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个臭皮匠(1/1)
昨日的家宴结束后齐姝婉就再没出现在祁府,所带来的衣物什么的也大清早的被宫中派来的人全部整理好带走了。
祁老爷和祁夫人也对皇帝的这个决策表示非常的满意。
原来是两年前的时候,驻守边境的齐将军就曾一直往都城祁家送信,字字句句都在诉说两家联姻之事。
可两家真正的渊源是三年前。
那时边境动荡,涌出了不少的流民做了匪寇,甚至有小部分和西澜国狼狈为奸,于是祁老将军便被皇帝派去边境解决此灾祸。
不曾想当时的齐将军压根就没有一丝配合的意思,成日里的花天酒地,最后因援兵去迟,致使祁老爷手下的五名将帅全部殒命。
后来平息了祸事,二人便都回到了都城面圣。
“所以这样说来,齐姝婉只因三年前的一面之缘便对这小将军钟情至此?”江月白听的是津津有味,自己分析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谷生在这讲了半天屁股都坐麻了,终于是讲到关键的地方了。
“可不吗,那之后咱府上的信就没见少嘞,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是可怜哦。”
若云也正听的起劲,踹了他一脚:“别磨叽,快说,那信咱们少将军可是都看了?”
江月白也着急后面的:“就是,你快别卖关子了。”
谷生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错!那信公子怎么可能会看呢,想当初可全被我看了,好家伙我给你们说,一张信纸能写多少东西?老精彩了!”
主仆二人的兴趣更浓,一齐催促他快些讲下去。
谷生夸张的迈出一条腿:“哎,一句,有俩祁哥哥呢,哎,我再往前读,又来俩祁哥哥,我是吓的赶紧读啊,这要是晚一秒都要在那铺天盖地的祁哥哥里面淹死!”
“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形容,怎么这么好笑,那些信真的有这么离谱嘛。”江月白被他逗的笑得肚子疼。
“那后来又怎样了?”若云还想继续听。
谷生双手又做出夸张的波浪状一点点的往外扩张:“最后啊,这些送来祁府的书信连半日都没活到,全被我一把火烧喽!”
江月白挠了挠脸颊,这样听来确实是挺可怜的,给意中人心心念念的写了这么多书信,最后意中人没看不说,还成了现在谈笑的话柄,最后还成了一捧灰。
“确实可怜...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去同情她的。”
若云听不懂了:“公主为何这样说?”
江月白简单的思考了一下,思路十分的清晰:“先是故意在花船旁落水,再到利用落水之机来祁府,后又顺理成章的跟随我们一起进了宫,再后又来了一出揭发我替嫁自己的事情,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吗?”
谷生还算是机灵,先若云一步就反应了过来。
“我滴个乖乖,她本事还真大,落水那晚还连夜搞了陛下的圣旨,甚至还能知道公主并非真公主!太可怕了!”
江月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只能说明她很聪明,我想,她应该是到都城的第一日在离开祁府后便进了宫,讨要来了那道圣旨,但她没有先来,因为时机不对。”
“哇,公主好厉害,那接下来呢?”若云又钦佩又好奇。
“接下来她便想找人窥伺我的动向,却意外被来人听见了身份一事,只是他只听了一半便回去复命了,也正因如此她才想借着家宴的机会将我除掉。”
江月白说完摊了摊手,表示大概就是这样,一切都顺理成章。
谷生突然跺了下脚,声音惊讶着:“哎哟我,这郡主也太狠毒了!如果一切在她的掌控中顺利进行到她预想的结果,那祁家的欺君之罪一旦定下可是要遭难了!”
若云也听明白了,发出惊叹:“她是想玉石俱焚!得不到的就毁掉!”
江月白笑了:“差不多,不过她不会毁掉她心心念念的祁哥哥的。”
突然又想起来什么:“父亲不喜的是齐将军,可为何那日连齐姝婉也一并厌弃?”
“这...这不好说啊少夫人,您真的想知道吗?”谷生在那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想知道,你说吧。”江月白看他这个样子也是来了兴趣。
谷生还没说自己就先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是这样的,那齐将军...是夫人的青梅竹马...他们......”
“什么!?”主仆二人异口同声。
江月白眼睛都睁大了,没想到研究个齐姝婉竟然还知道了这些秘闻。
这下祁老爷不喜齐姝婉也是正常的,就是着实是有些搞笑了,青梅竹马的杀伤力果然威力巨大。
谷生连忙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这可是府内禁止谈论的,你们可别说出去了,不然老爷非得扒了我的皮。”
“公主,那...您让我那日买的药材还要用吗?”若云的记性还算好,现在还惦记着。
江月白一下就把手搭在了她的手上,声音坚定:“用!当然要用!我可不信没得逞的谋划者会这样安生了。”
若云有些想法,但是又不确定:“公主你的意思是...认为这个郡主还会出来做什么事情吗?”
“是啊少夫人,她现在不是被送去了长风客栈了吗,祁府也不会再让她进来了,她还能怎么作妖?”谷生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父皇准备给她许一门亲事了,你们说,她会乖乖的去嫁人吗?”江月白话到此就结束了,其中的意味却是很有意思。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下午,这三个臭皮匠是来来往往的将齐姝婉可能会做的事情都列举出来了,也同时想好了应对之法。
至于让若云去采买的药材被熬成了药渣研磨成粉装在了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小药瓶里面。
才装好江月白就小心翼翼的收在了自己的腰封内层里面,至于具体什么用处没有直接言明。
与此同时的长风客栈中,本应该住着齐姝婉的天字一号房内竟空无一人,桌上的杯盏也是滴水未沾,好似压根不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