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整顿部队(1/1)
“照抄答案谁不会呢,我现在也有把握建立强大的苏维埃政权,但那终究是照抄约瑟夫的答案。”
斯维尔德洛夫撇撇嘴,导师跟约瑟夫敞开心胸的说这些,摆明就是将对方当做了接班候选人之一,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可不会太稳健。
但要论权术和手腕自己怎么比得过逆境翻盘的约瑟夫,若是这样放弃也不符合自己的骄傲,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说什么也必须和他斗一斗。
小斯看向对方的眼神中充满战意,炽热的火焰熊熊燃烧,没道理你能做的事情我就做不了,走着瞧吧,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你说能就能,我告诉你现在晚了,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导师左手叉腰,右手朝西边指去,“托洛茨基也知道这事,他明确表示不会让你得逞,谁让你在十几年后派人用冰镐砸死他?”
用冰镐砸死革命老前辈……自己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混账事,冲天而起的凌云壮志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尴尬。
他不知道自己十几年后怎么想的,现如今尴尬的老脸一红,低声辩解道:“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不方便做评价,依我现在的经验来判断说不定老托是做了什么危害祖国的事情,然后……”
不管怎么说为了维护自己政权的稳定性以卑鄙手段杀害老同志是不争的事实,这会儿他也想通了,导师之所以对自己说这些还是存了考校的心思,他希望自己能扛起苏维埃这面大旗!
“没有那么多然后,你现在的竞争对手是托洛茨基,是斯维尔德洛夫,你们三人必须在我规定的范围内斗争,谁都不许置对方于死地,明白吗?”
“华国领袖说的好,对待同志要像春天一样温暖,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毫不留情,不能因为你是钢铁就把所有同志都挡在厚厚的墙壁外边,那你最终会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而你死后,暴乱的官僚集团会彻底毁了我们奋斗一生的事业,后继的改革者根本无力对抗庞大的红色贵族,飘摇的红旗将在72年后彻底落入凡尘,这难道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导师说完这通话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喘气,该说的和能说的他都说了,要不是前几个月察里津保卫战进行的如火如荼,那时他就想将约瑟夫叫回来和孙一起开个短会。
可就这几个月,烂到根子里的伏罗希洛夫和布琼尼彻底暴露本性,为了争权夺利不管群众死活,枉顾中央命令,多番政令竟然不能有效调动第十集团军。
这帮人是要豢养察里津派的私家军队吗,现在就看约瑟夫怎么选,他是个聪明人,可有时候却聪明过头。
窗外繁星闪烁,街道寂静无声,沉默许久的约瑟夫缓缓开口道:“导师我知道错了,无限制的权力是一把双刃剑,既能伤害敌人也会砍伤自己,那样的猛兽只有关在笼子里的时候才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苏维埃……也是我奋斗终生的事业,我绝不会看着红旗从克里姆林宫顶上坠落,以我的生命起誓,即便我被人砸的粉碎也要死死捍卫身后的苏维埃政权!”
翌日清晨,约瑟夫神采奕奕的走出克里姆林宫的大门,离别时他停下脚步,似乎有人正看着他。
回过头去,三楼一双略显疲惫的眼睛赞赏的看着自己,“我不会让您失望的,铁与血的苏维埃不会亡在我手上,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有干劲,您好好瞧着吧。”
约瑟夫乘坐火车顺利回到察里津,手下的军官连忙将他围起来嘘寒问暖,布琼尼急匆匆的跑过来问道:“伏罗希洛夫捞出来了吗,他不会供出我们的秘密吧。”
僵硬的面孔松懈下来,嘴角泛起嘲讽的笑容,“他没事,晚上就能放出来,你们现在去准备庆功宴,晚上所有军官都务必到场,为伏罗希洛夫将军接风洗尘。”
“太好了,我就知道跟着约瑟夫委员绝对没错。”
“只要我们察里津派团结起来,就算是中央也管不了我们,手里有枪怕谁呢?”
“前些日子那些叛徒竟然收集我们的秘密企图告御状,也不瞅瞅自己的德行,那几个人现在顿河底下把鱼虾喂饱。”
原来这就是我们的干部,这就是旧官僚、旧军官带来的影响力吗?
沉默的约瑟夫叼着烟斗没有接话,热闹的氛围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这些人不是他的拥趸!
真正的官僚不会效忠某人,值得他们效忠的只有权力,他能赋予他们更高的权力,谁就是他们的亲生父母。
挡在他们前面的家伙统统要被宽厚的车轮碾碎,这就是官僚,一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舞会如期举行,强颜欢笑的女人们打扮的花枝招展,大厅旁的桌上摆满可口的食物,乐队敲鼓鸣琴更是增添几分节日的快乐。
今晚不是节日甚是节日,罪恶的审判开始了!
“嘣!”大门口传来巨响。
突如其来的军队闯进宴会大厅,戴着红袖套的士兵抱着刘易斯机枪在军官们震惊的目光中占领各个要点,敢于反抗的军官被疾驰的子弹打成破布娃娃。
尖叫声,咒骂声,求饶声回荡在偌大的舞厅里。
乱了,全都乱了,布琼尼绝望的看着主位上的人,他不傻,真正的傻瓜怎么挺得过big清洗,最后还能混成开国元帅,他猜到主事者定是约瑟夫。
“能给我机会吗,我愿意反正!”
“罪大恶极者,当诛!”约瑟夫冰冷的眸子毫不留情的给他判了死刑。
第十集团军上百名军官被带走审查,除了零星逃脱的小虾米以外,盛极一时的察里津派彻底换了面貌,枯萎的老树轰然倒下,新生的枝丫顺着曾经的脉络开出鲜艳的红花。
与此同时,夜色深沉,远方驶来的列车缓缓停下,男人踱着步子走出车门,看着街道上往来不息的人群疑惑道:“这就是贫穷落后的佘佩托夫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