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噩梦（1/1）

梦中，牧北游看到了巨大的光体，又仿佛是什么其他的东西，那个存在口中吐出未知的语言，但是他却可以大致上理解其中的意义。

那就是他渴望的魔术知识，不过，对于一个只有理论知识，但是对于魔术本身并没有什么知识的人，想要理解那些内容还是太早了。所以，只能在这个梦境中尽量的去记忆下内容，期望着未来的某一刻可以发挥作用。

魔术回路自动开启，顺着回路链接到了这个世界上的魔术基盘之上，这便是魔术师形式魔术的最基本方式之一。通过代码也就是咒文，从名为基盘的程序中将魔术这一软件发动。

一个个金色的术式在意识中展开，整个人仿佛进入了宇宙一般，未曾见识到的风景呈现于眼前，其中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回荡着：“Stars……os……Gods……Animus……Antrum）……Unbirth……Anima, Animusphere……”

他也下意识的举起手，口中念其咒文：“Stars……os……”

淡粉色的物质在他手中聚集，逐渐打开了一个缺口，这个缺口之后是无尽的虚空之海洋，样貌奇异的海兽在其中游荡……

但是这样的视野也很快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毫无关联的景象。

漆黑一片的世界中，只有他身处的地方还拥有光亮，无数手臂朝他抓过去，而牧北游的左手也不知为何变为了噬魔之手的样子。

“啊……救……救救我……”

“我……不想死！”

“跟我来吧……跟我来吧……跟我们来吧！”

“滚开！别过来！”牧北游脸上充满了惊恐，挥舞起自己的爪子将面前的手臂撕碎，但是撕碎的瞬间，散落的肢体与血液占据了他的视线，胃里立刻翻滚起来，强烈的不适感充斥着全身。

“呕……！呕……！恶……呕！”

牧北游不由得跪在地上干呕，但是处于梦境中的意识又怎么可能吐出东西呢，恶心感进一步加强，随之而来的却不是更加强烈的恐惧、愧疚，而是饥饿感。

更多的黑影朝他走来，完全是黑影的模样，看不出来到底是人还是怪物。他看着那些黑影产生的并不是恐惧，而是饥饿，低头看了一眼左手，鬼使神差的他挥舞起巨大的爪子，将黑影拍碎，黑色的雾气随着黑影的碎裂涌入巨爪中，这个瞬间他感觉到了自己无法忍耐的饥饿，得到了些许的满足。

“好饿……好饿……好饿……我好饿……想要……吃！！”

双眼冒出红光的牧北游肆意的挥舞着自己的利爪，毫不在意耳边传来的悲鸣与痛苦的呢喃，每一次挥爪，饥饿感就会缓解一分，这种填饱肚子的感觉让他无比的舒适。而他也机械化的重复着动作。

冲刺、挥爪、撕碎，冲刺、挥爪、撕碎，冲刺、挥爪、撕碎…………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终于“饱了”的他，停下了动作，左手恢复原样，被绷带缠绕。他下意识的擦了一下嘴角那不存在的唾液，看向周围被撕碎的黑影。、

失去了漆黑雾气的黑影，显现出了样子，那是人类，全都是人类！

人类的断肢、被撕碎时残留的血液、惊恐的表情，在这一刻全部成为了撕碎牧北游精神的利刃。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三个手臂被撕碎的人影站了起来，是被他们控制住的这一家的原住民，他们的双眼仅有眼白，步履瞒珊的向他走去口中念叨着：“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会被……你们……”

“不是，那不是我——那不是我做的——不是！啊啊啊啊啊啊——————”

左手再一次变成利爪，在恐惧与慌张之下，迅猛的挥舞起来，将眼前三人彻底撕碎！

看着飞舞的血液与断肢，牧北游终于在惊恐之中睁开了眼睛！

房间内一片漆黑，但是这种漆黑，现在才最让他不适。

“是梦……吗？”但是下一刻之前的景象再一次在眼前闪回，飞溅的血液、四散的断肢、血液的温热感、骨头的坚硬感、肉体被撕裂的手感，全部在五感中再现。

“呕！”右手捂住自己的嘴，连滚带爬的撞开门，冲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就是一阵龙叫。

