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小说网

繁体 简体
久久小说网 > 狐主,跪好你的搓衣板 > 第19章 月考

第19章 月考(1/1)

呂城山新来的一批人里,除了女贞不需要从基础的开始学,其余人都要从基础开始学。最先学的便是御剑飞行。琅玕为新来的弟子准备了一批剑,让他们挑选。

雌霓抢在众人前挑选了一把称手的剑。沙饧虽自带佩剑,但他还是选了一把。所有人选完之后,鸣珂才选。鸣珂刚要拿起桌上剩的一把剑时,沙饧把方才选的剑丢在她面前,“我带了佩剑,这把剑我不需要,你拿去。”

鸣珂迟疑了一下,拿起原本剩下的剑回到自己的位置。沙饧看着鸣珂的背影呆呆地站在原地。

基本功都由琅玕教学,其余的课程由每位仙君根据弟子不同的体质单独教学。琅玕先做一遍示范,后让他们练习。

沙饧天赋异禀,学得很快,片刻之间便能御剑飞行。鸣珂身含火神之力,和沙饧一样,顷刻间掌握御剑飞行。

眼看能御剑的人越来越多,雌霓万分焦急,她在家里时,不论是吃的、穿的,还是功课,事事要争第一,从家里偷偷逃出来学习仙术,以为凭她的聪明材质,绝对会鹤立鸡群,没想到鸣珂那个丑八怪居然可以超过她,雌霓开始时还能立于剑上,见鸣珂御剑飞行,心生嫉妒,让她分心直接从剑上掉了下来,惹来一阵嘲笑。雌霓从来没有受过这般的屈辱,冲着人群大吼,“你们再笑我就送信给我爹,让他给你们加租。”

雌霓家是东海的富商,家产遍布天下,前来求学的不少弟子家里或多或少都借着雌霓家的铺子或是土地,雌霓话一出,无人敢笑。

练习了一天,雌霓还是不能御剑飞行。雌霓跑到女贞房里,却没看见女贞,出门时撞见回房的鸣珂。雌霓想到白天受到的屈辱,把气都撒在鸣珂身上,“站住。”

鸣珂不想跟雌霓纠缠,不理睬雌霓,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雌霓跑到鸣珂前面,大声喝止,“你给我站住。”

“你有何事?”鸣珂在雌霓家住了十年,知道雌霓的性子,不想与雌霓多说一个字。

“几个月没见,你的脾气倒是渐长啊。”雌霓没想到鸣珂敢质问她,以前鸣珂可是连正眼看她都不敢。

鸣珂冷眼道:“你若无事,便让开。”

雌霓上前半步,双手环胸,“丑八怪,你不要以为你是什么火神转世我就会让着你。”

鸣珂双拳捏紧,鼓足勇气问:“你何时让过我?”

雌霓想想,翻了个白眼,“你天生卑贱,我身份尊贵,我为何要让你。”

“来这里学习的人不论尊卑,你若是真想赢我,就凭真本事赢我,而不是在这里叫嚣。”鸣珂推开雌霓走进房间,一进门就将门关上,双腿发软蹲在地上,手心全是汗。身后传来雌霓的叫嚣声,鸣珂蹲在地上抱着双膝痴痴笑着。她从来不敢跟雌霓发火,今天还是第一次对她发火,原来与她对吵也不是什么难事。

雌霓在女贞房间等到半夜也没有等到女贞回来,一问才知道女贞跟随庭芜仙君单独修炼去了,雌霓正要走,忽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男人的声音。隔壁房间住的是丑八怪,为何会有男人的声音?雌霓趴在墙上听墙角。

半夜,沙饧突然来找鸣珂,沙饧叩开门,“晚饭时不见你,我从厨房给你拿了莲子羹。”

“谢谢,我不需要。”鸣珂不想与沙饧有任何来往,直接拒绝。

沙饧怀着愧疚,“那日醉酒,我不是故意说出那些话的。”

“酒后吐真言,公子不必多说,你我自那日起便无瓜葛,请公子自重,夜深了,公子请回。”话音刚落,鸣珂就把门关上。

沙饧看着关上的门,面露失望,转身离去。

等听不见二人说话的声音后,雌霓打开门悄悄探出头,看着远去的背影,“沙饧!他和丑八怪有什么关系。”

