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希望他平安(1/1)
回去后,陆延铭就在网上找了一下。
云城新年期间的新闻几乎是被商家霸屏了,明显是被人刻意而为。
精英范儿的商墨搂着一个年轻男子的腰有说有笑,和商仲良那铁青的脸形成了非常强烈的对比。
陆延铭看着视频,笑了一声,商墨为了气他爸,还真是不遗余力。
只是视频里的商墨看上去比之前在港城时还清瘦不少,也不知道是因为太冷了还是因为黑色的衣服颜色太深,衬得那张脸又瘦又白,他搂着的那个年轻男人虽然个头没有他高,但看上去都比他还壮一点。
脖子上的那条围巾也很眼熟。
“你也听见商家的消息了。”陆爸爸进书房,看到陆延铭正在看的页面,哼了一声,“这个叫商墨的可不是什么善类。”
“我怎么看不出来。”陆延铭漫不经心地道,“爸你是不是有点以貌取人了。”
“你没有经历过一些事看不出来很正常。”陆爸爸也没生气他的反驳,指着屏幕上那双戴着眼镜的桃花眼,“这双眼睛虽然生的很好看,但你自己仔细观察,他对身边的人,对周围环境极其警惕,每每看人的时候,都带着三分勾引和七分戒备。”
陆爸爸看着暂停的画面,哼道:“这种人,做任何事都有目的,心狠手辣,手里没少沾人血。”
陆延铭笑着岔开话题,“那是不是像你年轻时候。”
“你还别说,这商墨还真有点我十七八岁时候的样子,有一股狠劲儿。”陆爸爸说完又有点嫌弃自己儿子,“你就缺少狠劲儿,像只花蝴蝶。”
“要不我去给妈说说,说您还挺怀念您十七八岁那会儿的日子?让她再给您一个威风的机会?”
陆爸爸立即害怕地往身后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怒瞪,“你敢跟你妈告状,我抽死你。”
男人嘛,尤其是到老的时候就会特别怀念自己年轻时威风八面呼风唤雨的样子,陆爸爸也不例外。
但他不敢当着自己的老婆“遥想当初自己如何如何”,因为他的“当初”全都不合法。
好不容易才有今天这么清白的家世背景,他如果还敢怀念,温顺的老婆就会生气,生气他就会遭殃。
再威风凛凛的人,该妻管严还是妻管严。
陆爸爸往外走了几步,正要开门,又扭头对陆延铭道:“离这个叫商墨的远一点,生意上也少牵扯。”
“理由呢?”
“我看他不顺眼。”陆老头瞪了一眼出去了。
房门关上,陆延铭与父亲调侃的表情也渐渐收敛,看着电脑页面一叹。
姜还是老的辣,全都说中了。
虽然,他没觉得有错。
在国外孤身一人深陷黑帮斗争漩涡,腼腆内向的人如果学不会反击和戒备,以商墨的样貌会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帮你除掉余家,愿你得偿所愿后能够幸福。”陆延铭看着照片里的人良久,关上了电脑。
就算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也希望他平安。
云城市中心的大平层套房里,一个年轻男子突然闯入书房,“墨哥!”
商墨正在和阿力通视频电话,看到人进来,冷冷瞥了他一眼,厉声喝道:“谁准你进来的!出去!”
对方骇了一跳,连忙退出书房。
商墨这才对电话里的阿力说:“让其他人暂时不要动,不能被余凯看出问题。港城那边情况如何?”
阿力道:“我查到了一些余家的资料,但是,以我们现在在国内的实力恐怕很难撬动余家。”
“不难的话我也不会准备一年的时间,想办法搞到他上下级那些人的把柄,逐个击破。”
在国外的人没能除掉余凯,那个人太谨慎,就连上卫生间都有保镖跟着,还总是有奇怪的人出现制造麻烦。
阿力点点头,想了想又说:“还有一件事,我调查余家的时候,有其他人也在调查余家,但对方身份很深,我查不到是谁。”
商墨心里猛地一跳,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挂在衣架上的那条围巾,又很快否定。
“先不用管,但你要隐藏好身份。”他叮嘱完挂了电话,目光深沉。
会是陆延铭吗?
不,应该不是他,他那么生气我利用他。
那还会有谁?其他利益相关者?
商墨朝外走。
刚才那名年轻男子站在门外,看到他出现,身体僵了一下,声音很小的喊了一声,“墨哥,对不起。”
“丛凛,如果你再擅闯我的书房,就滚出去。”商墨推开他准备回房。
“我以后不会了,我就是,在家里太闷了,听见你回来着急才……我以后真的不会乱闯了。”丛凛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低声下气。
商墨转身看着红着眼眶一脸忐忑的人,又有点不忍心。
丛凛是他刚回国的时候遇见的一个小鸭子,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奶奶和一个十一岁的弟弟相依为命。虽然是个鸭子,但心性还比较单纯,商墨就买了他一个月,给了一笔钱,之后也没再找过他。
他和陆延铭分开的当天夜里,丛凛被人打的浑身是伤倒在路上。
商墨原本不打算管的,但丛凛眼睛里流露出的天真和坚强还是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他自己淋过的雨,不想看到丛凛再经历一次,所以就把人带回来了。
两个人走回卧室,丛凛见商墨看着自己,自觉地跪了下去,伸手去解他的裤链。
商墨立即攥住他的手指,“回你自己的房间。”
这段时间为了让他父亲难堪,也为了制造一些新闻,他故意带丛凛出门表现的很亲密,实际上他一直没有碰过丛凛。
丛凛愣了一下,脸噌的爆红,顿时手足无措,“我、我以为墨哥你……”
“我不需要。”商墨拍拍他的手让他起来,“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我会给你一笔钱,明天你就可以离开。”
“你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才不愿意碰我吗?”丛凛知道自己不该问,也没有资格问,可还是忍不住,“是那条围巾的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