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查案（1/1）

沈柚白猛一抬头，差点把包子弄到地上去，啥，就可以回去了？说好的五日后斩首呢？之前她假想的困境就这么解决了？

“你脑子在想什么？”

沈南州一脸嫌弃，又从怀里拿出个鸡腿，大口撕咬。浓浓肉香让沈柚白觉得手里的包子也不香了。

“五日的期限那是不可能改的。但我是这流云城唯一的仵作，你是我唯一的助手，又是案发现场的人。”

沈南州给这个傻闺女分析道。

“虽然小侯爷的尸体只剩一堆渣渣了，但是依照贵妃的意思，案子还是要破的。所以，现在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大老爷们还在等着呢。快点走了。”

沈柚白心情很复杂，还以为老爷子有了办法救她出去，结果就是换个环境继续煎熬。不过能出去就有获救的希望。她不甘心，总得垂死挣扎一下。不能让她这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断送了。

现代侦探剧里面，犯罪现场调查、监控、尸检是必不可少的。如今到了古代，也没有监控，她能够有条件接触到的就是小侯爷的那一堆灰了。也不知道衙役们的现场调查调查的如何了。

想到这里，她立马有了精神。

“爷爷爷爷，快救我出去！”

“慌什么慌，大老爷们判断这一起事件，是有妖怪！要不然怎么无缘无故只有他一个人烧起来了呢？”

沈南州小声在她面前嘀咕，“你仔细回想一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会还要去拜见大老爷们。”

“妖怪？”沈柚白瞪大了双眼，那是啥？和她想的一样吗？

……

流云城，后衙。

经过一天的奔波，三位查案的主要负责人齐坐在桌子旁。

为首的是大理寺的陈光明，拿着扇子敲打着自己的手，脸色微沉。

“小侯爷的案子，一点线索也没有，也不知道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烧起来了。两位可有什么线索？”

他口中的两位，分别是披着玄色披风的中年男子，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旋转着两个核桃。两个核桃在手心里飞快地旋转着，偏偏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另一位则面目清秀俊朗，眼光清澈如一汪清泉。他穿着青色镶边长袍，腰间系着一根草绿色束带。拿着块白布擦拭着一根长剑。

下方的流云府县令李向年陪着笑，眼睛不住瞟着转动的两核桃。心里发苦，小侯爷这尊大神怎么就来了流云城呢？偏偏还出了这档子事。

这三位，就是圣上钦定的查案人员，中年男子叫何涛，来自锦衣卫。

当年祖皇帝杀人杀上瘾，觉得刑部的那些人用着不顺手，杀个人还得先逮捕后审判走一趟流程，于是就成立了锦衣卫，把锦衣卫当成自己手里的刀，用来铲除贪官。自此立下威名，能止小孩夜啼。

没想到当今的圣上觉得锦衣卫杀得人太多，于是将它改成了情报组织。专门为皇室服务。背地里还做些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一向不乐意和锦衣卫的人打交道，对他们没有好感，但是又颇为忌惮，不敢得罪他们。几方牵制之下，李县令显得非常不显眼。

而那位青衣男子则来自驱魔司，是驱魔司明监的弟子。

只见他拔刀一闪，何涛手里转动的核桃就成了两半。何涛刚要捏紧核桃，青衣男子手掌一旋，一股气流拖着核桃仁飞了过来，直到来到他的掌中，等他慢条斯理剥开才说道:“这案子有古怪。”

“你！”何涛气急败坏地扔掉手里的核桃壳。

“两位，两位。”陈光明劝道，“公子怎么看？”

“目前镇魔司有记录以来的卷宗，从未有妖怪能只伤人不伤物。”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现在应该抓紧时间抓妖怪，这不是你们镇魔司的分内之事么？”何涛说。

小舅子遇难，心爱的女人在面前哭哭啼啼，有了江山不能护住美人的圣上也很焦心。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小舅子不就贪色了一些么，怎么就能成灰呢？

要是今天小舅子莫名其妙成灰灰了，那明天不就是他了吗？

这案子得查，而且还必须严查！

流云府尹徐文杰战战兢兢接过这个案子，他手底下的仵作都赔进去了，正在他被担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时，圣上派来的人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沈仵作那里有什么收获？”青衣男子不理会何涛，继续问道。

“他倒是提出些想法，只是他要找到他孙女问问当时的详细情况。”徐文杰叹了口气。

身为围观了整个现场的人，沈南州首先接受了调查，可谁都知道他好酒，那天也喝得醉醺醺的，什么也没问出来。

陈光明和何涛神情严肃，心情沉重。只有青衣男子不紧不慢地剥核桃。

这时，一只鸽子扑腾着翅膀从窗外飞了进来，停在青衣男子的肩膀上，等着他将核桃递到嘴巴面前，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

青衣男子从鸽子腿上取下竹筒，皱着眉头推开鸽子的头，从竹筒中抽出一张纸条，展开：

“我的人说，流云城三十里范围内没有观测到妖气。”

“啪！”

何涛把手里的核桃壳拍向桌子，气的脸色发青：“那小侯爷就这样平白无故地化成灰烬了？就这样一点踪迹也找不到？”

“可恶，何方妖物能瞒过镇魔司的探查！”陈光明眼见探查没有结果，这案子要是破不了，锅他是背定了。

圣上一怒，底下的人都得受着。这就是官场。

何涛憋着一口气，接着说:“会不会是我们的探查方向出了问题？没有妖物那就是人了？”

一屋子人看向他，这说法，相当于把之前所有的想法都给推翻了。

“不是妖，不是妖怎么能在那么多人面前杀人？怎么人就成灰烬了？怎么旁边的人就毫发无伤？”

陈光明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怒火。

这些问题，没人能够回答。

“妖怪杀人的原因是什么？”何涛冷笑一声，“难不成小侯爷捅了妖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