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再次受伤(1/1)
接下来几日,齐紫都在想法让玄校同意解开姻缘绳,任凭齐紫软磨硬泡,臭狐狸就是不愿意。齐紫已经失去了耐心。天气突然转凉,天上下起鹅毛大雪,院子里白茫茫一片,连秋千上都堆来厚厚的一层雪。齐紫捧着暖炉站在窗前赏雪,雪景甚好,可惜少了一点鲜艳的颜色,让这白茫茫的雪景看上去索然无味。
下人来报,“紫夫人,袀玄公子来了。”
“袀玄。”齐紫搂着暖炉夺门而出。玄校拿着画笔的手停住,目光紧紧追随着窗外的身影。
袀玄头上落着雪,怀里抱着一木匣子。
齐紫见着袀玄,心里很高兴,把手里的暖炉递给袀玄,“袀玄,外面这么大的雪,你怎么跑来了?”
袀玄没有接下暖炉,拿出怀里一直护着的木匣子,“朋友送来一些葡萄,想起你喜欢,我就给你送过来。”袀玄打开木匣,里面放着晶莹剔透的葡萄,颗颗饱满。
冬日里的水果很难寻,哪怕是臭狐狸这样的富豪也买不到像样的水果,臭狐狸近日只能吃葡萄干就葡萄酒果腹,这样多汁的葡萄连个影子也没瞧见,要是拿这葡萄去哄臭狐狸,说不定他一高兴就答应解开姻缘绳了。
齐紫接下葡萄,道了谢,让下人带袀玄去客厅,她马上过去。齐紫抱着木匣子跑进屋内,刚刚还在屋内作画的玄校却不见踪影。
臭狐狸不见了并不是怪事,齐紫不觉得奇怪,放下木匣子去前厅找袀玄,却被朱殷告知玄校带着袀玄去了外面狩猎。
“冬天有什么可狩猎的?”齐紫并未察觉到不对,外面大雪骤停,空气中弥漫着浓浓不安逸,齐紫跑到院子里玩雪。
窗外突然没了齐紫的身影,连她的声音也突然消失,玄校惊觉不对,丢下画笔,奔出房间,袀玄正守在门口,见玄校出来,袀玄一掌迎了上去,玄校摔倒在地,呛出一口血,“幻境。”玄校这才发现他入了幻境。
袀玄一句话也不说,眼里尽是杀意,未等玄校反应过来,袀玄又是一掌,玄校直接撞在墙上,掉在榻上,滚在地上。玄校双眼泛红,白发飘扬,手中凝结一柄长剑,执剑斩向袀玄,袀玄轻易躲闪,玄校甩出来的剑风劈在墙上,墙景褪去,周围的环境变成漫天飞雪的雪景。袀玄不见踪迹。
玄校凝神聚灵,漫天飞雪散去,袀玄站在身侧,玄校一剑砍了下去,砍下袀玄一截发丝。
“噗~~。”上次受到的反噬还未完全恢复,玄校今日又大肆用灵术,反噬更强,一口血喷了出来。
袀玄不说话,凝结飞雪,将飞雪变成无数的飞刀,朝玄校掷去,玄校虽及时躲闪,但还是被其中两枚利刃射中,一枚射在腹部,一枚射在右肩锁骨处。
伤口不断往外涌着鲜血,玄校额头汗水密布,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以剑做拐,撑起身体,聚灵,大雪飞舞,玄校的银丝疯狂飘扬,玄校身后九只巨尾不停摇摆,玄校双眼血色,分出八个分身,四面八方围着袀玄。
九个玄校同时执剑奔向袀玄。
幻境虽是袀玄所创,但玄校灵力过强,幻境不受袀玄控制发生异变,与另外一个幻境接壤。袀玄一时分神,被其中一个分身刺伤,眼见袀玄就要被玄校所杀,雪景里闪过一道金光,袀玄连着那道金光一起消失不见。
灵力越强,反噬越强。玄校用灵过度,遭到极强的反噬,分身合为一体,利刃消失不见,玄校倒在地上,伤口流着血,虽无疼痛,却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玄校看着手上闪烁的红绳,知道她就在附近,费力翻转身体,在地上爬行……
齐紫许久没有玩过雪,把周围的雪拾掇在一起,堆了一只小兔子和一只狐狸,兔子好堆,狐狸很难,齐紫堆了好久也没有堆出狐狸的模样,堆了一个四不像的丑东西,“要是臭狐狸在就好了,可以让他变回原形,照着他堆。”
“这姻缘绳越来越古怪,这才巳时,就开始发光,平时都在夜晚,怎么今天这么早?”齐紫右手手腕上的红绳不停闪烁,比夜晚还要明亮,齐紫想起昨夜被红绳折磨,心中不快,以为它也会像臭狐狸的红绳一样,发疯作妖,假装看不见它,自顾自地做其他事。
齐紫不理睬它,红绳越起劲,现在不仅发光,还不停摇晃,带着她往前厅走,“红绳大人,你在我身上我可没让你受委屈,你就安分一点,不要像另一根一样折磨我。”红绳依旧不停止晃动。
“这里怎么有梅花?”齐紫低眸,瞧见地上有朵朵鲜红的梅花。“明明院子里没有梅树,哪里来的梅花?”
