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殿试（1/1）

被老师严厉训斥后，李玉终日闭门不出，昼夜钻研老师留给自己的兵法还有一卷武国地势图。期间，冯老多次窥视李玉，李玉都未曾发觉。

又过了几日。

卯时，皇宫的宫门刚刚打开，外面却早已人山人海。因为今天是非常重要的日子，是举国关注的殿试！殿试由皇帝亲自出题，最后从中选出有许多年未出现过的状元、探花和榜眼等等。

与之前一样，李玉搀扶着老师上了马车后直奔皇宫。途中李玉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便开口问向一旁坦然自若的老师：“老师，弟子乃一介布衣，跟随着老师参加殿试，还面见皇帝，是不是有些不妥？”冯老闭目养精蓄锐没有回答李玉的话。

过了许久，马车缓缓停下，随后车外传来马夫的声音：“帝师，咱们到了。”

马夫虽然跟随冯老经常出入皇宫，但也是头一次与金銮殿的距离如此接近！虽然并没有走入其中，但从外面就能感受到摄人心魄的威严，双腿不自觉的颤抖想要跪拜。

李玉先行下车立于一旁等候，冯老从车内缓慢而出，在李玉的搀扶缓缓下车。此时的冯老身穿一身红袍官衣，袍上绣有金丝丹鹤，头戴进贤冠；李玉则还是身穿义母所赠的淡蓝色衬衫，头顶束发。

金銮殿外有数百名威风凛凛的禁军守卫，禁军瞧见帝师正上殿，无不注目行礼，自然也看到了帝师身旁陌生的面孔。

帝师步入金銮殿中，见武将文臣已经早早得聚集在此等候。百官看到帝师到来，纷纷朝着帝师作揖退让。常国公杨元徐回头看见帝师，也是恭敬的作揖。太师王贵此刻正坐在椅上闭目养神，丝毫没有察觉到帝师来了，身后的一名大员附耳小声提示道：“太师，太师，帝师来了。”太师王贵猛然睁开双眼向后望去，果真是帝师！王贵露出轻蔑的眼神缓缓起身对着帝师行礼意思意思。

帝师在文臣武将的簇拥下径直走到最前列，李玉不知所措的紧随在老师身后。众人见到帝师身旁紧跟着一名青年，纷纷交头接耳，只有常国公杨元徐则是面带微笑，而太师王贵一直盯着李玉的面孔，觉得十分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文臣之中还有一人心中欢喜。

时辰到了，皇帝从金銮殿偏门走入其中，径直朝着高高在上的龙椅走去，坐在龙椅上俯视群臣，突然看到帝师在这里，皇帝也是喜笑颜开。

早朝开始，众臣在太监小齐子的指令下开始向着皇帝跪拜。帝师冯纯因地位特殊而且年事已高，皇帝特赐面圣不拜，作揖便可。但李玉却没有这个特权，李玉站在老师身后跟着一旁的达官贵人开始向皇帝跪拜，抬起头窥视着皇帝杨由振，眼神之中尽是崇拜。受万人敬仰，大丈夫生当如此。

“众爱卿平身吧。”威严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众臣异口同声的喊道：“谢陛下。”

杨由振说：“今日是我武国殿试之日，是朕钦点状元之日，举国瞩目，众爱卿定要齐心协力，为我武国选出国之栋梁，开创武国之盛世！”

“陛下圣明！”

随后，太监小齐子站在皇帝身旁从一旁太监端着的盘子里拿起一份名单高喊出名单上十一个人的名字。声音洪亮环绕不绝，殿外的禁军听后也向外呼喊传达。

过了一会，名单上的十一个人整齐划一的走入金銮殿中朝着皇帝跪拜。

在皇帝的示意下，殿试正式开始。一十一名学子入席而坐等待着皇帝的出题。

杨由振说出第一个题目后，在座的学子们便开始拿起毛笔在洁白的纸上写上自己的答案。一炷香为限，燃尽交卷，未写完则作废。交卷之后再由殿中众位大臣审阅。

李玉站在老师身后窥视着奋笔疾书的十一人名学子。看到王仁坐在第一排，司马翎坐在第四排，但未见常有为。

时间飞逝，太监小齐子见香炉内已经燃尽的香灰便开口喊道：“燃~尽！”

