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地雷与炮火齐飞!朱瞻壑打炮(1/1)
说完后,他不忘转过身来大吹朱瞻壑的法螺。
“殿下当真神机妙算!用兵如神!今天算是给咱长了见识……”
“唉~算不得什么。”
朱瞻壑摆摆手,并非是他故意谦虚,只是一通计划下来,没达到他自己的预期。
按理说,经过了这么多埋伏,损失了这么多人马。
这些蒙元残兵完全有可能知难而退,连营地都不敢看一眼就灰溜溜地退去。
可看眼下这架势,对面显然还是打算正面进攻。
“罢了,我不是诸葛孔明,他也不是司马仲达。”
朱瞻壑摇摇头。
诸葛亮的名头能吓住司马懿,不敢进那空城,但他朱瞻壑的名头若是传到对面,恐怕那些蒙元残兵都会嗷嗷叫着冲过来,想帮他绑走。
所以他只能用这些大炮、精兵来吓唬他们。
“这可能就是沙比克高手,诸葛亮的空城碰见典韦许褚那等莽人,照样不中用。”
朱瞻壑见对面已经摆好了冲锋的阵型,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
“备战迎敌。”
他对朱能一挥手,自己却向后退去,走下了台子。
还是离远点看才好,这大黑天的,流矢不长眼,万一挂了彩就不好了。
“杀!!”
这次主动喊杀的是已经筋疲力尽的蒙元残兵。
墙头上的一干守军们拉弓搭箭,却迟迟不发。
朱能望着下方冲杀的人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轰!!
一声剧响伴随着火光从地面爆出,在这一片暮色中格外引人注目。
伴随着这火光,一个冲锋着的蒙元骑兵当即连人带马被炸上了天,血肉横飞,极为惨烈。
这一道爆炸就像给残兵们的冲锋按上了暂停键,不管是冲在他之前的骑兵还是在他之后的骑兵,都吓住了。
只可惜,扒皮的冲锋不是想停就能停的。
只是“刹车”的短短时间内又接连爆发了两次爆炸,炸死了一共四个骑兵!
蒙元骑兵们望着远处黑黝黝的城寨,再看从他们到城墙的这一里地,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已经悄悄在他们中蔓延开来。
“跟我冲!”
也古斯红着眼,挥着弯刀一马当先。
他似乎也明白,再耽搁下去,军心必然溃散,说不得就只能灰溜溜的退回去了。
也古斯后方,有人借着黑暗溜走。
有的将领却红着眼,跟上了也古斯的冲锋。
将领们都冲锋在前,余下的残兵也被带动起来。
在身边战友们不断死亡的巨大压力下,脑海中紧绷了一路的弦猛然断裂。
一种名为疯狂的情绪渐渐占领了高地。
“回去也是等死,宰了这群明狗就能活!”
“就听将军的!杀!”
接连不断的轰隆爆炸声响起,火光中,血腥气、焦糊味和火药爆炸后的奇特味道交杂在一起,漫天横飞。
但也古斯却像是走了好运,始终没猜到一颗地雷。
他的帅旗在腥风中猎猎,始终给后方冲锋的骑兵们指引着方向。
城墙上,朱瞻壑已经来到了一门铜炮后。
乓~
一巴掌用力拍在铜炮上,反震之力震的朱瞻壑龇牙咧嘴。
但他却没把手拿开,而是一脸惊叹地看着面前的铜将军铳。
这玩意以铜铸成,重四百斤。
‘这要是熔了造成铜钱,岂不就是四百钱?’
朱瞻壑惊叹,这哪是炮?这就是钱啊!
“殿下,您真要打这炮?”
朱能额头微微见汗,即便下面有那么多蒙元骑兵冲锋,他都不紧张。
可见了朱瞻壑操弄这铜炮,朱能却手心渗汗。
“这炮其实不太稳当,以前在开平卫的时候就有铜炮炸膛,伤人伤己,要不还是让别人来吧。”
他现在都有点后悔告诉朱瞻壑,这里有炮了。
“不用担心。”
朱瞻壑对此却早有研究:“铜炮炸膛,大多都是过热、或者装填不好造成的。”
“一般来说都是连着开炮才会导致炸膛,开第一炮不会有事。”
“这……”
朱能细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来!装药!”
朱瞻壑看着下方冲锋的骑兵,脸上浮现一丝期待。
两世为人,这还是他头一次打炮呢!
但朱瞻壑也不担心打不准。
脑海中装满了“宗师级箭术”,即便他现在射箭射不远,但对于校准的心得却超过了绝大多数人。
更何况这铜将军铳是可以把碎子与合口炮弹一块装的,轰击面积大,也不容易空。
朱能亲自拿着铁钎把炮口清理干净,将一斗火药灌入炮口、填严,再装入碎子与炮弹。
“来。”
朱瞻壑站在铜炮后,遥遥望着冲锋而来的也古斯及其亲兵。
他们举着的帅旗就是最好的瞄准依仗。
“炮口往下……再往下点……往左……”
两个力士按照朱瞻赫的指挥不断调整。
“等会儿……”
顶着地雷阵,蒙元残兵们的冲锋依然极快,眨眼的功夫,便要来到城寨之外。
“点火开炮!”
朱瞻壑拿着火把往炮后一杵,点燃了引线。
随后朱能立即把他抱在怀里,护在后方,生怕铜炮意外炸膛。
轰~
随着一声巨响,铜炮喷射出光与热,点燃了黑夜。
碎子与炮弹在火焰中呈扩散状向前喷出,精准地命中也古斯及其一干亲兵。
这些人身上爆出朵朵血花,一路好运,冲锋最猛的也古斯,连声惨叫都没发出来,便断成了数截。
被他们一路抗到这里,指引着诸多蒙元残兵冲锋的帅旗也随之轰然折断、倒塌。
“将军死了!”
尖叫声传来,方才还勇猛无比的也古斯已经变成了碎肉,城寨上的铜炮口正冒出一股股黑烟。
冲锋正狂的蒙元骑兵们像是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从皮肉凉到骨髓。
先是从后方开始的崩溃。
随后跟着也古斯冲锋,但又幸免于炮弹的将领们也疯了一般地逃命。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冲锋,连营地都没碰到一下,转眼间已经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