齐紫走近一看,原来不是梅花,看起来像是鲜血,滴到雪地里,溅起雪花,天冷,鲜血连着雪结成了晶体,近看像宝石,远看像展开的花卉。
地上不止一处有鲜血,鲜血在地上拖成一条线。齐紫手腕上的红绳突然拖着齐紫往前拽,齐紫瞬间来到另外一个幻境,这个幻境大雪纷飞,比起刚刚风和日丽的幻境恶劣许多,房屋也不见踪影,四周一片雪白,风声呼啸。
红绳把齐紫拽入幻境,齐紫脚下一趔趄,甩倒在地。“这个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齐紫挣扎坐起,一个红色的身影映入眼帘,“这是……臭狐狸!”
齐紫爬到玄校身边,抹开玄校脸上的雪,玄校脸色苍白,身体冰冷,伤口正在往外涌血,“臭狐狸…臭狐狸,你醒醒…”齐紫轻拍玄校的脸颊,玄校毫无反应。
“臭狐狸…臭狐狸…”方才臭狐狸在屋内画画,才一会儿的功夫,谁把他伤成这样?齐紫努力回想,袀玄来找她,她让袀玄去了前厅,大雪突然骤停,天气转暖……幻境,是幻境,袀玄先是把她引入幻境,然后对付臭狐狸,可是袀玄为什么要这么做?
玄校依旧没反应,齐紫急的大喊,“京元…朱殷…快来人啊。”
“别喊了…他们听不见…这是幻境…”玄校醒过来,声音微弱。
“臭狐狸…你怎么样…”齐紫哽咽,眼睛红润,手紧紧按在玄校的腹部,鲜血涌出,把齐紫的手浸成红色,连同手上的那根红绳也被浸润。
大风呼啸,雪花飘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齐紫泪眼朦胧,“臭狐狸…你的伤口还在流血…”
玄校抬手抹去齐紫脸上的泪水,“我是不死之身,流点足额并无大碍…噗~”刚说完,玄校呛出一口血。
齐紫捏紧袖子擦去玄校嘴角的血迹,“臭狐狸…你别说话了…”臭狐狸虽然是不死之身,但再这样流下去,迟早变成废人。
“兔女…”玄校倒在齐紫怀里,嘴角含笑,“我…我……”
“玄校。”南山扶光的声音突然闯入幻境。
齐紫四处张望,却没看见人影,“狐主、兔女。”南山扶光的声音再次响起,齐紫确定有人在外面,大声哭喊,“我们在幻境…快来……”齐紫不知道外面说话的是谁,只希望那人快点进来。
空中亮出一竖光,南山扶光破光而来,“你们这是……”玄校倒在血泊里,昏迷不醒,齐紫抱着玄校手足无措。
“扶光神君……你快救救他……”齐紫急得连声哀求。
“我带你们回青丘。”南山扶光唤来天鹿坐骑,俯身抱起玄校,齐紫跟在后面,三人上了马车,天鹿载着马车回青丘。
木屋内,四只小妖喝得酩酊大醉。
天鹿载着马车停在木屋外,南山扶光抱着玄校冲进屋内。
“扶光神君!”目童醉眼朦胧,怀疑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狐主受伤了?”
