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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霸道王爷独宠妃20(1/1)

“这么突然,有什么急事?”

“奴才不晓得。”

有福道。

“行,你下去吧,我收拾收拾就走。”

待人出去,温淮便扯开绢布给他缠上:

“胳膊稍微抬一抬,给你包好了我就走。”

“我同你去。”

梁越视线紧随着他的头顶。

温淮俯在他身上,闻声抬起脑袋,眼皮上挑仰视着他。

这个视角……

汝南王殿下喉结滚动。

可还来不及心猿意马,他随即挨了一打:

“老实待着,别乱跑,我哪儿也不去,看看就回来。”

“你知道,英国公要把嫡长女嫁给杜绍的侄子?”

温淮一顿,完全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杜绍的侄子……杜岩?那小子可谓是没有半分人才,我大姐眼高于顶,哪里会瞧得上他?”

“那你便亲自去问问罢。”

梁越披上外裳,在他额头响亮地亲了一口,便吩咐备好马车。

其实大长公主府早派了车来,但梁越执意要用自家的软轿送他回去。

温淮刚坐进去,即刻启程,他却猛地想起什么,撩起窗帷唤了一声:

“等等!”

“怎么了爷?!”

有福赶紧跑到窗前。

“拿上那只玉连环。”

“是!”

不到一刻钟,马车便停在大长公主府门口。

看到接引的嬷嬷,温淮忍不住问道:

“到底出了何事?”

“三两句说不清,少爷去瞧瞧就清楚了。”

看着她行色匆匆,温淮脚步便也快了起来,走到正厅里屋,那里人员不少。

“爹。”

温徵林坐在外头。

“娘?”

温淮还没等父亲答应,就朝母亲的背后过去,发现大长公主脸上遮了面纱:

“你怎么了?!娘?”

赵妧眼中满是愁意,摇了摇头。

“少爷,是下头有个婢女,不知道在哪里染了脏病,竟然传给了殿下,如今大长公主浑身上下都是一种奇怪的疮,奇痒无比,可就连太医院的人也是前所未见,束手无策。”

温淮全然愣住了,缓了半晌才问一句:

“那婢女何在?”

嬷嬷忽而变了脸色,左右观察片刻,凑近他几分小声说道:

“应当是痛痒得受不了,自尽了。”

“那母亲如今……”

温淮心上一揪,走上前去,想握住母亲的手,却被挡住——

“少爷!别过去!”

大长公主使劲摇摇头,往床内躲去。

“太医院开了些止痒的药膏,不过还是治标不治本,还是一茬一茬地长。”

温淮跌坐在地上,叹气不止:

“多久了?”

“已经半月有余……少爷出来吧,咱们去外头说。”

温淮点点头,又跟母亲说了两句话,才扭头而去。

英国公喊他过来。

“今日把你叫回来,不是为了别的,只希望借着汝南王的人脉,搜罗世间神医神药,给你母亲治病。”

“我晓得。”

“他这回却没陪着你来,不是你俩的关系……”

“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各取所需,爹爹也别全指望他。”

“哎!怎么好好的,竟出了这样的事!”

温徵林拳头砸了砸桌子。

温淮缓慢地眨眨眼,瞧着从小到大没怎么变样的父亲,喊了声:

“爹。”

英国公握住茶壶的手腕停顿在半空。

“我能跟你上偏厅聊两句么?”

父子俩进了屋,温淮便将左右仆人全部遣退,自己则关好房门,回头看向端坐着的父亲,笑了笑。

温徵林有些心里发毛,面上却不显。

“孩儿昨日碰见了杜大人的侄子。”

他张口就来。

“哦?杜丞的侄子?杜岩?”

温徵林挑了挑眉,神色颇有些不自然。

“欸?父亲应该不认识他呐!怎么知道他叫什么?”

“罢了,他只跟孩儿说,他要给春风楼的花魁赎身,再娶那美人为妻。”

闻言,英国公面露惊意:

“是么?”

“他大放厥词,说自己的叔公都管不了了,要是不叫他娶他就跟人家私奔。”

“这可不行!不是说好……”

“说好什么?!”

