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即将抵达（1/1）
自刘擎带着盖有武国传国玉玺的割地条约成功返回赤平城后，北楚皇帝杨唯听闻此事后下诏准许刘擎进宫面圣。刘擎将带回来的割地条约呈给皇帝杨唯，杨唯仔细查看，果真是武国的玺印，随后龙颜大喜，当即便犒赏刘擎，赐封为平成侯。此等赐封实乃北楚唯一。父亲乃是国公，刘擎身为长子本应继承父爵，但皇帝又封侯爵。可谓是公爵和侯爵双爵位，实乃位极人臣！
北楚皇帝杨唯便以此条约为理由，率领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从格尔沙南下。张如带领大军火速驰援皇室仅留下不足一万人守边疆。二十万打一万，结果显而易见。张如留下的将士虽然个个骁勇善战但也抵不住北楚的猛烈攻势和人海战术，闭门坚守仅三日便被攻破！城中百姓原本以为此番北楚大军占领上华关后又是一场烧杀抢掠，没想到杨唯居然将那款盖有武国玺印的割地条约显露于众，并且派一名能说会道之人以此为由的引导。城中百姓哪里见过传国玉玺是什么模样，但是太守却是真的见过。虽是想要极力辩解，但事实就摆在眼前，武国之国土竟然割让给北楚！上华关的太守不愿归降北楚便在太守府中自刎而亡。最边疆之城落入杨唯囊中之后，便大手一挥继续南下，随后几城虽是有些耽搁了时日，但好在张如并不在此处，一路算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而就在北楚占领春嘉城的当日，潜伏在武国的北楚探子传来了一条令全军振奋人心的喜讯，那便是武国元帅张如已车裂而亡！杨唯得知这条讯息后竟直接拍案而起仰天大笑。
“张如已死，这武国何人还敢阻挡朕二十万铁骑！”
“恭喜陛下除去了一块心病！”
一位老者搀扶着拐杖撞撞跌跌走了进来，门口的禁军看到这位老者并没有禀报皇帝而是直接准许入内，皇帝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老者赶忙上前搀扶。
“御史大夫，你年事已高还陪朕征战沙场，可要好好保重身体，你乃北楚肱股之臣，绝不可有闪失！”
“老臣一身贱骨头与陛下的千秋大业相比不值一提，陛下如此挂念老臣，老臣感激涕零！老臣此番前来祝贺陛下只是其一，其二是献策。”
“哦！爱卿快快说来，是何妙策！”
“禀陛下，张如虽然已经身死，但在武国军中威望甚高！陛下不如诏令全军为张如举行灵堂。其一，张如乃世间罕有的帅才，可谓是英雄惺惺相惜；其二，我军虽有割地条约在手，但武国子民还尚未适应定有骚动之举，此举为张如悼念实乃仁义之举，上合天意下顺民心！不知陛下意下如何？”杨唯认真聆听着淳术的献策，转过身后思考片刻，随后说：“此举甚好，就依计而行！”
于是，在春嘉城内，北楚大军浩浩荡荡的为张如举办了灵堂，城中仰慕张如之百姓甚至城外山野村夫闻讯之后纷纷前来为张如送行。这十几日的时间，北楚军队的所作所为和北楚皇帝如此大义之举被世人皆看在眼中。慢慢的，百姓心中抵触的情绪已经缓和了许多，仅有少数人仍是心存敌意。
杨唯原本计划约是二十日左右即可剑指玉琼关，但是因为张如之死只得临时改变战略向后推迟数十日之久。不过期间北楚大军也并没有闲着，一方面派暗哨侦察着武国皇室的一举一动；另一方面杨唯下诏命令两国商队准许通行贸易。杨唯此举更是收获武国百姓的民心。有了商队的通行，男人便有了经济收入可以养家糊口；女人便可以买些北楚的胭脂水粉锦罗绸缎；孩童更是欢快，因为曾经在教书先生口中提过的玩意此刻皆出现在眼前。
待张如的丧礼结束之后，杨唯已经收获民心，并以此为根据开始大手一挥号令全军开始逼近玉琼关。
车裂张如之后，虽然收编了其麾下数万名将士，但人同气不同心。两边原本是敌对之士转而变成同一条战线，摩擦冲突数不胜数，又加上杨风清理朝中心怀二臣之人，使得原本十几日前就该交予杨风的八百里加急文书一直没有上报。直至从北方不断有百姓逃荒而来，杨风这才后知后觉。
原来北楚已经逼近玉琼关了。