待所有人都掌握御剑飞行后,琅玕又教他们驭水术。鸣珂和沙饧这几日一直被琅玕夸赞,雌霓满心嫉妒。雌霓记得第一天时,鸣珂遇水受伤,雌霓便趁大家专心练习时,故意扬起水泼向鸣珂。

鸣珂被泼个正着,却没有出现雌霓期待的场景。

琅玕怒斥雌霓,“你故意伤害同门,其心不轨,罚你去后山面壁思过。”

雌霓辩解,“琅玕师父,我不是有心的。”

琅玕动怒,“还敢狡辩,罚你三日不许吃饭。”

雌霓何时受过这种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鸣珂见雌霓湿了眼眶,于心不忍,维护她,“琅玕师父,她并非有心,我也没有受伤,此次能绕过她吗?”

“丑八怪,我不需要你的假心假意,受罚就受罚。”雌霓抹去眼泪,臭骂鸣珂一顿,拿着佩剑走去后山。

鸣珂被雌霓骂得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抬头目视他人异样的目光。

练习结束后,鸣珂回到房间,看着铜镜里遮住半张脸的自己,眼泪流淌,动手拆下头巾,露出左边脸。左边脸满是可憎的胎记,就像鲜红的树根一样覆盖在左脸上,幼时,母亲也请人给她医治过,可都无用,她只有拿头巾遮住半张脸才能减少外界的嘲笑。

门突然被扣响,鸣珂慌忙抹去泪水,戴上头巾开门。

“扶光公子。”

南山扶光瞧见鸣珂红红的眼睛,“你哭了?”

鸣珂摇摇头,“刚刚眼里飞进一只小飞虫,把眼睛揉红了才把它弄出来。”

“山里树木茂盛,时有飞虫。我路过集市时,买了一些驱蚊香包,你带在身上可以避免蚊虫。”南山扶光从袖袋里取出香包放在鸣珂手里。

香包的颜色和鸣珂的名字很相衬,都是古玉色。

鸣珂如获珍宝般把香包握在手里,双颊微红,低眸道谢,“谢谢。”

南山扶光说:“我还有事要去师父那里,我先走了,改日再聊。”

“好。”鸣珂点点头,目送南山扶光远去。

庭芜带着女贞在沧浪亭修行。女贞将湖水掀起变成一幕屏障,将沧浪亭与外界隔离开。南山扶光穿过屏障,见女贞凝水为剑,朝他飞来,南山扶光破了水剑,水剑炸开,变成一枚枚小的细雨针,奔向南山扶光,南山扶光捻光为屏障,拦住女贞的攻击。

“女贞,住手。”庭芜说了一声,女贞才住手。

南山扶光上前夸奖女贞,“师妹进步神速,扶光钦佩不已。”

女贞面露喜色,“师兄过奖了,是师父教导有方。”

庭芜道:“女贞,你继续练习。”

“好,师父。”女贞离去时,留下一滴水。南山扶光、庭芜走到哪里,这滴水就跟在哪里。

庭芜说:“你此去又无所获?”

南山扶光点点头,愁容写在脸上,“师父,扶光无能,没能找到洛神珠。”

半月前,南山扶光离开呂城山,寻找金裳娘娘,南山扶光寻遍整个青丘也没找到金裳的消息。洛神珠的消息更是一无所获。

庭芜安慰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你都不能找到的东西,其他人更不可能找到。再过半月,就是新入门的弟子月考,你帮我监考。”

南山扶光说:“师父,这是师弟师妹们第一次月考,你不在场主持大局,于理于情都不合适。”

“你又不是不知道为师,为师在人多的地方就手心冒汗,好徒儿,你就帮为师这次。”

南山扶光与庭芜相处万年,知道庭芜是名社恐,师徒情深,南山扶光只得答应他。

一滴水混在其他水滴里,飞到女贞的拂尘上,女贞收回拂尘,让一滴水落在手心里,一滴水把方才听到的事告诉女贞,女贞喃喃道:“洛神珠!”

