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身不由己的驸马1(1/1)
凌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城门前发呆。
他抬起眼眸,看了眼城门,高大的城门上,写着金陵二字,看来这里便是帝都皇城了。
他仍旧站在那里,脑海中已经让630开始传送剧情。
原身叫林玉,是个普通书香世家的公子,自幼在严父慈母的教导下,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自是发誓考取功名,报效国家。
他十几年寒窗苦读,终于进京赶考成了金榜题名的状元,甚至成了天子门生。
可是,等待他的不是内阁学士,不是几品官员,甚至不是小吏。而是一纸赐婚。
那封满是赞美之词的皇榜赐婚,断绝了他所有的前程。
当朝有明制,娶了公主,便不能入朝为官,甚至不能入国子监做个先生。
只能以驸马的身份,居住在公主府。
他想要拒绝,却被小黄门警告,抗旨不遵的后果,可是抄家灭门!
大婚当日,林玉骑着高头大马,听着四方恭贺,却笑的格外苦涩。
也是在这一日,他才第一次见到那位自己娶回家的公主。
公主是张扬跋扈的性子,并没有因为嫁人就有所收敛!特别是嫁给了没有任何背景的江南书生林玉,除了大婚当日。
他几乎都见不到公主本人,他能看见的是,每隔几日,公主府便多了一个戏子。
所以,当祁阳王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了造反。
当天夜里,他奋笔疾书,写了许多赞美公主的诗,写了许多赞美皇帝的词。
送给公主后,公主很开心,渐渐对驸马好了起来。也把那本诗集送给了皇帝,皇帝龙颜大悦,重赏了驸马。
林玉渐渐能够出入皇宫,偶尔陪皇帝游园,闲谈一些国家大事。每当此时,皇帝都会说,驸马真知灼见,可惜了。
每次皇帝说这句话,都像一把刀刺进林玉的心口!自己寒窗苦读十数年,就是想封侯拜相,想名垂千古。
而不是想着娶了公主,悠然一生。
随着公主对林玉越来越上心,林玉都开始动摇了,公主虽然跋扈任性,秉性却是天真无邪的。
祁阳王突然起兵,皇帝含怒镇压了他!林玉随之入狱。
公主前来探望,含泪问他,如果不爱自己,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给自己送礼物?为什么要骗自己?
林玉茫然无措质问公主,他什么时候送过礼物,自己和公主从来不认识,她让小黄门逼自己答应娶她?她难道忘了吗?
这次换公主茫然了,自己是因为林玉送的礼物,和林玉书信里说想要求娶公主,担心身份地位不足!
她才去求了皇帝哥哥,她才欢天喜地的嫁过去。才在结婚之后,看见驸马不开心,便请些戏子入府。
自己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可能会逼新科状元娶自己,怎么可能用别人全家的性命做要挟。
公主痛哭离开了天牢,几天后,皇帝来看林玉,他告诉林玉,你是被利用了,公主和朕从未负你!
但是,你勾结祁阳王阴谋陷害太子,谋逆的罪名,不可避免。
念在你是被利用的,林家上下可免除一死!但是,你伤害了公主,伤害了太子,罪无可恕。
所以,林玉被推了菜市口。那一日,公主来送行,告诉林玉,如果有来世,希望他们不相识。
林玉死后,觉得自己的一生就是笑话,感叹天地不公,自己何其无辜!
凌霄叹息,这种纷乱的历史中,林玉的名字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或许在话本中,会被骂作狼子野心的负心人。
“他有什么愿望?”
“不娶公主!破灭祁阳王的阴谋。若是能入朝为官,希望能封侯拜相,如果不能为官,回水乡照顾好父母。”
630的声音同样低沉,这个人,有点可怜啊。
凌霄含笑答应,直接走向金陵城。不就是封侯拜相么?若不是被人算计,以林玉的才学,并不难。
凌霄没有依旧住进酒楼,而是走到了国子监的门外。
“学生林玉,自江南水乡而来,素来仰慕辛忌酒,还请问这位大哥,辛忌酒可在?”
凌霄说着,从背包里拿出林玉写的流民十策,上辈子,这几张纸一直蒙尘,直到林玉死了,公主拿给皇帝。
皇帝赞不绝口的同时,大骂祁阳王误国,如此才子竟被算计的那样凄惨。
同时,凌霄手指在背包里抓了抓,几颗五香花生被他变成了金豆子,一并拿给了守门的护卫。
护卫面露不屑的接过凌霄的稿纸,正准备转身就扔了。看到凌霄一并给过来的金豆子,顿时换了脸色,眉开眼笑起来。
他立刻把金豆子收了起来,对凌霄的态度也变得好了很多。
“您且在这里等着,我去通传一声,每年都有学子慕名而来,先生见不见,可不好说!我会尽量劝先生的。”
说完,这个护卫转身塞给旁边的护卫一半金豆子,他拿着稿纸乐呵呵的进了国子监后宅。
那个什么都没做手里便多了三颗金豆子的护卫,对凌霄顿时也客气了许多,竟然拍起了马屁。
“江南多才俊,公子仪表堂堂,此番科举必然高中!”
“大哥你说笑了,学生素来仰慕辛先生,高不高中无所谓,此次入京,能一睹先生风采足矣!”
凌霄这话说的,倒是带了几分真心。这位辛先生,从军时,有马踏三军之勇,退为文官,留下了许多后世传颂的诗词。
如今在这里做教书先生,更是先后为帝国培养了许多热血爱国有勇有谋的人才。
就在凌霄和门口这护卫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时,另外一个护卫已经到了辛忌酒门前。
辛忌酒恰好在庭院里给菜圃浇水,见护卫满眼欢喜的拿着一沓稿纸过来,脸上顿时多了几分不耐烦。
“怎么?又有人给你送银子,然后拿着几句狗屁不通的诗来找我?”
辛忌酒并没有让护卫进门的意思,翻了白眼,继续浇水。
“先生,此人不同。气质看上去就是个不凡的,是江南水乡的书生,应该是进京赶考而来,您还是看看吧!
人家慕名而来,哪怕您回一句,狗屁不通,也好让人家死心不是?”
护卫陪笑,将稿纸小心的推到了辛忌酒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