于是，杨风便下诏命令武国军队准备讨伐北楚收复疆土，但同时一条噩耗传来，使得讨伐北楚的军队不得不暂缓。暂缓的原因是：北楚皇帝手中不知从何而来的割地条约竟盖有武国传国玉玺之印，此等天大的荒诞，身为皇帝竟然无从知晓？但却无法反驳。割地条约明明白白写着武国之疆土范围归北楚所有，其土地和子民亦是如此，若是此条约十分隐蔽并未公布于众倒也好说，武国皇室不承认此条约并质疑其真伪以此开战！但杨唯却是十分聪明，将条约公布于众，上面明明白白写的一清二楚，落款正是武国的传国玉玺！若是武国皇室不承认此等条约那岂不是间接得不承认自家的传国玉玺！亦是因为此事，朝廷之中早已闹翻了天，均是互相指责甩脱责任。杨风坐在龙椅上听着如同街口菜市一般吵闹的大殿，心中本就不快此刻更是不爽。随即拿起龙案上的奏折直接朝着殿下扔了过去并开口吼道：“好了！你们这群人干什么呢！亏你们还自称读圣贤书长大的，你们自幼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都多少天了还没有定下主意，北楚大军都已经逼近玉琼关了，再吵下去刀都架到脖子上了！”皇帝龙颜大怒震慑着殿中诸位大臣，使其再也不敢急赤白脸得互相指责，纷纷跪下朝着杨风叩首。杨风俯视着众臣，却未发现张丞相，于是问道：“今日为何不见丞相。”旁边的太监提示道：“禀陛下，丞相偶感风寒，此刻正在府中卧床不起。”“偶感风寒卧病不起？是不愿意见朕吧！行，既然他不愿意来，那朕便前去。”
丞相府内，张文此刻正在府中对着眼前的植物思考，入定之深竟然连身后突然出现的杨风都并未发觉。
“此物究竟是有何魔法？竟然引得丞相如此专注。”
听到背后有声音，张文下意识转过头察看，坐在椅子上的张文和站着的杨风二人四目相对。张文察觉后赶忙跪在地上不停地叩首请罪，杨风此番前来并不是问罪于张文，而是请教于张文。
“起来吧，朕听闻丞相病了，特地过来看看，看这模样丞相的病情已有些好转了。”
“陛下恕罪，臣不知皇帝亲临有失远迎，死罪死罪！”
张文起身后怒视着不远处的家仆，仿佛在说皇帝驾到为何不禀报，那名被怒视的家仆心中也是憋屈万分，杨风瞥见了张文的模样故意打趣说：“丞相不必责怪他们，是朕不准他们禀报的。”“陛下见笑了。”“你们先退下吧。”杨风遣散了众人，此刻庭院之中仅剩君臣二人。杨风指了指一旁的石凳示意张文坐下，张文本欲站立不敢坐但皇帝之言即是口诏，终究还是坐了下去。君让臣为，臣不得不为。杨风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开门见山说：“丞相，你可是责怪朕逼你监斩张如？”一句话便问的张文冷汗直流，张文深知如果此刻说错了话那自己的下场也不比张如好多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脑海中飞快地运转。片刻后，张文直接跪在杨风面前叩拜高喊：“臣张文自投陛下麾下，自当誓死效忠绝无二臣之心，陛下旨意誓死遵从！如若违背，天地可诛！人神可灭！”杨风听后首先一愣，而后笑了笑扶起叩拜的张文说：“丞相乃百官之首，朕只是与丞相谈谈心而已，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杨风拿起桌上的茶壶为张文亲自斟满而后递过去，张文诚惶诚恐得接过后一口饮尽。事情进展到此刻，杨风也不再说些唬人的话，直奔主题说：“丞相，如今北楚举国来犯，现已即将逼近玉琼关，国难当头本该举国讨伐，但北楚皇室手中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割让条约，上面竟有武国传国玉玺的玺印！如此荒谬的事情，又当如何！”此事使得杨风忧心忡忡迟迟并未领兵讨伐，但前线战事吃紧，又是刻不容缓。杨风此刻已然心急火燎，张文却是较为淡定。拿起桌上的茶壶起身为陛下斟满一杯茶递了过去。
“陛下莫要慌乱，此事臣心中已有对策，但……”
“丞相莫要吞吐，如今北楚大军逼近玉琼关，玉琼关可是我武国最后一道屏障，若是被攻破，北楚大军即可一马平川横扫我武国内境！”
“敢问陛下，可还尚有少年之勇乎？”
“那是自然，朕自幼苦经磨难，一路来披荆斩棘、筚路蓝缕，如今已登九五，自要誓死守护武国之疆土子民。”
“如此，臣便斗胆献策，北楚皇室掠武国疆土其名说是割地求和，但陛下与那北楚皇帝平生素未谋面，又无瓜葛，何来割地求和之说？陛下不必点兵派将，我意，陛下亲领大军前去征讨并颁布圣旨昭告天下北楚皇室手中的割地求和之事子虚乌有，乃是北楚南下侵武国疆土之借口！百姓看到这道圣旨其心半信半疑，但是看到皇帝御驾亲征讨伐北楚，其民心必然平稳！如此而来，此事定成！此战必胜！”杨风起身在院中不停的徘徊走动，片刻后，才缓缓停下脚步说：“妙！此事上合天意、下抚民心，妙计！好，就依此计而行！”