“狐主受伤了!!!”目童确定南山扶光怀里的人就是狐主,吓得从床上滚下来,目童一声大吼,其他人惊醒过来。
南山扶光把玄校放在榻上,帮玄校疗伤,齐紫站在一旁泪眼婆娑。
水华朱小声嘀咕,“狐主怎么伤成这样?狐主可是万年老狐狸,谁这么有本事能把他伤成这样?”
翌日郎道:“狐主平时就得瑟,这次肯定是他嘴贱,遇见硬茬了。”
水华朱一脚踩在翌日郎脚上,一个白眼翻过去。
南山扶光帮玄校止住血,问:“血暂时止住了,可有伤药?”
目童摇摇头,递上一坛酒,“狐主平日有点小伤小痛,喝点酒就好了。”
行香子一掌拍在目童后脑上,道:“神君,我们没想到狐主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我们没有备药材。”
南山扶光看着满地的酒坛子,无奈道:“我去天之涯拿药,在他醒过来之前,你们把酒坛子收起来。”
“好好好。”四人连连点头,飞快把酒坛子埋回原位。
水华朱走到齐紫身边,挑眉道:“你是兔女。”
翌日郎拆台道:“水华朱,你在镜子里看了那么久,你还不知道她是兔女,你眼睛被水糊住?”
水华朱反手抓住翌日郎的耳朵,“翌日郎,你想死了,是吧?”
“哎哟~你放手,水华朱…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翌日郎捂着耳朵连声乞求。
“你们两个去外面打。”行香子举起拐杖驱赶二人。
目童走到齐紫面前,拱手行礼,齐紫一脸茫然。
目童道:“我是目童镜,可窥曾经,视未来,你可以唤我目童。”
“嗯…我是一只兔子…半妖…你可以喊我齐紫。”齐紫担心自己说漏嘴,仔细想了一通才说出口。
目童有满腔的思念想与齐紫说,但他知道齐紫不是她,半晌才说:“狐主不会有事。”
齐紫点了点头,问:“你也是妖。”
目童摇摇头,“我是一缕亡魂,寄托在镜子里。”
齐紫惊愕,“亡魂?”
“你别听这小子胡说。”行香子赶来,笑得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这小子喝醉之后就喜欢胡言乱语。小兔女,你觉得我们狐主怎么样?”
“啊?”齐紫不懂行香子的意思。
行香子拉开目童,坐在齐紫身边,“狐主人美灵力高,不好女色,只吃葡萄,不浪费食物,擅长持家,赚钱的能手,是为夫婿的上等人选,你与他在人间百日,肯定产生了不少情愫。”
齐紫算是明白行香子的意思了,这是在做媒,优点全都说了,缺点是一个不提,“老人家,臭…狐主是圣君,我只是一只半妖,高攀不上,你还是为他另谋良妻吧。”
行香子道:“你放心,狐主不在意这些外在,只要你同意,等狐主醒过来之后我们马上为你们举办婚事。”
活了万年都没人要,臭狐狸性子怪异,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齐紫显得有些难为情,略表歉意地说:“老人家,其实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和狐主不合适。”
行香子问:“嗯?是谁?”
齐紫认识的人不多,随意说了个人应付,“扶光神君。”
行香子止不住叹息,“要是其他人还好应对,这扶光神君……哎,狐主确实是比不了他。你喜欢扶光神君也不算稀奇,只是这样就为难我们了,我们要日夜任他差谴,受他折磨,本来他在人间受罚,我们几个小妖精好不容易过点快活日子,谁料到一百天过得这么快……哎…”
原来这老爷爷不是为臭狐狸着想。见行香子叹息不止,齐紫明面上安慰道:“老爷爷,他指不定什么时候醒呐,你们还可以过几天快活日子。”
“你说的对。”行香子醒悟过来,踢了一旁呆滞的目童一脚,“小目童,还有几坛酒没有挖出来,趁狐主还没醒过来,我们把酒偷偷喝掉…嘿嘿……”行香子想到饮酒心里就快活。
目童眼里透露着担心,“我们已经喝了大半了,再喝,狐主醒来之后会责罚我们的。”
行香子满腹歪理,“小目童,喝了一点会被罚,喝光也会被罚,都要被罚,还不如喝光他,走走走。”
“扶光哥哥。”芰荷来药神殿取药,遇见拿药的南山扶光。
南山扶光面前的瓶瓶罐罐多用于治疗外伤,芰荷脸上写满担忧,“扶光哥哥,你受伤了?”芰荷上前在南山扶光身上摸索。
南山扶光后退半步,“不是我,是玄校受伤了。”
“狐主?他受伤了?”芰荷面露惊喜,“他严重吗?可以下地吗?”
