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梦与梦（1/1）
青山病院。
聂先生坐在花坛旁的木椅上，一根剥好的香蕉被他拿在手中。
一个拇指大小的身影，牢牢的抱着这根香蕉，那张小嘴被张大到极限，啊呜一口咬掉了一小截果肉。
熏熏嘴巴含着满满的果肉，小腮帮子不停咀嚼，像一只仓鼠一般圆圆的脸蛋一鼓一鼓，从虎皮裙中伸出的一小尾巴，一卷一卷的摇摆着，显示着主人快乐的心情。
“啊呜，嚼嚼嚼嚼，小聂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嚼嚼嚼…你给的香蕉比我在天庭时吃过的灵果还要好吃欸！”
“可能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
聂先生严肃认真的回答。
小姑娘吃的很快，一整根香蕉直接被吃掉大半，不到一分钟，小姑娘拍了拍圆鼓鼓的肚皮，轻轻从香蕉皮上跳下。
聂先生摊开手，稳稳的接住已经吃掉一整根香蕉的小姑娘。
“你不会是到发情期了吧！先说好哦，你要是能打得过熏熏，熏熏才会让你成为压寨男猴哦！”
熏熏站在聂先生的手掌上叉着腰理直气壮的说道。
聂先生从口袋中掏出一包湿纸巾，撕下一小块，仔细的替小姑娘擦着嘴角边的残渣。
“哼哼，最多最多前几招我下手轻一点诶！”
小姑娘一脸享受的眯着眼睛让聂先生擦拭着小脸，小嘴不甘示弱道。
“喜不喜欢吃烤章鱼须？我可以带熏熏去吃。”
聂先生一脸溺宠。
“烤章鱼须吗？熏熏很久没有吃到过了，我要去！”
“好！我带你去！”聂先生认真道。
一道散发着诡秘气息的传送门徐徐展开。
拇指大小的小姑娘直接被装在胸前的衣袋中。
聂先生抬腿走了进去，
熏熏大呼小叫的扒拉着口袋边缘，好奇的四处张望。
“诶，这个世界的气息好奇怪，奇怪的鱼腥味。”
熏熏皱着小鼻子，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四处张望。
“这片世界，是一个名叫阿撒托斯的强大超脱生物梦境，他强大的伟力将他的梦境化作现实，并且以一种方式投影诸天，他在梦中以无意识的行为缓慢蚕食着整个无尽次元。”
聂先生认真的讲述这个世界的起源。
“好厉害，居然做梦就能创造世界。”
熏熏的双眼闪着金色的纹路尝试着洞察着世界的本质。
聂先生用手遮住了熏熏的眼睛。
“不要试图去洞悉世界的本质，你的目光可能会对这个大家伙造成一定的触动。”
“我们花费了一点精力和时间将一些小小的改入，埋在这个世界的源规则底层。”
聂先生将熏熏从口袋中掏出放在掌心之上，抬手解除了缩小法则。
片刻后，一名娇小少女弯卷着尾巴玉足轻点在聂先生的手掌上。
星海化作桥梁，如此大的星辰位移，惊动了无数癫狂痴愚的目光向此处汇集，随着一声冷哼，皆消失不见。
“这位美丽的女神，我是否有幸邀请您前去品尝可口的食物呢？”
聂先生彬彬有礼的伸出手。
熏熏伸出手，握住了眼前男人宽大的手掌，此刻，一种从未有的感情在她心中荡漾，似乎有一些脸红，又或者是清晰的心跳。
“呀！”
熏熏捂住嘴一声轻呼，原本浑身小麦色皮肤透露出一股野性美的小姑娘，此刻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一袭被星光点缀的晚礼服缓缓凝聚。
一只长着六条腿发出咩咩羊叫的巨大多眼山羊恭敬的趴伏在星辰之光铺成的桥梁之上。
聂先生紧握着少女娇小的手掌，如同握住了世界上最大的宝藏一般。
同样在梦境中的除了这个世界，那位强大的超脱生物外，蓝海此刻也深陷梦中。
又是熟悉的深海和远处若有若无的鲸歌，蓝海又回到了这熟悉的梦中，每次安睡，那深沉如海的梦境，便将他悄悄拖入这同一场梦中。
下沉无尽的下沉，蓝海似乎在梦中受到了一种奇特的召唤，就好像母亲的呼唤一般，当下沉到一定地步时，一双巨手接住了无限下沉的蓝海。
那是一座非常伟大的海洋女神像，女神闭着双眼，双手捧着蓝海。
“我亲爱的孩子啊，请继续你的旅程，跟随着命运的指引，海洋永远庇护着你！”
梦境中一片迷蒙，少年似乎看到了母亲那张慈祥安宁的面容。
“母亲！ 是你吗？我好想你…”
少年跌跌撞撞，再睁开眼，便看见水手长那张皮笑肉不笑，满是横肉的老脸。
“！！！你怎么在这里！我昨天不是在酒馆嘛？”
“小子，听说昨晚你很勇啊，满酒馆的追着人喝酒？”
水手长没好气的笑道。
“啊，不是，那是…”
少年动了动嘴，断片后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来少年，这是他们酒吧里烈度最高的星辰大海，能喝一杯就是勇士！试试看，喝了你就是酒吧里最勇的男人！”
一杯被撒了青盐与某种蓝色果实调制成的烈酒被张全一脸坏笑地放在蓝海面前。
