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祭祀森林神（1/1）
白沐目前唯一听过的有关“神”这个字眼的，只有身居火神血脉的火火。
然而即使是火神再现，白沐也只认为它是一个强大的妖灵罢了，离想象中接受供奉的神相差甚远。
“李叔，狄大人，这神像供奉的难道是真神吗？”
“不。”狄仁杰摇头，“神，是一个名号，而不是具体代表什么。”
“人类诞生至今已有两千年久，然统一人界、文明开化之大离盛世不过数百年。”
“人本属天的思想出现前，人类躲在山洞中，围坐在小小的篝火边，畏惧那些人类不懂得的事物——那些关于太阳如何升起的解释，那些人头鸟身的妖灵，那些有生命的石头。所以人类称他们为“神”，并向他们祈求宽恕和祈祷拯救。”
“古老的神面埋藏于地下，重见光明的后果无法预料，因此我们才需要先行调查神像源头，以便日后商讨对策。”
狄仁杰一口说了许多，其中的很多东西都让白沐受益匪浅。
“它们可能曾经是保护人类平安的强大妖灵，但无奈随时代变迁淹没历史潮流，新时代的船不一定能够承载旧时代的它们。”李白补充说。
“天禄，详细介绍一下任务内容。”
“嗯。”天禄一拍胖胖的屁股，一张卷轴自己飞到了他手上。
“猩红森林遭遇大火侵扰导致部分地形改变，负责探测受损情况的人在一平地发现埋藏雪下神像，初步检测蕴含微弱元素力量，请求御灵院协助调查。”
“现在那个地方已经被长安禁卫保护起来，等待御灵院的人过去调查。”
“已知妖灵没有对得上号的吗？”狄仁杰问。
“没有，它的面部特征不符合任何已知妖灵，包括妖灵界那边也确认从未见过。”
“这就麻烦了。”
“狄大人，为什么会说麻烦？”白沐说。
“强大的妖灵护佑一方百姓，人类必然会记录其特征流传，以供后世坚定信仰，未在后世流传的则很大概率非善类，毕竟人类同样会因为恐惧供奉神。”
“那我们去岂不是会有危险？”曹丹师忙把卷轴推走。
“这是赤影掌事的命令。”
“掌事也不能让我们……”
“赤影不会无的放矢，她让你们去那自然是做好了万全之策。”狄仁杰打断曹丹师的抗议，点头同意赤影给白沐二人的安排。
“但是……”
“年轻人多见见世面不是坏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你们俩现在就出发。”
李白打了个响指，两把飞剑嗖得钻到二人脚下，带着他们落到长安城城门出口。
守卫士兵看到白沐手上的卷轴，恭敬的打开城门。
“二位御灵师，请。”
白沐和曹丹师就这样连晚饭都没吃被“赶出来”，愣了好一会才无奈朝着猩红森林方向出发。
“你身上有吃的么？”
“没有，你呢？”
“也没有。”
“好饿，要不咱俩先去吃个饭？”
“距离任务卷轴标注的猩红森林最近的村庄是……”
“桃源村！”
二人为找到了吃饭地点而高兴，争取太阳彻底落山前吃上饭，冲！
三个月前大火对森林的损伤很严重，即使长安林木司加上众多百姓的自发协助，这片原本枝繁叶茂的森林依旧略显苍凉。
苍天大树不过剩余寥寥几棵，更多的是从别处移植前来的小树。
白雪覆盖火焰掠过的大地，为这片受到大火过境的森林遮挡伤痕。
二人现在都不是普通人，很快就来到了桃源村村口。
白沐看着空无一人的村庄，那块沉香木牌匾不见踪影。
“该不会，他们搬迁离开这了吧？”
“不能啊，前几天我还见到牛大扛着野兽到长安城西市贩卖，他说现在的桃源村依靠转售兽肉为生。”曹丹师嗅着空气中的味道，眼睛折射光芒，“跟我来！”
曹丹师带着白沐钻进森林，在一片空地找到了正跪拜的桃源村众人。
他们等待桃源村村民跪拜完起身，围坐在一起分割早已烤好的野兽肉。
这时牛一看见了他们，“丹师大人！和那个御灵师！”
大家同时转身看过来，白沐尴尬的打了个招呼，“大家好啊。”
曹丹师熟若无人的挤到牛一身旁，熟练切割下一大块肉吃起来，“白沐，快过来尝尝。”
村长走过来在提了牛一屁股一脚，招呼白沐，“御灵师大人，来这边坐。”
牛一拿着手中的肉站起来，给白沐腾出一个空位。
白沐坐下来，道谢村长递过来的烤肉。
“大人，不知道你们这次来猩红森林是有何事情？”
“机密任务，村长你就别问了。”曹丹师咽下一口烤肉，“话说，你们这是又到了祭祀森林神的日子？”
“是啊，森林神保佑来年风调雨顺。”
噗——曹丹师差点笑出声来，“不是我说昂村长，这森林都烧成这样了，森林神不过是个传说，该放下了。”
村长叹了口气，看了眼周围席地而坐的村民。
他们欢声笑语，吃着烤肉，仿佛是出来郊游般。
“老朽都懂，世界上本来就无神，森林神不过是支撑我们这种人生存下去的信仰，如今，新一代的孩子们不再需要信仰，祭祀也将终止于我。”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生活方式，村长你也别太纠结这事，活在当下才是最好的。”
曹丹师和白沐一人握住一端，一整条兽腿就这么扯了下来。
“话是这么说，森林神在我小的时候守护这方森林，我从小在森林长大，老朽是放不下了。”
“卖火灵芝不赚了不少钱，村长你出钱替森林神修建一个庙宇呗。”
“咳咳——时代不同，老朽觉得森林神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曹丹师的问题差点呛着村长，连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