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收购公寓（1/1）

“我想要买下这所公寓？你开个价钱吧。”振宇操着一口纯正的粤语跟老板开门见山道。

没错，在买这所公寓之前，信息部已经把公寓老板的信息都发到了振宇的手机上了。祖籍广东汕尾，保留了家族的传统比较完整的一批留美华侨。

当听到一口纯正的广东话的时候，老板眼睛都睁大了很多。其实老板一家人都是说英语的，而且是纯正的美式英语。因为这里可是美国的大都会纽约市。最好的地段，最贵的地段，在这个地方做生意，不能说没有见过世面。但是操着一口老家话要收购他的产业的眼前的男人是第一个。之前他为了保住这个祖业，已经进行过很多抗争。老外总是想要用很小的代价来收购这个公寓。但是他知道这个公寓能够给带来源源不断的收入来源。但是如果没有这个公寓的话，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所以当老外用很多方法想要收购他的公寓的时候，最后都是不能成功的。

但是今天好像不一样。他感觉这个人不一样。不是别的，就是感觉而已。

“我这个公寓，不卖，先生。”老板的眼神通过眼睛的上沿儿静静的看着振宇约莫有一个世纪的时间。最后还是不得不用这样简单一句作答。他不知道他还能说什么。因为他的确不知道他没有这个公寓要去做什么。

“是啊，这公寓不错，不愁客源，每天都有固定的进账。”振宇说着话，不紧不慢的掏出了一沓子照片。放在老板的柜台上。接着用手指在这些照片上轻轻的敲击着。

老板虽然打定主意不再讨论关于公寓的买卖，但是还是出于好奇，偷瞄了一眼眼前这个男人，刚刚扬言要买下自己公寓的这个无理的男人，轻轻的不着痕迹的放在自己柜台上的这些照片。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可以让这个中年男人的眼睛定在了那些照片上面。

是什么照片呢？是一些农场的照片，对于很多人来说，拥有一家自己的农场是多么的有吸引力的一件事情啊。这家公寓的老板就经常在自己空闲的时间开车去一些自己认为非常不错的农场附近闲逛。

“这是？”老板不能自已的问道。眼神还停留在照片上面。伸手想要去翻看。

“看着眼熟不？”振宇压在照片上的手指不紧不慢的从照片上离开。同时问道。

“这个是我经常去的农场，只要有时间我就愿意漫步在乡间，喂喂牛，采摘一些当地的桃子，非常甜，关键是那种满足感。兄弟，你也喜欢农场的生活吗？”老板显然打开的话匣子，因为这些正是老板最喜欢的农场的一些照片，晴朗的天空，绿油油的草场，成群的牛羊，宽敞的红顶房子，一望无际的果园......没有一样不是老板喜欢的样子。

“喜欢的话，为什么不去买下这个农场呢？也许你可以拥有这个农场？也说不定。”振宇说道，像是说这一件完全开玩笑的话。但是又随时可以成为现实。

“别开玩笑了，我喜欢的农场就是这样的，但是农场主也不会卖给我的。我知道自己的实力。”老板的语气好像正强迫自己回到现实当中。虽然眼睛还不能从那些农场的照片上离开。内心也一直不会放弃这个有朝一日能够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农场的想法。但是，他知道，他得守着这个公寓。他一家人的开销都从这个公寓上来，农场再好也不是他的。公寓却能给他提供生活的保障。

“这是农场的转让合同，你只要现在签字，这农场就是你的。”这句话才叫真的是震惊，这威力不亚于在眼前炸了一个雷啊。老板看着振宇，久久不能说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什么意思？”老板见半天都看不到振宇的一点反应，终于还是忍不住先问了出来，心里想这个年轻人怎么回事？今天到底是要干嘛？

“我没有说清楚？还是你没有听懂？”振宇面无表情，反问老板。

“你开始说要买我的公寓，现在又拿出农场的转让合同，你到底是什么人？找我到底是干什么来了？”老板心里有很多疑问。一时只能问出这些了。当然这也是重点。

其实振宇知道这个老板对于经营公寓只是为了生计考虑，因为祖业毕竟是能够给他带来稳定收入的公寓。但是他的心思全部都在农场上，除了周末和节假日，只要有空就会开车去新泽西州的一个农场游玩。

“目的只有一个，买下你的公寓，我知道你对整个农场感兴趣。所以现在买下农场的事情已经帮你做好了。你有了农场，就不会在发愁卖掉公寓之后没有事情可做。而且我保证你可以得到你下半辈子都不用再为了生计发愁的钱。这个农场的产权可以永久的。签不签，你尽快给我答复。”振宇不紧不慢的给出了一个解答。这个解答非常诱人非常合理非常有逻辑。