南山扶光道:“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芰荷嬉笑一声,南山扶光异样的目光扫过来,芰荷匆忙掩饰心中的喜悦,故作惊讶,“狐主灵力高强,是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伤他!”是谁出手相助,把他打伤。
“他还未醒,尚且不知。”
“这么严重!”芰荷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哥哥日理万机,抽不开身,我作为帝姬,理应代哥哥去青丘看望狐主。扶光哥哥,我跟你一起去。木兰,拿上药材我们一起去青丘。”
芰荷挽着南山扶光的手一蹦一跳,小红无奈的摇摇头,跟在后面。
刚出药神殿,还未行至望天门,三人遇到夕岚。
整个天之涯,芰荷最不喜欢的就是夕岚,不仅仙子仙君喜欢她,连哥哥都对她赞叹不已,见到夕岚,芰荷自然是没脸色,语气酸溜溜的,“夕岚神君平日里弱柳扶风,到处闲逛,也不怕吹了大风,劳烦侍灯仙子日夜为你秉烛取暖。”
夕岚莞尔一笑,“劳烦帝姬记挂,近日幸得侍灯仙子秉烛,我身体已有好转。”
芰荷翻了个白眼,“侍灯仙子也是倒霉,摊上这门差事。”
“芰荷稚气未脱,夕岚神君勿怪。”南山扶光看不下去了,抽出手向夕岚行礼赔罪。
夕岚道:“帝姬年幼,嘴快了些,说了些无心的话,夕岚不会放在心上。”
芰荷听着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小红拉着,芰荷高低得跟她吵一架。
南山扶光道:“夕岚神君,我们还要去青丘,先行一步,告辞。”
夕岚点了点头,“嗯。”玄校回来了。
车鸾内,芰荷想起刚刚被呛,心中不快,质问南山扶光,“扶光哥哥,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客气?”
南山扶光知道芰荷的性子,“你为何讨厌她?”
芰荷嘴犟,“我没有讨厌她。”
南山扶光说:“每次你见到她,总会拉长脸。”
芰荷满脸高兴,抓住南山扶光的手,“扶光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每次见到她,都会拉长脸,你一直都在关注我对吧。”
南山扶光轻咳了一声,拔出自己的手,“夕岚神君是万年前遗留之神,万年前留下来的神君不多,她是前辈,我们作为后辈的应该……”
“哎呀……”芰荷抬手堵住耳朵,“扶光哥哥,你怎么像我哥哥一样,我哥也这样说,你也这样说。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南山扶光温婉一笑,“可你依旧对夕岚神君不敬。”
芰荷放下手,“我对她不敬,是因为我嫉妒她,嫉妒她有天赐的神颜,嫉妒你们都夸奖她,我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帝姬,可她每次出现,大家都会被她吸引。”
一旁的小红努力压着嘴角的笑。
芰荷眉头微蹙,“木兰,你在笑我?”
小红慌忙收起笑,“小红不敢。殿下为人率真,小红是被殿下的坦率打动,是因殿下的可爱而笑。”
“我知道我可爱。”芰荷挑眉,神气十足,“你是小红?”
