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审问（1/1）
“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一切。”
一个军用帐篷内部，张荷娜被固定在了一张全金属制的椅子上，一旁的一台机器当中不断地将混合好比例的氯唑沙宗注入她的体内。
张荷娜躺在床上艰难的说道。
“你们想知道些什么？”
浙海看着那个躺在床上已经失去所有反抗能力的张荷娜说道。
“比如说你的另外两个伙伴。没事，你可以慢慢想。也可以慢慢说，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一点，那个会操控火焰的男性已经被导弹给炸的连灰都不剩下了，那么另外一个呢？”
张荷娜躺在那里就如同睡着了一样，过了好久之后才摇了摇头说道。
“只有两个，只有我和，王浩天。没有你口中说的那第三个进化者。”
浙海皱起了眉头，无论主观上如何感觉，但是客观事实是有人说有第三个人，但有人说只有两个。而那些知道真相的都在战争的第一轮轰炸中与土地融为一体了。
“你确定吗？那么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呢？”
“张荷娜。”
“很好，张荷娜。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好问的，那么我们就不问了。对于进化者的研究，我想我们应该还得要进一步，请你放心好了，对于单一的实验个体来说是不会进行切片研究的。”
浙海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张荷娜突然开始激动了起来，那些原本还是相当轻松的士兵，立刻就将手中的枪对准了那个在床上打算挣扎着起来的身影。
“别，求求你们。”
浙海端起了桌上的，喝了一口之后，摇了摇头问道。
“求我们什么？有什么好求我的？”
张荷娜愣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
浙海一边整理着身上的陆军秋季常服，一边顺手又将笔记本给合了上来说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要见你们这里的最高总指挥。”
张荷娜突然这么说道。
浙海稍微正了正自己的军帽之后说道。
“我这个少将难道还不够？还是政治局陆军军事顾问这个身份不够格。你要见到多大的官儿，你才肯好好说话。我走出这个门，你的下场可就不归我管了。”
“外面可是有一大帮子如狼似渴的科学家们正等待着你提供的生物组织样本呢。”
张荷娜很明显可能已经想象到自己接下来这一生的结局了，被关在实验室里面，被那些科学家研究到失去科研价值之后便如同破麻袋一样扔出来。然后迎接自己的便是死亡。
“慢着，我可以告诉你们很多有用的东西，但是你们口中所说的第三个进化者是不存在的。”
“那么就请你告诉我，很多人都说这幸存者基地事实上有第三个管理者，这个谣言是从哪里来的？”
张荷娜思考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的说道。
“也许，跟一个二阶的进化者有关。”
“进化者还分品阶？这可没办法统一的。”
“最低级的，也就是我是一阶的进化者。这主要是根据晶核的大小和突破次数有关。根据他们所带来的钱包，我们都是被选中的人。”
浙海听着那断断续续的话语，快步的走到了机器旁边，一把将针头扯了下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想做出任何逃跑的举动，你就会被立刻打成筛子，明白吗？”
张荷娜艰难的点了点头。
……
菲奥娜作为审讯的生物技术方面的顾问看着手中的白纸说道。
“这里说的品阶可能是指对于晶核能量使用以及晶核能量存储大小有着直接关系。告诉你一件事情，人造晶核实现了。”
“这么快？”
浙海算了算，这也不过只有一个多月左右，这么快就搞定了？
“是的。将军，接下来的观点。你可能会很难接受。造成这次危机的病毒可能是拥有智慧的。你没有听错，是拥有智慧的。制造过程并不是很复杂。只需要把病毒放进培养皿中，并在恒温箱里放个两三天，就会出现小规模结晶现象。”
“让我们提供的能量足够多，这个结晶想长多大就能多大。我们并不知道他是否会将能量进一步压缩。最后压缩到极限为止。”
浙海沉默着点了点头，对这点她其实早就有想法了。
“你是怎么证明的。就算有智慧，但应该也是群体智慧。首先，病毒既然被称为病毒，它就符合病毒在生物学上的结构。”
菲奥娜严肃的点了点头之后说道。
“是的，不过这也是一个推论而已。我认为只要在这个星球上找到两样物品就可以证明这个病毒是有智慧的。首先得找到一个母体，群体智慧当中必然有一个最高思维的地方。不过根据病毒特性，这应该是某个事物，动物，植物都有可能。”