对于公寓的老板来说，他知道这些照片就是他平时喜欢去的那个农场。他曾经谈过这个农场收购的事情，但是农场主给出了一个非常有好多建议——让他滚，并且不要再光顾自己的农场。那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山姆大叔。美国人对华人都是这样的态度吗？亦或是把他当做了日本人了？他没有来得及解释自己是中国人，但也许解释了会更糟糕。因为华人在美国是比较低调的。价钱的事情就算是能够谈，这样的态度下来，也肯定是要高价了。所以自己就作罢了。后来他也非常有心机的让自己的员工去装作想要经营农场的人去问了农场主同样的问题，但是答案是一千万美金。他哪里有一千万美金。他认为这个农场主就是狮子大开口，或者说人家压根就不想卖，所有才给出了一个非常离谱的价格，让买主知难而退。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收购那个新泽西小农场的计划就这样搁置了下来。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满足他的这个心愿。这个小而美的农场几乎满足了他对于农场的一切的要求和想象空间。从那之后他连吃饭都不香了，好像这个农场本身就是他的，而他失去了这个农场一样。他也想过干脆把公寓卖了，来满足这个购买农场的愿望。但是有很多问题让他做不成这个事情，第一，农场只是他的一个愿望而已，他不知道农场能否赚到现在经营公寓一样的现金。第二，他跟自己家庭成员商量过这个事情，他的老婆摸着他的头问他是不是发烧了在说胡话？他的大女儿也报以爸爸你是不是开玩笑呢这样的表情。让他感觉自己是个十足的傻子。第三，他的公寓虽然地处纽约长岛黄金地段，但是现在地产萧条，能够出得起又愿意出这个一千万的价格来收购自己这个老式公寓的人好像真的很难找到。华尔街那些人倒是很有钱，但是好像对收购这间古老公寓没有任何兴趣，他们一个小时的账目进出有时候都不止一千万美金，但是他们却不肯买下这个古老的怪物一样的建筑。对他们来说这个东西一点用都没有，完全不如电脑上的数字来的让人兴奋。

所以，这个事情，买下农场的愿望好像距离他就是永远也不可能填补。这是一道鸿沟，理想和现实的鸿沟。直到这一刻出现之前，他都已经不敢再去计划什么了，为了这个农场。也许他一辈子只能经营一个公寓了。虽然他很满意自己有一间不用费力就能够给自己产生收益，让自己和家人衣食无忧的公寓。他当然应该感谢上帝，虽然继承这所公寓花掉了他多年的积蓄作为遗产税。但是他就快要赚回来了。他只需要每天按部就班的去经营自己的公寓，生活就可以继续下去。直到这一刻，有个陌生的帅气男人告诉他考虑一下公寓和农场的生意。他想要卖掉公寓，他想要收购农场。他好像从来没有距离自己的理想的生活如此之近。当然，他想都不敢想，这个理想的生活好像自己答应，马上就可以实现。这叫什么？这不就是梦想成真吗？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不知所措的呢？

“你？我？不，先生，你是说，不，我是说，你要我签字，这个，不......”好像脑子里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但是好像一时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去说了。现在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去说出自己的要求了。

“签字，农场就归你了。公寓，出个价。能做到吗？”振宇给了他一个最简洁的思路。让他好像不能再装疯卖傻了。

“这个农场真的是新泽西洲际公路东边山脚下那片博尔家的农场吗？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的是那个？上帝，你是怎么知道的？博尔怎么会出售那个农场的？”他言不由衷的念叨着，好像自己这个时候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美国人。

是啊，来美国，拥有自己的土地，一个华人，在美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农场才算真正的扎根了。这不就是要真正的扎根了吗？机会就在眼前。现在的他看振宇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尊敬，跟刚才振宇提出收购公寓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眼神。说话也变得美腔美调的，自己这次要变成一个真正的山姆大叔了。拥有自己的田产，农场，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这甚至都不是他一个人的理想，是上一代延续至今的理想，居然让他给实现了！说出去谁能相信呢？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当自己的那些姑姑舅舅表姐表弟们知道他拥有了一片美国土著耕种的农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你确定你手上的合同要转让的是那个农场吗？”他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振宇轻轻的点头。

“你确定是新泽西的博尔家的世世代代耕种的农场?”他还是在追问。

振宇还是点头，眼里带着一些笑意。

“你确定是那片初夏的时候树上都结满了硕大的蜜桃，奶牛嗡嗡的叫个不停的，有着一望无际的草场的那个农场吗？”他还是不敢相信。

“你不想自己看合同来确认这件事吗？”振宇说道，笑着把合同轻轻的拍在桌子上，然后摊开手作出一个“东西就在这里，自己确认不就好了”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