白天见过的梅丽莎也是笑眼盈盈的捂着红唇带着娇笑趴在张全怀中。
虽然少年有时候也会喝喝白兰地之类的烈酒，但这杯散发着可疑味道和浓重酒精的烈酒，他是第一次尝试。
张全眼珠子一转，招手喊来附近一名女侍者，几枚银币被放在少女手中，他早就注意到这名年纪不大的少女一直羞涩的在观察少年。
“这是你今天的酬劳，哦，海洋女神在上看看这可怜的孩子，他需要充满勇气的鼓励。”
他随意一拉，这名女侍者顺势羞喜的坐在少年旁边。
这座港湾中，像少年这种清秀羞涩的小伙子几乎已经绝迹，何况少年那湛蓝纯洁的眸子是如此富有魅力。
年轻浪漫的少女，自然而然想发生点别的不一样的。
少女端起酒杯，温润的樱唇含住一口烈酒，沾染着蓝色酒液的娇唇直接印在少年嘴唇，舌头笨拙的打开了少年紧咬的牙关。
“唔，哈～”
蓝海脸色通红，两只手尴尬的撑在座椅上喉结涌动，整杯烈酒被少女渡了进来。
眼看着一杯酒喝完，少年摇摇晃晃起来。
“看起来我们的小伙子应该是初吻，对吧？”
张全眼神玩味，一枚金币灵活的在指尖转动。
“不！才不是！我的初吻早就给了我邻居家的苏珊姐姐！”
张全肃然起敬。
“哦，那时候你多大？”
“八岁！”
少年昂着头，语气骄傲。
“噗呲！咳咳。”
张全吐出一口酒液，皮鞋轻踩着桌面站起，任凭怀中的妹子用纸巾替他擦拭唇边的酒渍
“为了庆祝我的小兄弟在八岁，丢掉了自己的初吻，今天第一轮酒我请！”
酒馆中震耳欲聋的音乐被张全清朗的声音压下。
片刻之后，震耳欲聋的欢呼与高举的酒杯将热烈的气氛又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敬初恋！”
“哦，海洋女神在上，您以后一定是一位风流的水手。”
众人高举着酒杯。
记忆到此便结束了，之后蓝海只迷迷糊糊记得，在少女的搀扶下他一杯接着一杯灌了无数烈酒。
等等！少女？
少年将手掌放在鼻子底下，似乎掌心中还留有发香。
“昨天晚上送你过来的那姑娘，前一个小时刚走。”
水手长贼兮兮的将老脸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副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
中午和熙的海风吹开了窗帘，一抹暖暖的阳光照射在旅馆大床之上。
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打搅了三人的安眠。
“张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昨天有本事灌我的酒，今天怎么没本事开门啊！”
门外是少年气急败坏的声音。
张全揉捏着惺松的睡眼，搬开架在身上的两双白嫩大腿，伸了个懒腰，
“来了来了！”
打开房门，张全身上只裹着一件浴袍，慵懒的靠在门边。
“怎么了？小伙子，难道昨天不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吗？”
“啊，我根本就没有意识，我都不知道昨晚做了些什么！那个～那个昨晚我真的有做些什么吗？”
少年气鼓鼓又带着结结巴巴的语气。
“为什么不去问问当事人呢？小伙子？”
”诶！”
张全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点燃，吐出一口烟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小伙子，你已经耽误我很多时间了。”
房门被瞬间关上。
张全的声音隐隐约约从里面传来，“好了，姑娘们，现在是早操时间！”
少年虽然纯真，但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他羞红了耳朵，逃也似的飞快离开了旅馆。
两天后，
张全与少年站在船舷上，向着港口招手，港口十几名姑娘依依不舍的抛出飞吻引来一群人的羡慕。
随着武装商船虎鲸号向着海平线上越行越远，直至化作黑点，海风中两人的声音渐渐走远。
“张先生，我很好奇，您是如何在三天内勾搭到这么多姑娘的？”
少年的语气中，带着咬牙切齿和一点点酸溜溜。
“哈！那不过是正常发挥罢了。”
“喂，你这个混蛋，港口那可是十几个姑娘！你是只会发情的种猪吗？”
“啧，总感觉你这句话说的带点羡慕，错觉吗？”
“当…当然是错觉！”
少年不服气的大喊大叫，海风揉乱了少年微卷的头发，两人背靠着围栏，看着海平面上逐渐变小的岛屿。
“你说下次我们还会来到这个港口吗？”
“当然！不过那可能是几年后了！”
张全肯定了少年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