半月很快就过去,女贞也从沧浪亭回来,同琅玕一起监考。雌霓许久没见到女贞,直接扑了上去,“女贞,你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这一个月我有多想你。”

女贞在雌霓家住了半年,与雌霓关系甚好,雌霓拿她当姐妹。

雌霓如此热情,女贞却有些别扭,女贞推开雌霓,“马上要月考了,你快回去。”若是被其他人看见她们如此亲近,肯定会让别人误会,让人以为她会包庇雌霓。

雌霓依旧熊抱着女贞,小声说:“你等会帮帮我。”

女贞苦笑着推开雌霓,“要考试了,你快点回去。”

雌霓突然感到女贞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却说不出哪里不一样,难道是她灵术变得更高强了,她的气场和以前不一样!

新入门的弟子在第一个月只学了御剑飞行,和驭水术,所以此次月考也只考御剑飞行和驭水术。御剑飞行要求弟子在约定时间内御剑绕着呂城山飞行三圈。驭水术要求弟子凝露为水集满整个叶落。

所有弟子站在剑上,绕山飞行。雌霓与鸣珂并排而行,鸣珂速度极快,在雌霓刚飞完半圈时,鸣珂已经绕圈飞行两圈,在第三圈时与雌霓相遇。雌霓学艺不精,站在剑上小心翼翼飞行,沙饧从雌霓身边路过,速度太快,带来一阵风,雌霓被风吹动,身体不停摇晃,双手飞舞。鸣珂恰好经过雌霓身边,雌霓手臂乱舞,一掌打在鸣珂身上,鸣珂被突如其来一掌击中,身体往后倾斜,带着剑往下坠落。

一道白色的光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沙饧听到声音掉转方向,御剑飞向鸣珂。沙饧的速度极快,依然晚了一步。南山扶光怀抱鸣珂落于平地。南山扶光放下鸣珂,细心询问,“你没事吧。”

鸣珂红着脸摇摇头。鸣珂落剑,按照规矩,第一场测试她出局了,不得继续参加考试。只能在一旁等待其他人回来。

沙饧见南山扶光救了鸣珂,掉转方向,继续考试,抢先到达终点。沙饧看向南山扶光和鸣珂,眼神复杂。

半柱香后,其他人陆陆续续也到达终点。雌霓跌跌撞撞才在时间内飞完全程。雌霓看向香炉里燃尽的最后一截香,拍拍胸脯说,“好险,终于到了。”

琅玕宣布通过考试的名次,第一名自然是沙饧,第二名是素采门下的若草……鸣珂与雌霓同为最后一名。

雌霓不满考试的结果,“她都没有飞完,为什么她通过测试?”

琅玕说:“若非你干扰,鸣珂可以顺利通过考试。”

雌霓巧舌如簧,“琅玕师父,是她自己学艺不精,我无意碰撞到她,她自己掉下剑去的,这可不能怪我。她掉下剑去,便失去考试的资格,师父怎么可以算她通过考试,师父你这是包庇。”

琅玕愠怒,“你在考试里故意伤害同门,还未治你故意伤害同门之罪,你怎敢在这里叫嚣!”

雌霓狡辩,“我不是故意的,是沙饧从我身边经过,带起一阵风,害我站不稳,我才把她打下去的。”

若草早就看不惯雌霓了,插话道:“你连站也站不稳,还想学习仙术,早些回去当你的东海大小姐吧。”

若草的话惹起一阵笑声,雌霓气得快要哭出来,“你欺负人。”

若草见雌霓的窘样,心里暗爽,继续嘲讽,“谁欺负你呀,不知道是谁平日在哪里叫嚣自己是东海巨家的大小姐,怎么,没了巨家的帮助,你连站也站不稳。”

“你…看我不撕烂你的丑嘴。”雌霓冲到若草面前。雌霓来势汹汹,若草担心这个疯婆子会抓伤自己,推了一旁的鸣珂一把,鸣珂向前扑去,正与雌霓撞个正着。

雌霓完全压在鸣珂身上,挣扎着起来,无意间扯掉鸣珂的头巾。鸣珂遮住的半张脸完全露出来……场面混乱,众人不知道该拉谁,雌霓爬起来,继续往若草奔去。女贞唤来水绳及时捆住雌霓,雌霓还在挣扎,“女贞,你把我放开。”

