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极度柔软的含义（1/1）

夏琉从字面意思上领略到了「极度柔软」的含义。

他的手在人形净琉璃身上不断的摸索、试探，似乎就像他说的那样，一个真正的戏偶师必须要完全了解自己的戏偶才能完美演绎自己的人偶戏。

尽管这是他胡诌出来的说法，可出于对神秘东方国度，那拥有数千年历史深度的文明古国大夏的信任，在场的人竟没有一个人怀疑他。

他就这样一本正经的在美丽、优雅、高贵，又强大、纯洁、冷漠的怪异人偶身上尽情的搞着自己的小动作，清俊的脸上满是严肃，一举一动看起来又好像有那么一回事儿。

只有夏琉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的紧张刺激！

「这个妹妹我是见过的……」

他是说，眼前的人偶少女真的很像莲华，不是表莲华，是里莲华。

不是忍者究极体术里的那个里莲华，而是拥有神奇万华镜的那个迷之美少女。

她们同样的精致，冷傲。

就像是一只不苟言笑的漂亮布偶猫，安静的时候如同人偶一般给人不真实的感觉，呃……好像她的确是人偶。

她本来就是霓虹四大传统舞台艺术之一的代表，人形净琉璃。

那与真正的人类毫无二致的外表迷惑了夏琉，让他在靠近后恍惚间忘记了她怪异人偶的身份。

但是仔细摸索就会发现，她的手肘、膝盖关节处和寻常人偶一样，呈球状的关节触感明显，是可以被分辨出来的人偶特征。

反倒是暴露出来的纤白小手与常人无异，看不出来一丁点人偶的痕迹。

夏琉不知道这位刚诞生不久的怪异少女是否有人类的道德观念。

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有太过放肆，而是从后背、手臂、腰腹、大小腿外侧等不算过于冒犯的地方开始测量的。

尽管如此，他也像开头所说的那样，明白了什么叫做「极度柔软」。

哪怕是隔着薄薄的和服，他依然惊叹于少女人偶肌肤的柔软与细腻！

就好像能掐出水来，过分柔软的身体甚至让他不敢用力，生怕伤害到这位可以徒手裂颅的绝迹级怪异。

他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观察琉璃灯代子的表情。

似乎……不为所动？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只要对方不反感，他就可以将计划做的更加完善。

“灯代子小姐，接下来我会触碰到一些对于人类来说可能会比较羞耻的地方，不过对于我这样的戏偶师而言，这只是工作而已，若是冒犯到你还请见谅！”

人偶少女澹澹的看了夏琉一眼。

“我不是人类，不用遵守你们的规则，把我当作人偶看待便可。”

她的本体是人偶，按照怪异世界的规则，她会发自内心的认为自己是人偶，而不是人类。

夏琉所收集的两个怪异也是如此。

九条雪怜哪怕化作人形还是非常喜欢舔舔舔，到了新家会在各处留下属于自己的气味，彰显自己的主权。

在被收集前总要请夏琉喝点饮料，似乎这是某种邀请的信号，不喝的话她会很不开心的闹别扭。

被收集的时候她喜欢背对着夏琉吐舌头卖萌，若是化作半人状态尾巴总会晃个不停。

显然，她的内心深处还是雪犬王，是一种有别于人类的智慧种族。

而九条然夜则是非常喜欢乱吐蛛丝，弄得满屋子都是蛛网，然后将自己吊在空中亦或者蛛网里。

除此之外生性冷淡的她并不喜欢被收集，但是对于肢体间的交互情有独钟。

她非常喜欢夏琉的双手，很多时候哪怕她不想被触碰，若是接触到的是夏琉的双手她又可以接受了。

她还喜欢将自己的八条蛛腿伸展出来，让夏琉抚摸，就像抚摸宠物猫一般受用。

虽然夏琉对蜘蛛腿不感兴趣，但他对另外的腿感兴趣，所以他往往是先投其所好令其放松警惕，然后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这样往往能让他得偿所愿。