正当杨风沾沾自喜以为将会扭转乾坤时，数千里之外的玉琼关此刻正在顽强阻敌。玉琼关的将士早在北楚大军攻关之前便发出八百里加急的军情，过了数个时辰后守军将领担心会有变革，然后每隔两个时辰发出八百里加急的军情。直到北楚大军攻关之日，玉琼关已然发出十七封八百里加急！但，犹如石沉大海并未掀起波澜。
北楚大军攻关的第二日，杨唯正亲自督战士兵攻关时，突然有一封密信禀报，内容写：武国皇帝颁布圣旨说北楚皇室伪造武国的传国玉玺编撰子虚乌有的割地求和之事，而且武国皇帝已经亲率大军领兵御驾亲征！随后，杨唯便不再顾及其士兵损失，若是让武国皇帝成功驰援，损失将会比现在大！于是，北楚皇帝杨唯便下令命全军昼夜不休猛攻玉琼关！猛攻之日也是杨风集结数十万大军出发之日。杨风召集武国数十万大军出发之前，便命令禁军抓捕兵部尚书，罪名乃是藏匿加急文书有通敌之嫌！兵部尚书一案仅仅半日便仓促结案，杨风下令诛九族，牵扯两千余人。不过杨风并没有时间等着两千余人一个一个砍头，让武国丞相张文监刑，又安排皇后沐昭昭全权管理，然后才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直奔玉琼关。
丞相张文深知武国律法，明白其阻挠藏匿八百里加急文书是何种重罪，以至于正二品的高官落得个诛九族的下场。张文智谋超群、能力出众，在皇帝出征的第三日，案中牵扯的人员全部缉拿归案！张文将名单上记录的人员分别标记其关系网和年龄籍贯等，然后又将名单呈交给皇后审阅，张文做事滴水不漏，但皇后沐昭昭却是动了妇人之仁。
“连十岁孩童，也要杀吗？”
“皇后，按照武国律法，藏匿八百里紧急文书者，上至国公下至黎明百姓，全部以九族诛杀，无一例外。此孩童虽然仅有十岁，但乃罪人之孙，在诛杀之列。”
“可，他还只是个孩子，十岁又懂得什么？”
“皇后，请皇后三思。”
张文抬头与皇后对视，仅仅一眼，皇后沐昭昭便明白张文暗指的是谁！当年杨风逃离武都城，不也才十几岁。
“本宫知晓了，你先退下。”
沐昭昭退了张文后，再三思索，最后还是将名单上那名孩童的名字涂抹掉。
当日下午，张文命令武都城数千名守军押运这两千名牵扯人员，然后告诫着武国子民这就是其通敌之下场。随后，两千颗人头依次落地，城外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杨风出征第四日，大约距离玉琼关还有三百余里的地段。杨风大军的行程并不缓慢，相对而言已经很快了。因为是仓促出征，数十万大军的粮草器械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全军将士行程三日仅休息不足一夜，即便如此，但还是晚些。
玉琼关的守军在无援兵的情况下孤军奋战、顽强抵抗，坚持数日后，最终被北楚大军攻破了关口，随后大军在杨唯的命令下蜂拥而至冲入武国内境。
杨唯命令军队驻扎玉琼关清理战场顺便休整一番时，便有一路探马火速来报，说武国皇帝率领数十万人马现已距离不足二百里。于是，本是休整的军队立刻又被杨唯紧急调动起来。早在北楚入境之前，北楚军中高层便对玉琼关的地势进行钻研。玉琼关关口狭隘两边皆是高山易守难攻，但十分巧妙的是，玉琼关背靠东南正对西北，而且从西北入关道路崎岖难行十分狭隘；但从东南入关却是截然相反，地形宽旷无阻且易攻难守，无法以玉琼关为防守只得全军继续向着西南前行或者退出玉琼关。显然，北楚皇帝杨唯自然不愿选择第二种。
第四日傍晚，正当杨风准备继续急行军时，前方玉琼关失守的噩耗传来，令杨风十分痛心疾首，竟夜不能食彻夜难眠。军中将领曾在出发前请兵数千先轻骑火速驰援，但将领皆为南方汴州人，对北方地形的了解仅在地图上，这无异于纸上谈兵！而仅有的北方将领常有为却突然感染疾病此刻已然危在旦夕。无奈之下，此等计划只得作废。
深夜，杨风率领大军距离玉琼关已不足七十里的距离驻扎大营，二三十万将士成圆形围绕着皇帝大营驻扎。杨风此刻正坐在帅帐之中愁眉苦脸得对着龙案上的地图发呆，脑海中不断地思考：为何自起兵之日起，战事竟接连不断！先平定太师王贵之乱党；后又诛杀元帅张如；现如今北楚皇帝亲率大军南下占我疆土！为何会是如此，自己的本意乃是夺得皇位之后便大刀阔斧重视人才改革经济土地使得武国欣欣向荣，让武国子民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为何更不如前？