南山扶光上前扶起鸣珂,沙饧又晚了一步,收回自己伸出的手。

众人的目光都被鸣珂脸上的胎记吸引,人群里传出一阵声音,“果真是丑八怪。”“真丑啊。”鸣珂下意识的捂住左半边脸,仓皇逃离。

南山扶光见鸣珂逃离,担心她会出事,对琅玕说:“琅玕,这里交给你了。”

琅玕看着咆哮的雌霓,施灵术堵住雌霓的嘴,对素采说:“带她去后山关紧闭。”

素采带着雌霓去了后山。琅玕看向若草,“你挑起同门争斗,推搡同门,致同门摔倒,第二场考试后,你抄写门规一百遍。”

“师父,我……”若草想为自己辩解,琅玕一个眼神扫过来,若草压住心中的不满,“好的,师父。”

鸣珂跑回房间关上门躲起来哭泣,耳边回荡着众人的嘲笑。鸣珂把头埋在双膝上,眼泪浸透衣服。

南山扶光赶来,门内传出鸣珂的哭声,南山扶光抬手叩门,“鸣珂,是我,你开门。”

鸣珂发出呜咽的声音,“扶光公子,你走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

南山扶光还想敲门,手刚抬起停在半空,“我在门口陪你。”说完,南山扶光席地而坐。

……

一月内,齐紫把各种仙术学了个遍,算得上小有修为。玄校为让齐紫尽快控制魔主之力,让四妖一一与齐紫博弈,美名其曰月考。

星郎宫外,青丘四妖看着玄校,翌日郎试探玄校,“狐主,我们四个出手不知道轻重,万一把兔女给弄死了,你不会责罚我们吧。”

玄校笑道:“我不会责罚你们,我只会剥了你们的皮。”

翌日郎的笑容顿然消失。四妖面面相觑。

行香子说:“狐主,这事不如你亲自来。”

玄校道:“凡事都要主子做,我留你们有何用?不如把你们做成粪土。”

“哈哈……此等小事怎能劳烦狐主,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去了。”水华朱拉着翌日郎、行香子飞快逃离星郎宫。

比珠自从化成人形后,就和兔童成了好朋友,兔童每日都带着偷来的葡萄、新挖的萝卜来找比珠。二人一早听说齐紫要月考,捧着葡萄、萝卜坐在白藤树下观战。

水华朱擅水,被四妖推出,做齐紫的第一个考官。水华朱不停在心里骂玄校“臭狐狸,坏事尽让我们做。”

水华朱算是齐紫的半个师父,齐紫恭敬地行礼,称了一声“仙子姐姐。”

水华朱叹息一声,不待齐紫反应,凝露为霜,骤然间,天空下起鹅毛大雪,水华朱驱使雪花从四面八方朝齐紫奔去。雪花晶莹剔透,各个棱角犹如利剑刺锋利,一枚雪花从齐紫耳边飞过,一缕长发掉在地上。

齐紫双眸变蓝,周身燃起火焰,火焰中间呈白色,外焰呈蓝色,驭火破了水华朱的灵术。

玄校看到蓝白色的豁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幕景象,一名和齐紫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手里燃起一团跳跃的火,与对面站着的人谈笑,玄校想看清女子对面的人,努力回想,却想不起他是谁。

齐紫的火团打在水华朱身上,水华朱来不及躲闪,精心梳理的发型被齐紫一团火烧没了,水华朱全身的海藻果被烤成焦黑色,衣服被烧出好几个洞。水华朱裸露的皮肤变成漆黑色,嘴里吐出一缕白烟,一下栽进地里。

“仙子姐姐。”齐紫跑向水华朱,“仙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掌控不了火术。”

水华朱张开嘴,再次吐出一口白烟,“你这是要杀了我。”

齐紫连声道歉,“仙子姐姐,对不起。”

“我还没死,不用哭丧。”水华朱一下坐起来,“你继续考试,我去歇着。”

