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为什么借高利贷？（1/1）
温暖和姜琦在胡同里走了一圈，听着街坊邻居对张妙妙的评价，姜琦现在是一头雾水：
“温暖姐，我听着这些话，觉得张妙妙这人挺好的啊，怎么会想不开去借高利贷呢？”
一个脚踏实地，不爱慕虚荣的女生，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去借高利贷？
姜琦想不明白，她抿着唇摇摇头：
“好奇怪啊，她也没有过大的花销，家里也没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姜琦也是亲眼看见张妙妙坠楼的人。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在眼前逝去，对于姜琦这个才加入刑警队不久的新人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冲击。
温暖垂眸看着走访写下来的笔记，她的心里已经在对张妙妙这个人重新进行一个构建。
从张杨给的调查结果来看，张妙妙是因为无力偿还高利贷才会跳楼自杀，但从街坊邻居的口中，张妙妙并不是这种荒唐的人。
线索出现冲突了。
冲突就代表着这其中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事情就是关键！
“走吧，我们去拜访一下张妙妙的父母。”
听见温暖的话，姜琦站在原地一时间没动，她神情犯难：“温暖姐，我们现在过去好像有点揭人伤疤的意味，这两位都是老来得子，现在孩子没了，我们这……”
温暖停下脚步，扭头认真地看着姜琦，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温暖：“这才是我们要去走访的原因，逝者已逝，至少要让逝者走得明明白白。”
还不上高利贷所以自杀。
这个死亡的理由，并不光彩。
两人在邻居的指路下，找到了老张家。
是张妙妙的父亲张令华开的门，张令华此时看着比之前还要苍老了不少，看见是温暖，他顿了顿，这才开口道：
“丫头我认得你，当时是你给我们倒了水。”
“张先生很抱歉现在还来打搅您，但是我们想要了解一下关于张妙妙的事情。”
温暖客气地开口。
提到张妙妙，张令华的眼眶又一次红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还是侧身让开了路：“进来说吧。”
走进门，迎面而来就感觉到了死寂一般的绝望。
这是老房子了，家里的装饰已经掉落的七七八八，墙壁上也出现了斑驳的痕迹，徐春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本来半白的头发仅仅是几日没见，已经近乎全白。
徐春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挂在墙上的遗照，那是张妙妙的照片，照片里的张妙妙笑容温暖灿烂。
注意到温暖看照片的目光，张令华叹了口气，话音很轻，不难听出其中的颤抖和心痛：
“这张照片是丫头最喜欢的，只是没想过会用到这个地方。”
他招呼着温暖和姜琦坐下，给两人倒了热水，这才坐在她们的对面，看着温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询：
“两位警官，你们来这里是因为我们家丫头的死……是不是没有那么简单？”
“目前只是猜测，所以我来这里问问关于张妙妙，平日里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温暖微微颔首，并没有把话说死。
虽然眼下的线索都在告诉着温暖，张妙妙的死很奇怪，但她不想让这两位老人继续失望，他们已经足够伤心了。
“丫头一直都很懂事，而且也很孝顺，从小到大基本没怎么让我们费心。”
张令华在说到已经去世的女儿的时候，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她挣的钱也一直都用来补贴家用了，我们总是说让她给自己留点钱，她也总是笑着拒绝，说自己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张令华咬牙：“所以她怎么可能去借高利贷呢？家里也没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啊！”
“那张妙妙之前有和什么人接触过吗？”
温暖在心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张令华茫然了一瞬，随后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丫头平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可能在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吧，哎……这都怪我，我这个当爸爸的没有做好，就连自己的女儿遇见了困难都没有察觉到。”
一边说着，他又是好一阵的自责。
而一直在发呆的徐春突然爆发出尖锐激烈的哭声，她捂着脸嚎啕大哭，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我孩子没了！都没了！他们都没了！”
“抱歉吓到你们了，老婆子自从回来后就一直这样……”
张令华连忙上去抱住徐春安慰，看着温暖他们摇摇头，眼眶湿润：“她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现在……哎。”
不大的客厅里格外手忙脚乱，遗照里的张妙妙笑容灿烂，静静地注视着客厅内的绝望和悲痛。
温暖知道自己现在不适合继续在这里，便带着姜琦安静地离开了。
她们又去了张妙妙工作的地方询问，得到的结果都差不多，大家对张妙妙的评价都挺好的，这个如花般的少女一直都在向阳而开，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会这样草率地结束自己的性命。
“张妙妙的死绝对不是因为所谓的高利贷。”
从公司里出来，温暖的话音笃定，她眸光透亮，看着天际的飞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百分之八十可以怀疑，谋杀的罪名成立。”
姜琦心头一惊，声音发紧：“所以是谭睦杀害了张妙妙，为的就是让自己的画炒到更高的价格？！”
她说出这句话后，就自己推翻了这个结论：“但是不合理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谭睦为什么要报案说自己的画丢了？这不是主动吸引警察的注意力么？”
这也是温暖所奇怪的地方。
按理说，只要谭睦什么都不说，静静等待着张妙妙自杀，他的《坠落》就可以以更加昂贵的价格卖出去，压根没必要这样惹火上身！
又一次冲突了。
就在这时，温暖的手机响了，是张杨打来的：“温顾问，我这边查到了点东西，张妙妙在一周前和谭睦工作室的一个员工有过联系，两人还私下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