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楂传009（1/1）

情为何物？谁又能彻底说透？

最放纵的一天，是方铁牛约黄花菜来到镇东南处的一座叫丘山坡的小山之上。

这里，虽说丘山坡，却风景怡人，气候宜人，且又僻静，是有情人谈天论地、非为胡作的理想之地。

提起这丘山坡，以前是光秃秃的，后来长出些青苔，再后来又长出些杂草。虽然是－座小小山丘，要一鼓作气爬上山顶也要费些力气。这对平日里很少走动的黄花菜来说，并不是一件易事。她爬了大约一大半的时候，方铁牛回头发现黄花菜有点儿气喘吁吁了，便转身一下子将她背了起来。这一背，可把这位美丽的娇娘给背得全身发起热来。

黄花菜前胸贴后背，方铁牛气血方刚，她趴在滚烫的宽厚背上，便笑滚滚地说道，铁牛，你真是一条铁牛，本来铁是冷冰冰的，而你背是滚烫的。我这一辈子啊，还真是第一次享受，花菜专门为铁牛长的，我算是让你给折服了。

方铁牛边上边笑嘻嘻地说，这还是刚刚开始，我这条牛就是专门吃花菜，好戏在后头呢！

黄花菜听得心里美滋滋的，她连连用粉拳捶了几下铁牛的肩膀，又娇滴滴地说道，你说、你说，你这阵子对我好，是不是在演戏吗？图一时之欢？

方铁牛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我俩的好事才刚刚开始，更多的让你想不到的好事还在后头呢！再说，我铁牛老实巴交的笨蛋－哥，做事不太行，但喜欢温柔粘稠的女人，那会演啥子戏啊？

黄花菜听后重重一拳，讨厌！温柔粘稠的女人天下多的是，你会水性杨花吧？

哪敢呢！花菜你放心，最温柔粘稠的女人就是你。

嗡，这话我不信，你可对天发誓，以后不许碰别的女人。不过，我还得提醒你，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许你变心！

方铁牛点点头，我发誓，再碰其他女人天打雷劈。

好了好了，贫嘴！要看以后行动！

方铁牛真得把她背上山顶，脸不改色心不跳。他看看到了山顶四周，放下黄花菜，揩了揩脸上的汗珠说，宝贝！你让我喜欢都来不及呢！怎舍得变心啊？要说变心，我方铁牛定遭天打雷劈，还真的怕你会变心呢！

黄花菜习惯地把眼睛一怀，抿嘴笑道，我呀，只认你，那老东西不中用了，都是太阳偏西的人，讨厌，如果我朝三暮四肯定够让人见笑了！我说这话，不就是担心了，我是发自内心的。

好！你性格铁牛我懂、我懂！到如今啊，没有谁比我方铁牛懂你了！方铁牛嘴贴着她耳朵。

方铁牛的话－说完，便将黄花莱给抱了起来，一边亲一边说道，我们到了这座丘山坡高山上，虽说爬山累些，值！铁牛在你房里，总那么偷偷摸摸的，想说话都不敢作声。相比之下，还是这外面好呢！天当被来地当床，今天铁牛与你尝。

黄花菜望望四周含羞地说，又耍贫嘴！好了，好了，你尝我也尝。铁牛可做哪件事却是不好呢！

方铁牛手搭凉棚也扫了扫前后左右，说道，你是说太光天化日了吧？不错，你有所不知，在这儿做那事，可有一种回味无穷的享受呢！瞧，这天做被子地做床的，你尝过这种滋味吗？这天地间只有我们存在。

黄花菜向铁牛瞥了一眼摇摇头说，没见过，也没尝过。看来呀，你这剁头鬼倒是搞过吧？我猜得不错吧？

方铁牛抓了抓脑瓜子，有点儿尴尬地说，哈哈，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是你、是你想多了，以前都在家勤勤恳恳劳动，白云筋疲力尽，晚上累得呼噜大睡。话音刚落他便把她抱将起来，二人亲了一阵之后，便毫无拘束地在那草地之上翻滚开了，尽鱼水之欢。

从这次之后，只要是老爷李庆远不在家，方铁牛便与黄花菜厮混在一起。

俗话说得好：自在不为人，为人不自在。

他俩卿卿我我，这件事儿，时间久了，自然而然遭人耳目，总会有人发现。在李家大院也有嘴多说闲话的人，他们一传十，十传百。时间久了这样的苟且之事，凤阳镇上不少人可都晓得了。在李家唯独老爷李庆远还蒙在鼓里。

一天，大夫人去找去黄花菜，她来到她的厢房，从门口看见黄花菜哼着曲子，一边哼着一边打扮。大夫人忍不住了，在门口敲了几下门，惊得黄花菜打了个激灵。

大姐，你找我？找我有事？黄花菜边梳妆边胆怯怯地问。

老七，你别紧张，老大问你，前几天有人看见你往屋外跑，这是怎么回事？大夫人冷冷地说。

大姐，黄花菜哪敢也！对了，我是回娘家一趟。每月去看望亲爹，怎么啦？黄花菜不以为然地说，心想，是谁短命鬼乱说？与你们何相干？

回娘家，你娘家在凤阳镇西侧，有人见到你急匆匆向东南方向去，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就眼看鬼了，别听旁人瞎说，我是去东街买些零食，我爹他喜欢汤氏杂货店的果饼干，我就买些尽点孝心，怎么啦？黄花菜理直气壮地说。

你好自为之，别拿老大当聋子，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老爷现在不知，如果知道了到时看你怎样收场？大夫人丢下最后一句话气愤地向走廊走去。

就在此时，方铁牛正鬼鬼祟祟从走廊边迎面走来。他来不及躲闪只有硬着脸皮走来。

大夫人，你好！方铁牛笑嘻嘻地说。

方铁牛，站住！我且问你，你来李家多少时间了，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已经一个半月吧？大夫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方铁牛做贼心虚，不敢对视。

对对对，大夫人记性真好，哈哈，我也，那是李老爷的关照，他知道铁牛为人，我忠厚老实，勤奋蛮干的，这一点让李老爷少操一份心呢。方铁牛得意地说道。

你不给老爷抹黑，不给老爷“戴绿帽”就谢天谢地了！我看你是老爷远房亲戚，别说大夫人没提醒你，你好自为之！大夫人振振有词地说。见机行事的方铁牛，心想，纸是包不着火的，他扑通下跪。

大夫人，你莫生气，都是方铁牛糊涂，望大夫人开恩，死守这档子事。方铁牛连磕三个响头。

别、别、别这样，我只是提醒你，别让老爷知道，你血气方刚，我也是过来人。年轻人干柴碰上烈火，你说旺不旺？

方铁牛被大夫人忽冷忽热，搞得不知所措，他边磕头边点点头。

多谢大夫人提醒，多谢大夫人对我铁牛一个人说。

当方铁牛在磕头之时，大夫人冷冷地轻笑一声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