“然后便是一种特殊感染者，我认为这种特殊感染者应该是人类。比如说【鸟人】如果可以证明它服务于病毒，或者说服务于某种中央节点的话，这个病毒具有智慧。”
浙海听着这番话也就只能点了点头。看来自己必须得抽一点时间回首都一趟。必须要做好打一场残酷的战争的准备了。
……
张荷娜此时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正吃着刚刚送来的东西。虽然只是一份极其简单的单兵口粮。但是里面的东西还是相当丰富的。
“休息的怎么样了？”
浙海看着那阵喝着橙汁冲剂冲泡出来的橙汁水的张荷娜。
“还行吧。想问些什么？”
张荷娜知道自己是跑不掉的，就算能跑掉，自己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周围有围墙，也是很不容易逃出去的。
“先聊聊外面那群科学家感兴趣的话题。你说那个二阶进化者，你们是怎么定义的？”
张荷娜放下了筷子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嗯，这个并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很确定，高阶进化者可以完全碾压低阶进化者。除非掌握异能，否则几乎没有越级挑战的能力。嗯，根据我的推测最快设计的方法，那便是吸收晶核。”
浙海带着的耳机响起了菲奥娜的声音。
“跟我想的一样，使能量的积累和对于可使用能量的多少来确定的。晶核作为能量集合体，确实也是方法之一。这划定肯定是有一个范围的。”
浙海明白见了自己该怎么问了，然后坐回了椅子上，打开了笔记本，拿出一只钢笔问道。
“那具体是怎么分的呢？这也太模，这同样的也很难划分清楚的。”
“听说会进化。这也是我们之所以称为进化者的原因。每提升一阶，如同打破封锁一样，会有感觉的。不过我没有这么干过，而且我也没摸到那个门槛，只能算是一般的进化者。我知道就这么多了，你再问我也说不出什么了。”
浙海稍微在笔记本上写了一些字之后问道。
“那么再说说那个所谓的第三个管理者以及你口中那个第二阶进化者。”
张荷娜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的说道。
“其实我知道的情报也非常的少。那是一个幸存者小队的首领，个月前经过我们刚刚建立的基地的时候，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冲突，后来他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把我们都给打压了下去。然后变成为了制作基地的实际管理者，后来就离开了，离开的很匆忙，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你看听他手下的人都好像叫他狼哥。我也是这么叫他的，他没展现出有什么特殊的异能。但并不代表没有，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浙海也只能点了点头。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吧。那么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你可以给我们提供有价值的情报，那么这个情报呢？”
……
“这里，将军。根据我们获得的情报，这里还有一个幸存者基地。但是根据这个世界军用和民用卫星侦察来看，灾难爆发前和灾难爆发后这里都没有任何区别。”
浙海指着距离基地大约有150km左右的一片区域说道。
“目前我们的无人机侦查范围还没有扩展到那么远的地区。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对这片区域进行侦查。”
卡莫琳与安德鲁,两个人仔细的盯着高清液晶显示屏幕，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光学隐身吗？这项技术在隐身无人机上已经得到了广泛应用，是限制非常广泛，夜晚效果是最好的，但是夜晚也没必要用，白天效果一般。在高空的时候几乎没有用，只有在中低空飞行的时候才有一定的效果。但是如果认真仔细看的话，是很容易看见有东西在动的。”
安德鲁虽然知道有进化者以及异能这件事情，但是他还不敢想象有人竟然能折射掉一整片区域的光线。
卡莫琳也从一旁拿起了一份文道。
“深海帝国最高执行委员会，已经下达了无限军事法案。你们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我们将不会在这里遵守战争法，俘虏法以及军事条例。”