数十秒后，胃里的东西全都被他吐了个干净，口中充满了呕吐物带来的不适感，胃里也全都是灼烧般的疼痛，整个人的头脑都昏沉沉的。

“吸……吸……”吸了两下鼻子，他按下冲水，随后在洗手台出接了一捧水漱了漱口，随后又洗了一把脸。冰凉的液体让他快速跳动的心脏减慢了不少，头脑中的不适感和眩晕感也减弱了很多。

“咳咳……”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牧北游抬起了缠满绷带的左手。这一刻他明了了许多。

“自动吸收周围的【污秽】是噬魔的本能，只要一直吞吃污秽，哪怕是不进食也能活下去。但是……作为代价，污秽中存在的那些负面感情……就全部要由我自己来承受……”

缓慢的呢喃中他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笑容，接着说道：“原来如此，获得力量的同时也必须承受痛苦，毕竟这是邪恶的【灾祸的显主】而不是正义的【导师】的力量啊。”

游戏里威尔贝特也可以使用四大元素的招式，火属性的炎牙升龙脚、红火刃，水属性的水蛇葬、裂甲刃，风属性的飞燕连脚、堕天冲，土属性的崩牙袭、空破绝掌击。

至于虚数属性，虽然笔墨很少，但是也是有迹可循的。FGO礼装【虚数魔术】的礼装介绍就有虚数属性的魔术特性，暴露深层意识，将负面化作利刃的禁咒。

接触到自身意识的负面、潜入虚数的海洋，跟噬魔吸收【污秽】化作自己力量的特质也倒算是能答辩。

“我就说我怎么可能是五大元素使，果然是身体在得到这只手的时候就已经有变化了。呵呵，那就来吧，看看是我先崩溃，还是彻底掌控住这股力量。不过……”

还有一件令他在意的事情，在魔术基盘的连接中，除了他想学的三种外，还自动的接触到了一个基盘，是天体魔术的基盘，而且咒文还是阿尼姆斯菲亚的。

“嗯……奥尔加玛丽的魔术里确实有能打开虚数空间的，而虚数空间也是迦勒底或者说阿尼姆斯菲亚可以接触的地方，那么确实存在着一部分联系倒也不是不可能……”

随后他打开自己的技能栏，里面果然多出了几个技能，虽然等级都不高，分别是【魔术D】、【卢恩魔术C】、【天体魔术B】、【洗礼咏唱C+】、【火葬式典C】、【元素转换A】。

“不愧是伟大之魂的作用，居然真的能习得洗礼咏唱，虽然我能使用的威力不是很高，但是只要能使用，那也就足够了。火葬式典配合黑键能放出远程的火焰攻击，我投掷虽然不行，但是总不至于近身还打不中吧。可恶，想学铁甲作用了，要是能活着出去那就买一个吧。”

铁甲作用，圣堂教会中一种可以增加投掷物冲击力的特殊技术，可以直接依靠冲击力将对手轰飞。如果身体能力相当高的话，比如像希耶尔那样，命中六支就能彻底消灭一个死徒，恐怖如斯。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疯狂呕吐和自言自语时，有一个人在门外听到了他所呢喃的一切，并且在听到开门声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卫生间的门前。

牧北游整理好一团乱的心情，回到房间中，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5点，再睡的话会感觉更不舒服，不如稍微熟悉下自己的魔术，接下来可是还得依靠这个完成计划的。

“先试试卢恩……”

卢恩魔术在各类魔术中也算是极为便利的一种，因为不需要咏唱，只需要写下符文就可以发挥出效果，至于要怎么写，那就得看自己的想法了。卢恩的使用就像编织战歌一般，你觉得他可有什么效果，那么那些符文组合起来就说不定真能有那种效果，相当唯心。

虽然他对魔术还完全不熟，不过这种东西都是得多用才能熟悉得快。

于是一直到黎明之前，他都在练习魔术的使用，同时也重新回忆了一下洗礼咏唱的咒文，要是正式上场打算使用的时候咒文念错了，那可就欲哭无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