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接近真相（1/1）

“她刚来的时候，很小一只，就这么大，”温暖用手给他比了个大概，“我希望她快点变大，就喊她小小，然后她就……长圆了。”

顾寒远似乎被她的思路逗到了，“怎么想起来养猫了？”

“我哥送的，我还挺怀疑他其实是自己想养，所以找了个借口扔在家里。”

小小这么一打岔，两人默契的揭过了刚刚的事儿，顾寒远在厨房里忙进忙出，温暖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厨房里慢慢传来菜的香味，温暖百无聊赖的选着电影，余光瞥到了顾寒远围着围裙的身影，诡异的生出来一点家庭煮夫的错觉。

菜刚刚端上来的时候，温泽就回来了。门铃响的那一刻，温暖一下子从沙发上蹦起来，等温泽打开门的时候，温暖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从他手里接过包，温暖喊了一声：“哥。”

说完，又把她哥的包挂在了他常放的地方，俨然一副讨好的样子，“你来的好巧，快来吃饭！”

顾寒远做了几个简单的家常菜，温暖盛上三个人的米饭，坐在椅子上，等她哥先动筷子。

温泽跟顾寒远寒暄了几句，然后才开始他的兴师问罪：“你脑袋上开的那一下好了？又能到处活蹦乱跳了？”

温暖知道躲不过这一遭，早有应对：“差不多了嘛，要是再有事儿喊孙医生上咱家一趟就行。而且我真不想在医院待了，还是家里舒服。”

温泽看了她一眼，决定不跟她计较。

顾寒远跟温泽聊一些生意上的事儿温暖不太插得上嘴，两人似乎都看出了她的无聊，及时的打住了这个话题，转而聊起他们之前的事情来。

顾寒远吃完饭就走了，温泽把她赶上了楼，自己承担了把碗筷扔进洗碗机然后收拾桌子的活儿。

温暖确实已经累到了极点，她匆匆洗了个澡，都没来得及想跟顾寒远的事情，一沾上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是被小小的爪子摁醒的，刚睁开眼，小小的脸占据了她整个视线，温暖差点跳起来。等她五脏六腑落回了肚子里，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十二点多了。

好吧，她确实有点能睡。

温暖肚子适时的发出几声“咕”，她从床上爬起来，先给小小添了点猫粮，下楼的时候发现阿姨菜已经做好了，正摆在饭桌上。

等她解决完温饱问题，倚在沙发上打了个电话给姜琦。

姜琦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温顾问。”

跟她一比，温暖睡的实在太满足了，顿时生出几分不好意思来，“昨晚没睡吗？辛苦啦。”

姜琦点点头，突然意识到在打电话，对方看不见，她哀嚎了一声：“趴桌上睡了几个小时，我这黑眼圈能和熊猫媲美了，不过还好收获挺大。”

提到案子，温暖一下子坐正了，“你说。”

姜琦：“宋薇往那一堆快过期了的化妆品里头，塞了一支录音笔，用修容的壳子包了起来，你还记不记得她在会所上班？陈商和王彪在那个会所见过面，王彪要陈商搞定那群民工，好死不死被宋薇录到了，宋薇转头就告诉了陶吟东，不过她留了个心眼，没给录音笔，只给了音频。”

“所以，王彪告诉了他的哥们赵国雄？”

“应该是这样，陶吟东认了，他承认是他杀了赵国雄和宋薇，他指认了陈商，他说是陈商答应给钱，所以他一时糊涂，当然，我觉得是放屁，他一时糊涂杀了赵国雄，然后又一时糊涂砍死了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姜琦说着，愤愤不平起来。她们连轴转了好几天，陶吟东一句一时糊涂说的好像玩一样。

温暖理解她的情绪，凶手在罪责和法律面前狡猾的狡辩，那么死者的怒火又给怎么平息呢？

但这个时候接这个话茬似乎不是很合理的做法，所以她问：“王珍娜那边呢？”

“陈商估计跟王珍娜说过什么，她一口咬死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跟我们说陈商也是无辜的，也什么都不知道。噢，我们在她家里找到了那个乐高，她居然还敢把这东西送给她儿子。”姜琦冷笑了一声，“蠢成这样，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温暖沉默了一下，“我本来一直想不通，陈商看上了她什么，现在好像有点懂了。王珍娜愚昧、无知，但她听话，她把陈商的话像圣旨一样记在心里，她儿子就是陈商的作品之一。陈商在她身上找到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掌控似的快感。”

姜琦问：“所有人都说，赵国雄忠厚、老实，该有血性的时候也能挺身而出，对老婆孩子也都很好，王珍娜放着这么一个男人不要，去出轨？”

“他哪都好，但他没钱。”温暖淡淡地说，“你跟李队提一下，如果找不到证据证明陈商参与了杀人，最好查一下跟他有关的其他案子，或者是他帮忙打过官司的。如果宋薇没藏起来那只录音笔，他几乎完美的摘出了自己，我觉得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等等——”

温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加快了语速，“你还记得吗，宋薇，原名宋小春，陈商也改过名。”

姜琦被她说的一惊，应了一声，忙挂了电话去找李亚杰了。

这件案子自始至终都离不开一个钱字。工人跟老板打官司，是为了发不下来的工资，王珍娜跟陈商勾搭，是因为他有钱，陶吟东杀了赵国雄和宋薇，也是为了钱。

赵国雄当时从乐高店出来，也许是看到了陈商和陶吟东纠缠，他追上去，被陶吟东杀了。陈商循循善诱，告诉陶吟东，如果要不被发现，就分尸抛尸，扔到河里去，陶吟东战战兢兢的照做了。第二次他杀宋薇的时候，心里饱含着亲手砍死了自己兄弟的害怕，也许还有对世事不公的愤恨，他砍烂了她的脸，按照陈商交的，把她分尸之后，才离开。

之后陈商转头告诉王彪，事情我解决了，但我弄死了一个人，你也逃不了干系，拉他下了水。他也许是想多一层保障，没想到王彪是个怂货，听说了就警察找上门，就顺理成章的以为被发现了，所以他直接动了手。

温暖在心里还原了整个案件，她抱着小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