水华朱瘫坐在白藤树下,比珠摘下水华朱身上的烤熟的海藻果送进嘴里,“好甜。”比珠又给兔童摘了一颗。

翌日郎和行香子看到水华朱的惨状,相互谦让,“翌日郎,你年轻,身体好,你先去。”

翌日郎一句话也不说,满脸笑容,用力推了行香子一把,行香子往前行了百米,落在齐紫跟前。

“桃木爷爷。”青丘四妖用了幻术,在齐紫眼里,她们是另外的面容。

行香子捋捋胡须,“丫头,你看我年纪这么大了,经不起折腾,你动手的时候能不能温柔一点。”

齐紫略显不好意思,挠挠头说:“刚刚我不是故意的,这次我一定控制好自己。”

行香子说:“嗯,那就好。我们开始吧。”

行香子擅木系灵术,控制白藤树生出无数根白藤,朝齐紫挥舞。经过刚刚的失误,齐紫稍微收敛一些,聚水为剑,割断白藤,水剑不停飞舞,行香子看得眼花缭乱。

白藤掉地化烟消失,行香子安然无恙,齐紫呼了一口气。

“我的胡子……”行香子拖地的胡子被齐紫斩成了几段,行香子看着地上的胡须痛心大喊。

“桃木爷爷……我…我给你接起来。”齐紫跑到行香子面前,捡起地上的胡须贴在行香子下巴上。齐紫尴尬一笑,“……好像接不上……桃木爷爷,等我学了接骨再生之术,我就帮你接胡须,这个你先收起来。”

齐紫把胡须塞到行香子手里,尴尬得不知四肢何处安放。

翌日郎心惊胆战地走到齐紫面前,“我让你通过考试,你别打我。”

齐紫真诚地说:“郎哥哥,我不会打你的。”

翌日郎想起水华朱和行香子的下场,笑不出来,“我们就随便过几招,不要动真格。”

齐紫点点头,“好。”

翌日郎握紧拳头轻轻打了齐紫一拳就倒地不起,“我输了。”

齐紫一头雾水,“郎哥哥,我们还没开始,你这……”

翌日郎冲齐紫不停地眨眼睛,“你就是赢了,不要谦虚。”

“翌日郎!”玄校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声音里满是怒意。翌日郎吓得从地上弹起,一拳打向齐紫,猝不及防,齐紫来不及闪躲,被打倒在地,一口血直接吐出来。齐紫还未站起,翌日郎紧急着又是一拳,齐紫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躲过去。

比珠见齐紫受伤,急得大喊:“主人。”

水华朱拉住想要上前的比珠,“嘘。放心,你家主人不会有事的。”

齐紫本以为翌日郎会用灵术,没想到他是近身搏斗。齐紫支撑身体,勉强站起。

翌日郎尽是蛮力,拼力气,齐紫远远不是他的对手。齐紫集风凝结界,挡住翌日郎,可谁知翌日郎一拳就把结界打碎,拳风直接震飞齐紫。

齐紫落在地上,凝露为剑,剑指翌日郎。

翌日郎一掌将水剑击断,齐紫始料不及,又被翌日郎打飞。

一口血喷涌而出,齐紫凝神借来白藤,白藤飞向翌日郎,将翌日郎五花大绑。就在齐紫以为自己赢了的时候,翌日郎大声一喝,挣开白藤,白藤断成几截,掉在地上化烟消失。翌日郎挥拳打向齐紫,齐紫飞出百米远。

齐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水华朱看着倒地不起的齐紫,惊得目瞪口呆,“翌日郎,你死定了。”

齐紫双目眩晕,抬头看向翌日郎,双眸突然变蓝,抬手凝光为剑,一剑刺向翌日郎。观战的人傻了眼,翌日郎双脚被突然长出的白藤树绑住,一时间无法挣脱,齐紫的剑近在咫尺,翌日郎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翌日郎面前,替他拦住齐紫的攻击,一掌打断齐紫手中的剑。

齐紫见是玄校,并没有收手,一掌打在玄校身上,“我记得你。”

“狐主!”玄校倒在地上,吐出的血溅在翌日郎脸上,翌日郎大喊。

齐紫认出翌日郎,喃喃道:“来世书!”