小红点点头,“嗯。”
南山扶光在一旁噙着笑。
天鹿穿过结界,落在草坪上。青丘四季如春,此时正值桃花盛开,花香四溢,桃花朵朵。芰荷下车,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惊叹,“青丘也太美了。”
一声饱嗝打破唯美的氛围,“好喝。”一句醉言引起三人的注意。
三人回身,见青丘四妖横七竖八的倒在桃树下,旁边倒着几个空酒坛,四人面色红润,醉眼朦胧,醉得一塌糊涂。
翌日郎抱着酒坛子站起来歪歪扭扭的朝南山扶光走来,一把搂住南山扶光的腰,头靠在南山扶光肩上“扶光神君…你不要…那么快把狐主治好…你把他…治好了…我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翌日郎,你醉了。”南山扶光扒开翌日郎的手,拨开他的头,翌日郎没站稳,倒在地上,南山扶光刚想扶起他,翌日郎趴在地上抱着南山扶光的腿说着醉言醉语,“神君…你就答应我…不要让…狐主那么快醒来…我求你…”
“好。”南山扶光无奈地答应。
翌日郎得到答复,松开南山扶光,仰面躺下,咕隆咕隆喝酒。
芰荷走在外侧,小声问:“扶光哥哥,这四个醉鬼是青丘的狐狸。”
南山扶光说:“他们是青丘的小妖,不是狐狸。”
“青丘不是狐主的地盘吗?为何我一只狐狸都没见到?”芰荷以为所有狐狸都会住在青丘,可是在这里只看见了四个醉鬼,一只狐狸也没看见。
南山扶光解释,“狐族归于妖族,狐族带领四只小妖、兔族住在青丘。”
芰荷疑惑,“兔族?兔族不是妖吗?”
南山扶光道:“他们不思进取,只是半妖。”
走着走着就到了葡萄园,晶莹剔透的葡萄挂满枝头,穿过葡萄园,来到木屋,木屋虽小,但五脏俱全。
芰荷算是明白为何玄校不愿上天之涯为官,在这里即不用早起,还不用与人勾心斗角,渴了喝酒解闷,醉了就躺在地上睡觉,饿了就吃葡萄,比起天之涯的金风玉露要自在许多。
“扶光神君,你回来了。”齐紫听到声音,抬头看见南山扶光携着两名女子进来,齐紫在天之涯见过芰荷,认得芰荷,“帝姬?”
芰荷被齐紫的容颜吸引,被齐紫喊了一声,回过神来,“听说狐主受伤,哥哥公务繁忙,抽不开身来看望狐主,我代我哥哥前来看望狐主。”
齐紫道:“嗯…他还没醒。”
南山扶光检查完玄校的伤势,又给玄校渡了灵力,起身把小红手里的药匣递给齐紫,“他已无大碍,静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这些是外伤用的,你每日给他擦涂抹上去即可。”
齐紫接下包裹,道谢,“嗯…谢谢神君。”
南山扶光道:“我还有其他事,我先走了,过几日我再来探望他。”
齐紫点点头,“好。”
出了木屋,芰荷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高兴,手舞足蹈。
小红稳住集合,小声提醒,“殿下,扶光神君在,注意形象。”
“哦……哈哈…”芰荷醒悟过来,变回淑女的模样。
南山扶光被芰荷逗笑,“殿下为何这般高兴?”
芰荷说:“上次在天之涯,我不小心给狐主和兔女绑上了姻缘红线,狐主大发雷霆,差点儿打我,好在你和顺圣仙人及时制止,我才免于责罚,狐主又去人间受罚,我好不容易放下心来,结果狐主又回来了,我这几日是吃不好睡不着,日夜担心他报复我,刚刚得知他受伤了,还是重伤,我这玄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小红在一旁拆台,“殿下,你今晨刚吃了一盘仙果,饮了一盆仙露。”
芰荷愠怒,“就你话多。”小红赶紧闭了嘴。
南山扶光笑道:“我要去天之涯,我送你们一程。”
“好。”芰荷向前一步,挽着南山扶光的手臂,“扶光哥哥,刚刚在木屋里的女子是谁呀?”
“她是兔女,就是无故被你绑上姻缘线的那只小兔子。”南山扶光提到齐紫,嘴角带着不经意的微笑。
芰荷心中欢喜,“哦…”原来她就是那只小兔子,她与狐主绑上了姻缘线,就不怕她抢走扶光哥哥啦。“扶光哥哥,你要去找我哥吗?”
南山扶光点了点头,“我还有事要与缟羽商量。”
“哥哥近日繁忙,菏泽宫与神羽宫不顺路,你待会把我放在望天门就好了,我自己回去。”
“好。”本来还担心芰荷会闹着一起去,芰荷难得这么懂事,南山扶光立即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