冷静,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似的。
时桉抓着他的手,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宗厌......”
一旁的纹身大哥逐渐开始不耐烦,抬腿踢了脚一旁的椅子,“你俩有完没完,再逼逼两个一块带走!”
时桉瞪了那人一眼,虽然有几分害怕,却依旧壮着胆子道:“你吼什么!知道我哥是谁吗?再吼信不信我让他......”
“砰!”
那人拿着砸碎的玻璃瓶子直抵时桉侧脸,狠辣道:“我管你哥是谁,再敢多说一句,你哥就得花钱给你整容了。”
时桉还想说什么,被宗厌挡在身后,“大哥,你跟一个小女孩计较什么,这不就是耽误时间吗?”
宗厌催促着几人离开,朝时桉打了个安心的手势,在几人推搡间,上了门口的一辆黑色的suv。
suv开的很快,时桉追了几百米就被甩在了身后,带着哭腔拨通了亲哥电话,“救命啊哥——”
上了车,坐在宗厌左边的人便拿走了他的手机,右边是人麻利地将他手脚捆了个结实,顺便蒙上了眼睛。
宗厌跟他们之前绑的人不同,不吵不闹,听话的很,说什么都配合。
甚至还有闲心跟他们聊天,“哎,你家老大是谁啊?”
车内没人搭理他,他便自问自答,“是林淮?”
右侧的人冷哼一声,“知道就老实点儿。”
宗厌这人向来没什么自觉,分辨出是右侧的人回应他,身子便往右边靠了靠,半个身子几乎都贴了过去。
“他也会把我的腿打断吗?”宗厌瘪了瘪唇,可怜兮兮道:“如果是哥哥动手,能先把我打晕吗?我怕疼。”
宗厌的眼睛被蒙着,白皙的皮肤和黑色的眼罩对比鲜明,被辣的有些肿的嫣红唇瓣轻抿,带着点点水光。
瞧着有些可怜,却也很容易激起旁人的凌虐欲。
那人心脏漏了一拍,立刻将靠在肩头的宗厌推开。
随后撇过头,没再看宗厌。
心中却越发怀疑,面前这人,明明只是一个靠脸取悦男人的小东西,和那个把老大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人,真的是同一个吗?
宗厌神色暗了几分,将从男人身上拿到的东西攥在掌心。
只是不等他找到机会,就已经被带到了郊区的一栋烂尾楼。
摘下眼罩时,坐着轮椅的林淮,正一脸狞笑地看着他。
“宗厌,真是好久不见啊,”林淮手搭在打着石膏的腿上,轻击着膝盖,“不知道我这条腿,你还记不记得是怎么断的。”
林淮坐在轮椅上,眼睛斜向上蔑视着宗厌,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憎恨厌恶。
从小到大,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里会有别人欺负他的机会?
被打断腿这笔账,他一定得讨回来!
还被捆着的宗厌倦怠地打了个哈欠。
这几天和霍辞舟一起早睡早起,已经快形成生物钟了,到点不睡,他就开始犯困。
说起话来也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不就是拿钢管打断的,这才多久,我当然记得。”
“医药费当时可给你了,现在来找我可一分都不会给。”说起钱,宗厌脸上的困倦一扫而空,反而谨慎地盯着林淮。
“当然不,钱有个屁用,”林淮盯着宗厌腿的目光阴沉沉的,冷笑一声道:“我要的不多,你赔我一条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