朕想做一个振兴之主，为何此刻却成为一个好战之君？
不知不觉中，杨风头上的白发渐渐增添了许多，与当年在汴州城意气风发的青年截然相反。杨风此刻贵为九五之尊，竟有些羡慕当年与广仁广义在海上打鱼的那个“杨风”。
“世人皆以为身为帝王万般皆在掌控之中，如此可是大错特错，许多的事，哪怕是帝王也是身不由己！”
杨风长叹一口气后准备躺在龙椅上闭目小憩一会，这几日的奔波使得杨风身心疲惫。
但，事与愿违。
深夜子时，军中早已歇息，仅有守夜的士兵正在巡防着军中大营。二十人为一队，共五十队士兵分八个方位巡守。毕竟此番巡守并不寻常，皇帝在此之中。正当众人以为又是平静无奇的夜晚时，从北楚大军出发的数十名杀手潜入武国大营，准备伺机暗杀武国皇帝杨风。数十名杀手皆是北楚骁勇善战之士，身手了得！身穿夜行衣面部皆有黑布遮住容貌，并未携带过于显眼的兵器，每人仅有一把锋利的匕首以及一瓶毒药。一路潜行，本想着不动声色得完成任务，不曾想武国巡守队伍的有一名士兵因为晚上吃的多些便突然离队说是去方便一番，而夜色漆黑、视线不明，巡守什长手持火把位列最前；队伍最后面的士兵也手持火把，前后呼应。因为巡守的人数众多，而且天干物燥军中易燃，所以二十人仅有两个火把照明。少了一个火把清晰可见，但少了一个人却很难看到。数十名杀手弓着腰压低脚步声摸索着，但此地皆是草丛，即便是轻功了得之人也难免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巧不巧的是，数十名杀手摸索的路线刚好距离那名方便的士兵不远。那名士兵提上裤子准备归队，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直接用手捂住口鼻不发出声响而后细细聆听，虽是听不清其说话内容但是士兵明白说话的这群人定然不是军中之人！因为说话的声音隐约能听到一些方言，而这方言自北方而来。待声音结束，数十人一路前行摸索抵达了军营最边缘，那名士兵这才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从方便之处出来。藏匿在草丛中隐约看到黑夜里有黑影鬼鬼祟祟的进入了军中大营。士兵恍然大悟，原来这群人是来行刺陛下的！于是慌乱中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每位巡守士兵皆随身携带的火纸，此纸极为易燃且又火光锃亮，其用途便是若如巡夜途中发现敌情点燃其纸其周围百米皆可看到！
“来人啊！有人行刺！”
士兵一边高声大喊，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火纸。武国军中有律法规定：凡是巡夜士兵燃起火纸，均视为敌袭！锃亮的火光和响亮的嗓门很快便惊动了哨塔上的哨兵，哨兵见火纸燃起，赶忙拿起一旁的棒槌敲打锣鼓发出警惕。
“火纸燃起，敌袭！敌袭！”
锣鼓的声音之大传遍军中，军中士兵听到锣鼓的声音赶忙起身向外探查，惊醒了士兵自然也惊动了前来暗杀的数十名杀手。眼见潜行不成，此刻已然进退两难索性殊死一搏！数十名杀人手持匕首在通明的火光照耀下暴露无遗，一路冲杀前行，连连杀入七顶帐篷内皆不是武国皇帝所在，正当仅剩的几人准备杀入第八顶帐篷时，杨风却是从帐篷内走了出来。身穿赭黄色龙袍在军营之中如此显眼，其中一名杀手大喊：“那人穿龙袍定是武国皇帝！兄弟们，临死之前拉一个皇帝垫背倒也是人生一件快事！随我杀！”几人手持匕首朝着杨风一路厮杀而来，杨风手持宝剑本以为会是很多北楚士兵的偷袭，最起码也得数千人！不曾想走出帐外准备退敌时竟发现仅有数人！几名杀手原以为杨风乃是庸主草包之辈，但是实实在在得低估了杨风。
勤王护驾夺帝之人又岂是草包之辈？
杨风见几人直奔自己而来，不退反进。双手握住剑柄准备斩杀这几名宵小之辈时，陈标、王军从一旁手持兵器冲出挡在了杨风面前。
“陛下莫慌！王军、陈标来也！”
仅仅一个照面，王军三下五除二便将几名杀手全部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