后来他研究过蜘蛛这种生物，他发现蜘蛛在繁衍后代时并不会进行人类那样的行为。

形象一点来说。

它们是由雄蛛织一张蛛网，将精华置于蛛网上，然后雄蛛会将其吸附在手（触肢器）上，再把精华倒入雌蛛的生命诞生之地。

这个过程没有快乐可言，若是雌蛛体型小，雄蛛还可能断手断脚，很多品种的雌蛛还会在事后吃掉雄蛛。

所以说，转生成为蜘蛛真的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请不要过分妄想。

夏琉借此抿出了一点九条然夜喜欢手的原因，也是因为她的本质是络新妇而不是人类，她的各种观念已经成为了络新妇的样子。

说了这么多，夏琉只想表达一件事。

那就是无论他对眼前的人偶少女做什么，对方大概率都不会有反应。

毕竟她的本质是人偶，人偶怎么可能对人类的触碰有反应呢？

好感、恶感都没有。

只看她愿不愿意。

所以他会以“大夏天才戏偶师”的噱头引起琉璃灯代子对人偶戏的执着——

只有被人类操控的人偶才能演绎出人偶戏来，否则那将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夏琉的切入点很好。

尽管他们杀死了琉璃灯代子的伴生体，怪异化的羽生灯代，琉璃灯代子是想要他们偿命的。

但是在人偶戏的诱惑下，有着羽生灯代最美好的部分本我的人偶少女无法拒绝。

若是错过了，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一个拥有高超技艺，且愿意和身为怪异的她合作人形净琉璃了。

更何况，那是来自大夏的戏偶师诶！

前世的羽生灯代都没有见过，她自然很期待了！

「很好，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继续了」

夏琉跳过了试探，直接将手顺着华贵和服的缝隙伸了进去，这一过程他不断催眠自己。

「她是人偶，她不是人，她是人偶，她不是人……」

他这么做当然不是丧心病狂到在这个时候还要想着搞颜色。

“你又在做什么？”

人偶少女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绿色眼眸泛着幽幽的冷光。

她不是生气夏琉的手在她身上乱摸，人偶的宿命本就是被人偶师给操控。

她是感觉到夏琉的手每游走过一处都留下了柔软光滑的透明蛛丝，这让她感觉到不舒服，并怀疑他的动机。

不过夏琉早有准备，他心里面暗自打鼓，因为这里是很重要的一个节点，就看眼前的怪异少女相不相信他了。

“是这样的，我要表演的是线戏，好听的说法叫做牵丝戏，需要用丝线控制人偶活动，丝线越多越精细，以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为佳。”

夏琉苦笑一声。

“其实人形净琉璃我也会不少，只是我不会三头六臂的神通，没办法一个人演绎呀！”

人形净琉璃需要五个人一起完成。

一个是太夫，负责旁白、对话、人偶的心里活动，整场戏的所有语言部分都由太夫完成。

一个是三味线，弹奏只有三根弦的乐器，渲染环境。

然后便是三个人偶演员，分别是“主遣”、“左遣”、“足遣”。

主遣操控人偶的头和右手，左遣操纵人偶左手，足遣操纵人偶的脚。

一般而言，足遣做了十年差不多就能成为左遣，然后再做十年左遣就能成为主遣。

可见门槛很高，晋升不易。

年轻人能接受这么古老费时的传统艺术才怪了。

对于夏琉的解释，刚诞生不久，过于单纯的怪异少女在思考片刻后选择了相信他。

于是夏琉更加放肆，双手毫不顾忌的在净琉璃人偶的和服里进进出出，直到从头到脚都有着能够被他刚好控制到的蛛丝才罢休。

只剩最后一步了。

夏琉突然笑嘻嘻的戳着手，用不好意思的语气说道。

“还剩一个步骤就可以开始了，灯代子小姐可以配合一下吗？”

根据「沉没成本」原理，人们往往不会让一件眼看着快要完成事半途而废。

这是一种心理学现象，对于怪异也是适用的。

“好，请尽快。”

随后，夏琉深吸了一口气，在队友惊骇的目光中，扶着少女人偶的脑袋，俯身吻了下去。

「极度柔软」……

它真的，我哭死，白色无品级太委屈它了，简直给个耀橙也不过分啊！

夏琉的感觉很奇怪。

不欢迎、不抗拒、不动弹。

就好像是在亲近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偶一般，无论怎么追逐、亲昵、讨好，都得不到半点回应，只能慢慢品尝那无法言说的甘甜。

虽然似乎占到了便宜，但是给人一种挫败感。

就好像被否定了某方面的魅力一样。

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过去了一瞬间。

似乎可以了。

贪恋般的多停留了两秒。

夏琉放开了面无表情的人偶少女。

看着人偶少女带着一丝茫然的翠绿眼眸，夏琉内心平静。

不管怎么样，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蓝色中级异能「幻情魅毒」，作用途径——体液传播！

最美好的艺术永远存在于内心的想象之中。

只要让她看见她想看见的，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