“尔等甘为神族走狗,即是如此,我便杀了你们。”齐紫再次凝光为剑,刺向翌日郎……

翌日郎怀里的目童镜飞出,在齐紫眼前一亮,齐紫突然暂停手中的动作,呆呆地看着目童镜里的场景,手里的剑化作白烟消失,眼里的蓝色褪去。

齐紫双眼一黑,倒在地上,目童及时接住了她。

“她…她这是怎么了?”翌日郎吞了吞口水说。

目童说:“我引她入镜中,现在她的灵魂在镜里,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躯壳。”

玄校站起,擦去嘴角的血迹,把齐紫接在自己怀中,“她何时能醒?”

目童道:“她愿意醒过来,便会醒过来。”

玄校把齐紫抱回星郎宫,打来热水擦去她身上的血迹,用自身灵力为她疗伤。

“都怪你。要弄什么考试,要她掌控魔主之力,她现在变成这样子,你高兴了。”比珠自进门后嘴巴就没停过,一直责怪玄校。

玄校一眼扫过比珠,比珠又变回圆滚滚的河豚,嘴巴也被玄校封住。比珠担心玄校迁怒于她,藏进紫荷包里。

玄校为齐紫输了太多灵力,体力不支,晕倒在床边。

半响没听到声音,比珠从荷包里探出头,“臭狐狸晕过去了!”

比珠飞出荷包,用身体撞击玄校的头作为报复,“臭狐狸,你也有今天,哼~~。”

“看在你给主人疗伤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比珠轻哼一声,飞到齐紫肩边,枕着齐紫的肩膀入睡。

“这是哪里?”齐紫在一个府邸,府邸里挂着大红灯笼,府里洋溢着喜气。昌容穿着新衣,笑意盈盈指挥下人装点府邸。这是涂府。齐紫喜出望外,奔到昌容面前问:

“管家,我们家有什么喜事吗?”

昌容像是没听见齐紫说的话一样,继续做自己的事。齐紫又重复说了一遍,昌容依旧没有反应。齐紫伸手触摸昌容,手居然从昌容身体里穿过去。齐紫吓得后退半步,“这是怎么回事?”

目童的声音响起,“这是四年后的涂府,你是灵魂。”

齐紫问:“四年后的涂府?四年后涂府谁要成婚吗?”

眼前的场景骤然变幻,玄校一袭红色婚服,被宾客簇拥着走去新房,齐紫跟在后面去了新房。齐紫走进新房,新娘坐在床上。玄校揭开盖头,齐紫看到新娘的面容,不敢相信,“为什么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玄校拿起交杯酒走到新娘面前,二人喝交杯酒。玄校突然抽出一把刀插入新娘的身体,新娘不可置信的看着玄校,“为什么?”

在玄校的利刃刺进新娘身体的那一刻,齐紫感觉到腹部一阵疼痛,低头看向腹部,腹部正在往外淌血,再一抬头,齐紫已经变成了新娘,玄校手中的利刃正插在她的身体里。

齐紫问:“为什么?”

玄校抱着齐紫,淡淡地说:“我们还会见面的。”

玄校抽出利刃,齐紫哽咽了一身,倒在地上抽搐,看着玄校的背影消失在婚房里。

目童走到齐紫身旁,齐紫问:“为什么?”

“四年后,你会死于他手。”

齐紫不愿相信目童说的话,“不会的…他…他不会杀我。”

目童情绪有些激动,跪在齐紫身侧,“他万年前就杀过你一次,四年后,他依旧会杀你。”

齐紫摇头,“不会……少爷他不会……”

目童双眼含泪,“我可窥来日未发生之事,我看到了你们的结局。殿下,我求求你,离开他好不好,离开这里,离开青丘,随意找个地方,安稳地度过此生。”

“殿下?你弄错了……我…不是你的殿下……少爷他……他不会杀我的…这一切都是假的…我要离开这里……”齐紫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跑出门。

目童起身看着齐紫的背影,“一切都是注定的,改变不了。”

