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秘境之旅(完)(1/1)
一想到那皇帝的表情就忍不住想要将他血溅三尺!
快了,他就快要为魏川野报仇雪恨了。
很快他们便到了京都境内,他让大军悄悄安扎在城郊,自己则悄悄潜入城内。
京都的天气比墨青还冷,雪已经到了脚踝。
他去了将军府,已经被查封。门口的雪比门槛还高都没有人打扫。
他只停留了一会,没有时间给他感伤,他得去找爹爹。
然而,相国府也大门紧闭。
他试着敲门,无人。
有个路过的好心人提醒道:“相国被下牢狱啦!”
沈羲眉头紧皱,瞳孔骤缩:“敢问是犯了什么事?”
“你是他什么人?”
“前来投奔的朋友。”
小声又提醒道:“你快走吧!相国被安了妖言惑众的罪名。”
“老将军也是。”才说完,那人就提着还未卖完的灯笼颤颤巍巍往家走去,“京都要变天咯!”
沈羲沉着眸色,晦暗不明,快速离开了那个地方。
“夫人!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副将知道他要做什么,也愿意跟着他。
他们将军死的太冤了!
“等等。”
等周长生来。
一天的时间就够了!
海月和魏容他留在了墨青,这趟他不能让让她们二人与她一同冒险。
何况他已经传信给沈月,事后好好安顿她俩。
张牙舞爪的狂风肆意的席卷了整个京都,太阳早已经没有了踪影,连最后一点希望也从西山落去。
沈羲骑马往城中策去,众人远远望去竟然与他们的将军魏川野别无二致。
“魏川野”策马扬鞭直奔宫门去。
“求见皇上!”
宫门的侍卫面面相觑,见是小将军他们不得不通报。
良久皇上身边的刘公公就拉着一张阴险而恶心的面容出来,那声音能夹死一头猪:“将军,皇上有请。”
沈羲勉强让自己充满恨意的声音变得正常:“多谢公公。”
“无召入京!”皇上咬牙切齿,像是要将他吃掉:“魏川野,你好大的胆子!”
“魏川野”顾不得其他,头重重磕在地上叩问:“皇上!家父究竟犯了何错!”
“何错!你还有脸说!”不知触碰到他什么逆鳞,一脚踢在他胸口。
沈羲压下猴头的腥甜,一字一句道:“臣不知!”
皇帝脸黑沉下来,额头跳动的青筋足以说明他此刻的愤怒,将案台上的折纸往他身上砸:“好一个不知!”
沈羲心里冷笑,这戏还演上瘾了!
不一会,皇帝像是打累了一般,扶着案台缓缓坐下。
沈羲一看,时间到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抬眼盯着他,眼里都是说不上的疯狂:“皇上,我爹死了!你也下去陪他可好?”
就在皇帝踢他的时候,沈羲用银针给他下了药。
“放肆!”皇帝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来人!来人!”
沈羲将腰间的刀抽出来,别在皇帝脸上,阴恻恻的问:“皇上啊,你说你该怎么死才好呢?”
皇帝想往后退,却发现被后面的案台挡住,他只能放低姿态祈求:“你…你别乱来!”
“跪下!”沈羲双目已经充血变得异常狠戾吓人,他踢了一脚皇帝腘窝,迫使他跪下来,:“磕!给我磕三个响头!”
他归为天子怎么受过这种待遇。
沈羲见他不为所动,将刀架在颈侧厉声道:“磕是不磕?!”
看着脖颈上的刀又收了一分,他还是屈服。
“朝门外磕!”魏川野还停在那个方向。
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成阶下囚的样子,他轻嗤一声,带着说不出的冷意。
他收起嘴角那抹阴冷的笑,收回刀。
直径往外走。
“你不是魏川野!”
皇帝冷不丁的出声,让沈羲恍然一怔。
沈羲眼神像是没有了焦距,深暗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一切都要结束了:“现在不重要了。”
周长生速度很快,将参与这场谋杀的人全部抓到了这里,皇家的人一个不留,连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也没幸免。
看起来也有百来个人。
“丢进去!”他的声音与这冬天别无二致,甚至更冷。
他让人封了宫殿,倒上油。
亲自点燃了这把火。
很快,殿内哭声震天。
试图用自己那肮脏的泪水打动侩子手。
沈羲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他的阿野死的时候,又向谁求救。
随着火势越来越大,已经能闻到略微的糊臭味。
沈羲转身走了。
周长生抿着嘴静静的看着他孤寂的背影,现在沈羲已经没有能够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
他觉得沈羲或许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来。
他喉结动了动,想要说的话最后还是咽了进去。
沈羲一步一步走下神坛,心里异常的平静。
熊熊大火仍然在他身后燃烧,如同一双烈翅染红了半个天。
这场大火烧了一夜,全城弥漫的都是令人窒息的味道。
“阿野,我们回家了。”
沈羲将魏川野带回将军府。
换上了成婚时的嫁衣,合眠于院前早已准备好的墓穴。
“阿野,你…等等我。”
................................
待周长生和沈月赶来的时候,雪已经在他们身上覆起薄薄一层。
沈月小心翼翼地将他嘴角的血擦干净,可天太冷了,怎么擦也有血痕。
她颤抖着双唇,勉强扯出一抹笑,哽咽道:“小羲…擦不干净的话,魏川野会找不到你的哦。”
她再次用手帕擦拭的时候,脸上,脖颈上的血全都消失的不见,仿佛刚刚看到的事幻觉。
这次沈月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周长生就着这个墓穴,将他们合葬在此。
每每有人路过的时候,总会有人问:为什么将军府没人却还要打扫的这么好?
这时候就会人插上一句:将军和夫人琴瑟和鸣,不让出门。
引来旁边人的哈哈哈大笑,偏那人还不知所云。
意识结束
宴南初单膝跪在地上,喷出一口热血,神色涣散,他的心像被针扎过一样,连同四肢都动弹不得。
他不是沈羲,可为什么连他的感情都深入骨髓。
陆柯一个健步冲过来,将他放倒在怀里,用袖子将他嘴角的血擦干净。
“师尊。”
宴南初猛地惊醒,一把推开他。
他无法面对陆柯,这张与魏川野一样的脸。
莲华和音译也朝他们走来。
音译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离莲华远远的,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