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纸扎店，扎纸人！（1/1）
江襄市位于龙江中游，依水而建，是南北的交通枢纽，历来的军事重镇。
一辆轿车开进老城区，东拐西拐后停在一处颇为偏僻的地方，下来一对中年夫妇。
“就是这了！”
两人来到一家名为‘来生缘’的纸扎店前停下。
“这里真有传闻中那么好吗？”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走了进去，看到的是一个个货架上堆满了各种丧葬用品，纸钱、花圈、纸伞等应有尽有，在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张桌子，旁边坐着一个年轻人，从侧脸看来也就二十多岁，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之外，长得还很帅。
青年有着修长好看的手指，而且还是一双巧手，几条竹片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很快一个骨架形成，看样子像是鸟类？
见青年只顾着鼓捣手中的东西，全然不顾客人的到来，中年妇女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你是这的老板吗？这里能订做纸扎吗？”
“可以！”
青年抽出一张清单推了过来，“想要什么自己选，明码标价。”
整个过程他还是没回头，继续干着自己的事，简直就是将两人当成空气，这下中年男人也不爽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好歹也是客人，你不会招待一下吗？”
青年这才停下动作转过头来，吓得夫妻二人连连后退，只因他的另一边脸非常恐怖，部分表皮脱落露出粉红色的基底，皱巴巴的非常僵硬，这是被严重烧伤留下的后遗症。
“你……你……你……”
一张脸成了两种极端，一边俊美一边丑陋，犹如天使与恶魔同体，再加上这里是纸扎店，这种氛围衬托下，夫妻两人没有当场逃跑已经算胆色不错了。而且男人终于察觉了，青年坐的居然是一只轮椅！
对于陌生人见到自己的反应，王灵已经习惯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这里是卖死人东西的地方，你想我什么态度？跟你们说欢迎光临或下次再来？还是你们想要特殊的招待服务？”
男人脸色一僵，这才醒悟自己犯了件蠢事，那样就不是服务，而是诅咒了。
“是我糊涂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王灵这才转过头去，让夫妻二人松了口气，妻子到现在腿还在发软呢。
“听说这里是整个江襄最好的？”
男人边说边拿起清单观看。
“全靠同行衬托！”
“好贵！”男人惊呼一声，指着清单说道：“怎么这么贵？比别家贵了整整十倍！”
清单上的物品倒是很齐全，应有尽有，还注明可以订做任何纸扎款式，就是价格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一分钱一分货，贵自然有贵的道理，你们能找过来难道不知这里的情况，应该有心理准备才对。”
“这……是有听说比别的地方贵，但不知道贵了这么多！”
“嫌贵可以去别家，便宜的地方多的是。”
王灵并不在意生意会不会跑了，而是忙着自己的事，桌子上除了一些竹条之外，还有一堆纸，上面印有乌鸦的各个部位，此刻他正在帮骨架贴上纸，一只精美的纸扎乌鸦逐渐完成中。
“这……能看看成品吗？”
“那呢！”
王灵指向店铺的角落，那里摆放着各种成品纸扎。
夫妻二人走过去一看，不禁眼睛一亮，这里的纸扎有童男童女，有轿子，有别墅，有跑车，有各种家具电器等，可以说非常齐全，最重要的是手艺太完美了，看起来非常逼真，若不是凑近看还以为是真家伙呢。
“怪不得要价这么高，这哪里是纸扎品，简直就是艺术品！”
“老公，这钱花吗？”
“花，当然要花，爸爸辛苦了一辈子，当然要烧最好的东西给他，我们又不缺这点钱。”
“好，听你的！”
男人转过身道：“老板，请原谅我之前的肤浅，你们果然是最好的！”
“多谢夸奖！”
“请问这些能卖给我吗？”
“不能，这是别人定制的，你想要可以下订单，保证质量一模一样。”
说曹操，曹操到。几个人走了进来，呦喝道：“老板，我的货好了没？”
“已经好了！”王灵找出一张清单递过去，“这是你下的订单，清点一下。”
“好嘞！”
确认无误后，来人开始搬纸扎品，又爽快的付了尾款。
“老板，钱过去了！”
“好！”王灵公式化的叮嘱道：“记得烧的时候再点睛，不然出了事别来找我。”
是的，那些纸扎品，比如人物或动物，都是没有画眼珠子的。
“明白，这种事我懂！”
取货的人走了，中年夫妻也勾选好了订单，男人好奇道：“老板，若提前点睛的话，真会发生那种事吗？”
王灵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想试验一下？”
男人吓得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就是好奇！”
“劝你还是别好奇的好，好奇心能害死猫，同样能害死人！”
男人怕怕的缩了缩脖子，妻子责怪的瞪了他一眼，将订单推过来，说道：“老板，就这些了，六天后能完成吗？”
“可以，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付三分之一定金，六天后准时来取。”
“好！”
在夫妻二人踏出门口时，刚好和一只乌鸦擦身而过。
“咦？这只乌鸦好眼熟的样子！”
“别说了，快走！”
男人拉着妻子匆匆回到车上，发动汽车离开。
“怎么了，你在怕什么？”
“笨啊，你不是说乌鸦眼熟吗？你忘了那位老板在干什么吗？”
妻子吓得脸色一白，“你是说……它居然能动！他究竟是……”
“别说了，反正是不能招惹的人！”
乌鸦落在桌子上，亲昵的蹭了蹭王灵的手背，它跟桌子上刚制作好的那只一模一样，区别在于一只有眼珠子一只没有。
拿下它嘴里叼着的纸条，轻抚着它的脑袋，用宠溺的语气说道：“去吧！”
乌鸦展翅飞了出去！
展开纸条观看，王灵嘀咕着：“真正的生意上门了！”
随后闭上眼睛，精神延伸而出，在他的意识海中，无数的光点连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完整的网络，靠着这个网络，他能精准的找到每一只纸灵的所在位置，同时还能共享祂们的视野并操控祂们。
江水村和其周边，或站在屋檐上，或站在电线上，或藏在树叶中，等等，无数的乌鸦眼睛亮起，展翅高飞，向远处的森林飞去。
无数的乌鸦形成幕布将天空遮蔽，这壮观的一幕，看得韩舟几人目瞪口呆！
“队……队长，还真是千军万马来相见，这就是那位高人的手段吗？”
“嗯，我第一次见的反应跟你们差不多！”
“好厉害，那位高人的异能究竟是什么？”
“谁知道呢？异能千奇百怪，总有一些在我们的理解范围之外，甚至强大到接近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