齐紫打开门,门外强光照射,齐紫睁不开眼……

齐紫猛然睁开眼,腾身坐起,身上依旧穿着白天的衣服,腹部也没有流血,连同白天所受的伤也消失不见了。比珠睡在身边,师父也枕着床睡着了。

每次受伤,师父都会悄悄地给她疗伤,想必这次也是师父做的。

想起刚才的梦,齐紫还心有余悸,额头上全是汗水,齐紫安慰自己,“只是梦而已,少爷不会那样做的。”

“主人。”比珠变成人之后,习惯抱着齐紫的手臂入睡,方才齐紫突然起来,比珠手里没了东西,迷糊坐起,抱着齐紫的手臂,靠在齐紫肩上继续入睡。

齐紫坚信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在做梦,横过被褥,一半盖在玄校身上,一半盖在自己和比珠身上,抱着比珠入睡。

夜色变暗,屋里漆黑一片,鸣珂才止住哭泣。蹲了太久,脚有些麻,鸣珂缓缓站起,打开门,见南山扶光拿着一只烟花站在门口。

烟花是白色,刚好将两人的面孔照亮。

鸣珂震惊,“你一直都在这里?”

“嗯。”

“夜深了,你回去吧,我没事。”

“你的过去黑暗无光,让我做你的光吧,就像这束烟花一样,虽然微弱,但它也能为你带去光明。”

鸣珂瞳孔放大,她完全没想过南山扶光会对她说这些话。她有过奢望,但那只是奢望,现在奢望变成现实,鸣珂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双手紧紧抓着门框,心里小鹿乱撞,可脸上的胎记又提醒她,她不配得到他的光,她就应该呆在黑暗里,可她不又不甘心……

南山扶光把燃烧的烟花摘下放进银制香炉里,递给鸣珂,“以后若是你陷入黑暗,你可以把它打开,就像我随时陪在你身边一样。”

鸣珂迟疑着接下香炉,“夜深了,你回去吧。”

“嗯。”南山扶光点点头,很听话的转身离开。

鸣珂目送南山扶光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关上房门,打开香炉,摘下的烟花继续在香炉里发光,照亮整个房间。

沙饧看着远处明亮的屋子,又看了一眼手里冷掉的饭食,“终究是晚了一步。”

后山溶洞里,雌霓一人抱着双膝蹲在地上,小声抽泣。女贞端着饭菜来到门口,冲里面大喊:“雌霓,雌霓。”

雌霓听到声音跑到门口,“女贞,你可算来了,我在这里一个人,又冷又饿。”

女贞把结界打开一个点,把饭菜送了进去,“这是我偷偷给你拿的,你慢慢吃。”

“谢谢女贞。”雌霓忍不住哭泣,“都是丑八怪和若草害的。”

“这事不能怪鸣珂,你把她的头巾打掉,她露出面容,被人嘲笑,此时还在房间里哭呐。”女贞可怜鸣珂,虽与雌霓是好友,但从不帮巨家欺负鸣珂。

雌霓咬了一口包子,“她是我的妹妹,要欺负也只能我欺负,谁敢欺负她,等我出去,要他们好看。”雌霓气得把勺子摔进粥碗里,粥溅了雌霓一脸。

女贞苦口婆心劝说:“小姐,等你出来后,就下山回东海吧。要是让老爷夫人知道你在这里受苦,他们会心疼的。”雌霓性子急,又不太聪明,在这里,只会带来麻烦,还是早日把她送回去。

雌霓摇摇头,“不要,我要是回去了,有人欺负你和鸣珂可怎么办?”

女贞说:“小姐。你性子直率,不了解你的还以为你在欺负表小姐,你早日回去,表小姐,我来守护。”

雌霓说:“我哪,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对她狠毒了一些,不这样的话,全家肯定连我一起欺负。在家里呆了二十年,我习惯对她大吼大家,喊她丑八怪,女贞多亏你提醒我,现在不是在东海,我应该对她好一点。更何况我答应过姨娘,会保护好她。”

女贞再次劝说:“小姐,你还是回去吧。”

雌霓抬手制止女贞,“打住,我不回去。”

此妖甚善,一剑斩之豪横大宋精灵梦叶罗丽之快穿任务者皇子发现有绝世武功后,直接摆烂官道情劫尸城:生存之战叶罗丽:这个剧情不对劲诸天:从追求师娘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