温淮立马抓住他话里的破绽,立马弯下腰,两掌拍在桌上。

英国公瞪大双眼:

“嗯?无事……”

“其实我根本没碰见杜岩。”

温淮忽而说道,又慢慢直起身子,手指在桌边,随着脚步边走边滑动了一圈。

温徵林额头上多了层细汗。

“父亲是想自己告诉我,还是我来说?”

“想必是,汝南王告诉你的,不过这件事还在商议中,并没有拍板。”

“母亲和我大姐知道么?”

温淮冷了语气。

“尚未。”

“我不同意。”

英国公不由得嗤笑出声,伸手摸了摸下巴的胡茬,看向儿子:

“你不同意?只听说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倒没见过哪家婚姻是被小舅子搅黄的。”

“父亲若是一意孤行,那很快就有了。”

温淮毫不退让:

“你近来是怎么了?杜绍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家从不与之往来。”

“小孩家家懂什么?!”

“我这是为大局着想!生出你这么个废物儿子,难道非要我温氏倒台不可吗!!!”

温徵林大怒。

温淮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种话,登时愣在原地,许久才迷茫地张了张嘴,却也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默默垂下脑袋,从袖兜里,掏出那只玉连环,搁在桌上。

“你终于说实话了。”

英国公盯着桌上的东西,瞳孔微微一颤。

“父亲,别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威胁自己的爹?!”

“是我的爹想扔了我,想害死全家!”

“畏畏缩缩在旁人背后就活该被丢弃!你拿什么本事跟我吵?”

温徵林一拍桌子。

“既然父亲本事大得很。”

“那为何,外面牌匾上写得是大长公主府,而非英国公府?”

“要是不想这丑闻被捅出去,父亲还是仔细想清楚吧,我先走了。”

温淮干脆利落地离开,脚底抹油般片刻就到了府门。

嬷嬷还没来得及送,他就已经上了马车。

驶出巷子后,他却突然下令调转马头。

车夫缓缓停下,踌躇不前,满脸为难:

“公子,王爷说……”

“你尽管开,有什么事我给你们担着。”

“可……”

“再磨磨唧唧我就直接下去走,到时看看你家王爷会如何。”

马车夫没法子,只得按照他的吩咐来到南风馆。

窑子里大多晚上热闹,正值午中,没什么生意,头牌们都在歇息。

老鸨一看到沉甸甸的金条,便立马笑容满面,请温淮上楼到了春柳的房门。

这便是那日英国公外室子口中念叨的兔爷。

温淮推门进去,一睹那美人芳容。

“春柳见过公子。”

不算惊艳,但细细看去,确实小巧可人,有些雌雄莫辨。

“公子生得可真好看,不知此番前来,是想听什么曲儿,或者——”

春柳娇俏一笑,去勾温淮的腰带。

温小侯爷喜欢玩闹,却从没进过烟花之地,此刻脑袋都空了,大惊失色:

“你、你撒手!”

“诶呀,青天白日,官人难不成害臊啦?那还这个时候来。”

“不是,咳、我不是来做那种,我向你打听个人。”

“喔。”

春柳退回圆凳上,有些失望。

“你好好配合,赏钱少不了你的。”

“谁稀罕那点臭钱,我们做这个的,整日同那些大腹便便的官爷亲密,反胃死了,恨不得好好跟你这等美人共度良宵呢,确定不要……”

“你坐直了!”

温淮又气又恼,反倒拿这种人毫无办法。

“行吧,公子说就是。”

他将那人的长相描述了两句,问道:

“你有印象么?”

春柳没个正形,眼神在他身上上下乱瞟。

见他又要皱眉,才道:

“不过一个穷酸秀才罢了,他就住在那头的曲水巷,长得还算行,可是进了屋什么事儿都不做,要跟我吟诗作对,我哪里听得懂?”

听到想要的话,温淮便点了点头。

春柳却闭了嘴,埋头吃起桌上的点心来。

“这就完了?”

温淮把果盘举起来不让他吃。

“对啊,他手底下没几个铜钱,又不是我的常客。”

“好。”

他扔给春柳两个金元宝。

说是不爱钱,这人也匆忙接住了捧在怀里,稀罕坏了。

温淮走之前,他还神秘兮兮地叫住:

“官人真的不想?客人们都夸我伺候得好。”

小侯爷咬咬牙。

“好咯好咯,那我送个礼物给你!”

他往温淮怀里塞了个什么东西,就连忙退回房里合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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