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强酸腐蚀(1/1)
“啊啊啊啊,安奕,我快死了!”周泽还在不停的哀嚎着,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变的像那个蛞蝓一样千疮百孔,甚至低下头就可以透过那些腐蚀的洞看到自己的内脏。
“死?烧死吗?”安奕冷冷的说道,也懒得再去看周泽那顽劣的表演,起身越过他走了出去。
她没想到这玩意看起来这么凶狠,实际的战斗力竟然这么低,甚至几乎可以用不堪一击来形容。
周泽的身体素质其实并不怎么样,甚至由于他的工作原因,他平日里能够用来锻炼和健身的时间并不多。可是就连这样一个弱鸡,都可以轻轻松松的解决掉那个变异怪物,足以证明那个东西只是虚有其表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了她很多麻烦。
安弈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防空洞最深处内,几个军绿色的大箱子里。
假如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传说中的政府第一批物资了。
他们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越拖下去,只会等到越来越多的人。
安弈明白那些人之所以埋伏在外面,只是因为不想和这个怪物进行正面冲突而已,一旦发现这个怪物被他们解决掉之后,那些人就会迫不及待的冲出来想要分一杯羹,或者直接来个黑吃黑。
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不和他们抢。
知道政府这批物资消息的人不少,但是安弈敢肯定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确的知道这批物资里面具体有什么东西。
他们千里迢迢赶来,大概率是为了食物和水,这也是在末日想要生存下去最珍贵的资源。
而这些东西,安弈其实并不需要。
她用匕首割开上面的锁,把那些箱子全部打开。
大米,白面,方便面,压缩饼干,水果罐头,罐装八宝粥,黄鱼罐头,桶装矿泉水,空气净化器,水源过滤器,消炎药,创可贴,碘酒,照明手电……物资很丰富,基本上也比较全面,一共满满的十大箱,装的全部都是这些东西。
重金属呢?
那些金属,尤其是镭,对于安弈即将要进行的离子对冲实验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而且这些金属资源是短时间内不可再生的,并且末日来临之后安弈也无法通过正规途径去得到这些东西,她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这些物资。
安奕索性把箱子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倒了出来,一件一件仔细的翻找着。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直到安弈把箱子里所有的物资都过了个遍,才沮丧的发现一个事实,这一次政府的物资里面竟然真的没有她想要的金属资源。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安弈的记忆不可能出错,那批金属一定就在这次的物资里面。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找到呢?难道说是周泽动的手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安弈还真是小瞧他了。
竟然能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动作,而且还让她丝毫没有发觉。
虽然说安弈并没有时时刻刻盯着他,但是他和蛞蝓交手的时候,安弈也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都那么不在意。
她只是想看一下周泽到底对她有没有二心,会不会将祸水东流。可是似乎他并没这么做,不过如果他真的背着安弈将最重要的金属资源藏了起来,那可就不一样了。
“周泽。”安弈冷冷的说道:“你有没有拿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周泽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到死亡。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黏液腐蚀出了一个大洞,里面的血肉包括五脏六腑都流了一地,那诡异的液体还在不断的腐蚀着,满地都是他的血,还有那黑色的黏液。
他的意识一点一点开始迷离,他的感官一点一点开始变得麻木,他似乎听到安弈在对自己说着什么。
但是那声音就好像隔着一个巨大的水箱,根本听不清楚。不过也无所谓了,毕竟都快要死了,他也没有心思去听安弈究竟说了些什么了。
原来,死亡竟然是这样的感觉吗?
老婆,我很快就能来找你了。
安弈看周泽半天没有反应,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认为他就是做贼心虚。
不由得有些生气,两步走到他身边,一把拎起了躺在地上的周泽的衣领:“那东西对我非常重要,别的物资都可以给你,把东西交出来。”
及至看到了周泽脸上的表情,她才开始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周泽的两眼翻白,瞳孔甚至有些扩散,嘴里的涎液流了满脸,下巴和脖子上都是。
这个状态看起来,很糟糕。
可是他明明没有被怪物攻击,甚至他们两个之间连交手都算不上。
“周泽?周泽!你怎么回事!”安弈蹲下身,用力拍了拍周泽的脸。
周泽还是没有反应,甚至连呼吸和心跳都慢慢的微弱了下来。
看样子不像是假的,可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在这时,安弈忽然看到从周泽的脖子里面,竟然突兀的出现了一个手指般大小的黑洞,刚刚怎么没有发现?
紧接着,安弈看到那黑洞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安弈拿出匕首,小心的避开他的动脉和血管,将那洞里蠕动的东西挑了出来。
是一个通体血红的小虫子。
在那虫子的头部长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的倒刺,它蠕动过的地方,还留下一条亮闪闪的痕迹。
安弈瞬间就想到了刚刚被周泽砸死的那条巨大的蛞蝓。
难道说这东西重生了?还钻进了周泽的身体里面?
安弈本能的向后躲了一下,然后手起刀落,将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挥向那东西。
那小虫子在一瞬间被切成两半,鲜红的汁液洒在安弈的手上。
“啊!”安弈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
她的手掌被溅上那虫子尸液的地方,就像是被泼上了浓硫酸一般,瞬间皮肉都被腐蚀殆尽,剧烈的痛感从手掌传来,让她几乎疼的要昏厥过去,手掌已经穿了一个洞。
正冒着白烟,发出难闻的刺激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