安德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们可没办法像这群家伙一样。可以随时随地的将道德和良知给抛掉。
“我会安排人对这片区域进行侦查的。但是很有可能会进行武力侦查。”
卡莫琳一边说着一边取出自己的终端，在上面摁了几下。
“我认为我们应该考虑一下之后对于其他幸存者基地的态度。并且，对于那些可能会出现的零散幸存者小队的态度也需要明确一下。”
浙海还是比较关心一下两边文明之间碰撞将会产生如何的火花。
“我认为还是以军事威胁为主，和平谈判为最终目的。不过我认为最终很有可能需要动用一定的武力来展现我们的强大患者拥有了之前未曾拥有的强大力量，凌驾于几乎所有人之上。藏在人性深处的欲望和贪婪就会彰显出来。”
安德鲁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白了，谈的好就谈谈，不好就打。他有自信以自己这边的军事实力足以平推一切危险。进化者只要还是碳基生物是总有办法能弄死的。
浙海也不是那群整天喊着和平的家伙，同时他也并不赞成发动无限制的战争。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军事是保家卫国的基础，而不是某些人为达到某些利益的工具。
卡莫琳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反正我们也不遵守不开第一枪的原则。同时不能威胁到我们两个文明的程序。我倒是无所谓，发不发动一场灭绝文明的战争。”
浙海对于自己接下来可能的行程表现出了足够的担忧。
等到过一段时间大多数人仔细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就会发现根本就没有必要来打这么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首先两个文明都在向着宇宙进发，宇宙中的大把大把的资源，这等待着他们。
帮助这个文明，没有任何好处。还有可能会搭上整个文明的前途。无论是鸽派还是鹰派，都不会喜欢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最终的获益方只有深海帝国，因为传送门在深海帝国境内。
没有人知道传送门在换一个位置之后是否还会在同一个世界打开这是个问题。
浙海并不是想要拯救整个文明，这也是毫无必要的。这里的一切资源都没什么看得上的。等到收集到了足够多的动植物样本以及一切科研价值之后，这个世界所有存在的价值就没有了。
“我马上就要回首都了，安德鲁同志。让我们的同志们看看有什么要我给他们带回去的吗？”
安德鲁点了点头之后说道。
“浙海同志，我希望知道您的态度。如果不出意外的，最多六个月我们就会撤军。就算我们不想撤，各级人民政府一致要求以及全民投票一旦超过50%全国代表大会就会召开。”
“时候我相信我们还是要撤的。海帝国方面应该也会尽快结束这里的所有活动。除非你明白的。但是很显然是并不可能的。”
卡莫琳沉默着叹了一口气说道。
“要是我们的太空军发现这么一颗星球就好了。到时候，一场轰轰烈烈的太空之民行动将会开始。想到了那个时候，哪怕我们不想毁灭一个文明都不行了。”
浙海从桌上拿起了一份文件说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把这里变成一个试验场。从来都没有把反屋炸弹投放到一颗拥有完整生态环境的星球上。因为整个恒星系里就只有我们那颗星球投下一枚就对当地的生态有绝对性的破坏。还有大量的先进武器装备，尤其是陆军装备。由于我们陆地面积并不大，而且已经有500年都没有爆发过陆地战争了，所以说。”
安德鲁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对呀。这里何尝不是试验武器的最好场所呢？而且我们已经有500年没有爆发战争了，虽然每个人都有面对战争的勇气，但要真的上了战场，我不知道会怎么样。你的那些感染者都只能算是人形怪物，而且也长得够恐怖。对士兵的心理承受压力是个很大的考验。不过仍然不是我们必须要留在这里的理由。我也想要帮这里的人看着那些跟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这里承受着浩劫，我也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是我们是军人。”
浙海知道自己这次回去，将要面对的是整个政府高层。群众可能会因为那些人长得跟他们特别，过得又那么惨，心有不忍，但是那些政府高层可都是政界精英，并且是拥有政治权威的。某些事情上可以不顾及民意强制执行。但这样的后果就是在下一届大选中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