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乐极生悲（1/1）

顾枫已经没有心思听主神碎碎念了。

大虫们看着顾枫指挥军队残忍的连一群虫崽都不放过，绝望之下开始疯狂的反扑，发挥出了十二分的战斗力。原本一边倒的局势，发生了变化。

顾枫被十几只驾驶机甲的王虫拖着自爆，重伤昏迷。

机甲能量耗尽，被强行解体。

顾枫从高空坠落，如同一颗尘埃飘落到废墟里。

虫星的虫口原就比人族的军队的人口多，倾巢而出之下，顾枫带来的二十五万人族大军在失去最高领袖后士气大减，最后只剩下几千人活着离开虫星。

顾铃：“……”这算不算乐极生悲？

……

中域-C级虫星

【顾枫：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在我在战场上指挥的时候，在我的耳边嗡嗡嗡，我怎么会没有察觉到战场的局势变化？怎么会发现不了那些驾驶机甲的虫子靠近？怎么会落得一个兵败身殒的下场？】

【主神：617001，你老是这样推卸责任，会没有朋友的！你不知道战场上不能分神吗？为什么还要分神？明明是你自己注意力无法集中，在战场上分神，指挥失当，关我什么事？别老是一做错事就推卸责任，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顾铃翻了个白眼，觉得顾枫就像是拿着反派剧本的反派，弱小时谨慎又隐忍，懂的抓住往上爬的机会，好不容易爬摸打滚熬成了大boss，突然就降智了，变得傲慢自大又轻敌。

不对，他本来就没有多少智商。

顾枫醒来后感觉四肢无力难以动弹，说话都艰难。

【顾枫：这是哪儿？】

【主神：这是中域一颗C级虫星，翠果星。】

【顾枫：？？？】

【主神：你那具Beta身体伤势太重了，我私自把你传送回雄子身体。】

在ABO世界，Beta不可能爬上金字塔巅峰。

在顾铃看来，顾枫只有在巅峰时马革裹尸，声望才是最高的。如果他活着，就是他急功近利，指挥失当，害死了那二十五万战士。不管他之前的声望有多高，都不能抵消那二十五万人族战士的命。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都战亡了，无法掌控战场的局势，那二十五万人族战士的战亡谁又能怪他？

【顾枫：不是，这具身体还没有被火化？诶，不对，这是我昏迷多久的事？】

【主神：别急，本主神先给你计算一下，你上一世累积的杀孽。】

【顾枫不以为意：多少？】

【主神：直接死在你手上的虫有89只。】

顾枫没有忘记自己处于分神渡劫期，为了减少杀孽，杀的都是高等雌虫，直接死在他手上的虫的数量反而不多。

【主神：间接因你而死的人和虫高达48.75万。】

【顾枫不可置信的说：不是吧？间接因我而死的也算我的杀孽吗？他们参军就是为了积攒军功，从他们参军的那一刻起，注定了要么被敌军杀，要么杀了敌军。

身上没有几十条命，能称得上军人、军雌吗？两军交战，敌我双方陨落几十万人，不是很正常的吗？】

【主神：这份杀孽是不是该算到你的头上，不是你说了算的，也不是我说了算的，而是天道说了算的。就算你再怎么巧言令色，该属于你的那份也不会少。】

顾枫气的头顶冒烟。

照这说法，他最初是在瑟兰亲王手下当副官，是不是他那段时间直接间接创造的杀孽，也有她的一份？

最底层的士兵杀了一名敌军，是不是他所有的上司都有一份杀孽？

【主神：不过，你也放心。那四十几万生灵的杀孽也不是全部算到你头上的，本主神只是把最高值告知你，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顾枫松了一口气，心里好受了一些。

【主神：不过，你在上一世使用了外挂，后果会怎么样，我无法预测，你好自为之。】

没有人会喜欢被威胁，顾铃也不例外，偏偏打不过，骂不得，惩罚也没用。顾枫连九九劫雷都不记得渡过多少次了，普通的电击不用试都知道对他没用。

顾铃只能威胁几句，敲打敲打他，警告他不要再威胁他逼他给他开外挂了。

【顾枫：我不后悔。】

【主神：你说什么？】

【顾枫：我说，我不后悔！就算我身上的业孽再翻一倍，我也不会后悔！】

【主神：……】道不同，不相为谋。

【顾枫：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们施加在我身上的耻辱，唯有鲜血可以洗刷。

巨人不会理会自己脚下踩死几窝蝼蚁，我又何必为了几十万生灵涂炭耿耿于怀，徒增心魔？

当我处于弱势，没有人会在意我的想法。当我成为强者，又何必在意别人的死活？】

【主神：话不是这么说……】

【顾枫打断了他的话，说：两族对立，只有输赢，没有正邪。我是人族战士，斩杀虫族是我的立场。就算没有我，难道他们就不会打起来？】

【主神：……】你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我简直无言以对。

【顾枫：我这么做了，可能业孽缠身，无缘仙途。可我不这么做，他日重修，必定心魔难过。横竖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为什么不选一条自己觉得更加舒畅的路？】

【主神：……】这……是这么算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