随着太监的高喊，殿中十一名学子纷纷放下手中的毛笔，低头起身后退。小齐子走下来将十一份答卷收容整理准备交给皇帝审阅时，不曾想皇帝却摆手说：“不必交予朕，既然帝师在这里，让帝师替朕审阅便可。”“是。”小齐子将十一份答卷恭敬的交予帝师。帝师接过答卷后开始认真审阅着每一篇文章。心中有数之后便交予小齐子传阅众人。除了常国公杨元徐之外，其余的武将不必审阅。百官传阅之后再次交予小齐子呈给皇帝。

随后便准备第二道题目，十一名学子纷纷回到各自的座位上等候。皇帝见学子准备就绪，开始提问第二个问题。听到皇帝的题目后，十一名奋笔书写自己的看法。

不过这一次倒是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其中一名学子或许是太过于紧张，在答题的过程中竟满头大汗，豆大般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在纸上，原本白纸黑字干净整洁却因为汗水的滴落而被浸湿一点，学子见状急忙用衣袖擦拭，不曾想却触碰到一旁的墨汁，墨汁洒落在答卷上顿时乌黑一片。一旁围观的的文臣武将见状纷纷摇头。相比之下，其中也有一名学子坦然自若，便是王仁。早在殿试尚未开始之时，徐空智者便倾囊相授于王仁，令王仁的文采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不仅是文采，徐空智者还传授王仁一些话术用来应对皇帝的突然发问。虽然不能明确皇帝到底会问什么，但基本上也是面面俱到。所以今日殿试，王仁胸有成竹。反观司马翎此刻却是颇有些吃力，其父本是乾州人，可常年在外经商贸易，司马翎也因此在赣州出生，家中虽然有些钱财，但是朝中却无关系，司马翎的父亲只得请些较为出名的先生传教司马翎。毕竟是寻常的先生，见识自然没有徐空智者这般海渊，不过好在司马翎学习刻苦，赴武都城后又是一日不耽搁，整天闭门不出，夜夜提灯苦读。此次殿试虽是吃力，但也能应对十之七八。

“燃~尽！”小齐子的高喊声令在座的学子们纷纷停下手中的笔。

与第一次一样，小齐子收容整理后得到陛下的口诏便交予帝师审阅，然后传阅众人。只不过传阅途中倒是多了一个人。原本太师王贵自始至终闭目不看，但这次突然要审阅，小齐子将答卷交予太师之后，只见太师从中翻找，对文采斐然的王仁置之不理，却对几名略有才华的学子大为赞赏，其党羽自然明白太师用意，连忙附和太师一同赞赏几人。

杨由振坐在龙椅上看着群臣对几名学子如此夸赞，心中自是明白必是王贵安排的人，对此本不愿多说什么，只是扭头看向常国公，示意何时动手，奈何常国公却是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一旁的禁卫军，皇帝杨由振扫视后这才发现，殿中的禁军都是一些生面孔！想必是此事泄露被王贵得知！杨由振愤怒的紧抓着龙椅的扶手怒视着王贵。王贵也察觉到皇帝敌视的目光得意洋洋的讥讽道：“怎么了陛下？我武国才子辈出是国家的幸事，这么多的才子入仕之后，武国必然蓬勃发展。”杨由振强忍着怒火默不作声。常国公世代忠良效忠武国皇室，见王贵狗胆包天竟然讥讽皇帝！顿时火怒三丈，正准备上前怒骂，却被帝师拦住。常国公后面的武将们见状纷纷怒视王贵，金銮殿内一时间剑拔弩张。十一名学子或是不知所措或是镇定自若。

杨由振看到金銮殿内的气氛紧张，想到今日是殿试，举国瞩目，若是今日大打出手岂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吗？无奈之下杨由振只得安抚着众人：“太师言之有理，请诸位以国事为重，开始最后一道题目吧。”

随着皇帝的出题，十一名学子再次返回座位上奋笔疾书。此时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就连王仁也开始满头大汗。众人明白，这道题之后就决定了谁人金榜题名；谁人名落西山。

“燃~尽！殿试毕！”

随着太监小齐子喊出最后一个字。虽然还没有将学子们的答卷收容整理交予众人审阅，但此次武国科举的状元、榜眼和探花已经出现了，就在这十一位青年才俊之中。虽然不知道他们以后仕途如何，但今日这十一人散发出独有的光芒照耀在这金銮殿，也照耀着芸芸众生的求学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