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不负众望，勇挑重担（1/1）
一九八八年七月，陈安村小学校长李旭阳接到了退休通知，通知让其尽快办理学校里的交接手续。同时，郑光祖也接到了学区的通知，让其接替李旭阳担任陈安小学校长。
这是一个周末，李旭阳老校长和郑光祖进行了学校事务交接手续。手续交接完毕，郑光祖想，李校长工作了30多年，为学校、为培养祖国的接班人作出了很大贡献。现在他退休了，作为晚辈，也作为李校长的同事，学校的老师们应该欢送他一下，祝贺他光荣退休。于是，郑光祖以校长的身份第一次召集老师们开了一个短会，商量如何欢送李校长退休。郑光祖对大家说：“李校长光荣退休了，他为教育事业辛苦了一辈子。为了表示我们对他的敬意，也为了我们这么多年在一起工作、生活的情谊，我建议我们一起为他开个座谈会，然后做点好吃的，一起聚个餐，大家意下如何？”
大家一听，都说这是个好建议，都表示赞同。李志亮老师说：“这样吧，我们都每人拿出10块钱，向村民们采购点好吃的菜，比如买只鸡，买些鸭蛋、花生等等，再打上两斤酒，好好的欢送李校长一下吧。”李志亮的建议得到了大家的同意，并纷纷掏出了钱问：“钱交给谁呢？”
龙志兴说：“当然交给郑校长，让他来开支。”大家都把拿出的钱交给了郑光祖。
郑光祖安排李志亮等三个老师在家先做饭，自己叫上李泽光和龙志兴准备到村民家去采购蔬菜。
李旭阳老校长知道了这件事，也拿出10元钱，递给郑光祖，说：“谢谢大家的好意，这是我的那份。”郑光祖没有接李旭阳的钱，他对李旭阳说：“老校长，今天是我们为您举办欢送聚餐会，您的就不交了，如果也让您出钱，这个欢送聚餐会就没有意思了。”李旭阳知道大家的心意，把钱放回了包里，说：“那就谢谢大家的美意了。”
郑光祖、李泽光和龙志兴在村里走了一圈，买回了一公一母两只鸡、约有三斤的一小袋花生米、十五个鸭蛋、一块大腊肉、还有一些茄子、豆荚之类的蔬菜。李泽光还从自己家里拿来了两斤谷子酒，说是今天要好好和老校长喝两口。
菜买回来了，不用谁指挥，大家七手八脚忙了起来，杀鸡的杀鸡，洗菜的洗菜，一个人也没闲着。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一切都弄顺当了，只等下锅了。李志亮老师是个做菜的好手，炒菜、煮菜就靠他了，别的老师在旁边帮忙。
在饭菜即将做好的时候，郑光祖让大家集中到一个教室里开座谈会。会上，郑光祖请李旭阳老校长给大家讲话。他说：“我们的老校长即将离开我们，他是我们的老前辈，他为教育事业贡献了他的青春。现在，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请他给我们大家说上几句话，让我们再一次聆听他的教诲。”掌声过后，李旭阳说：“同事们，我说的话谈不上教诲，在此我首先感谢大家对我有此深厚的情谊，在我退休时为我举办这样一个特殊的座谈会，也感谢大家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工作的支持。此时，我真有千言万语想对大家说，我在心底由衷感谢大家为我考虑得那么周到。同时，我深切体会到了大家都是那么懂得为人处事之道，都那么善解人意。”李旭阳看到大家都在认真听他讲话，就接着说：“我即将离开学校，我虽然离开学校了，但我的心还会和大家在一起的。我很怀念过去这几年我们在一起工作、生活的日子。虽然我们的工作、生活环境很差，但由于我们都能做到相互帮助，相互支持，所以我们的工作和生活都非常的快乐。我希望大家在我退休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永远和睦相处下去，共同艰苦奋斗，共同战胜困难，共同为培养祖国的接班人作出贡献……”
李旭阳老校长的讲话赢得了大家的一阵鼓掌。
简短的座谈会结束，聚餐会开始，一大桌可口的菜肴摆了出来。说是聚餐会，其实就那么七个人，八个一桌都还差一人。平时他们也是这样一起吃饭的，不过今天的菜肴要比平时丰富得多，好吃得多。因为高兴，大家都没有先吃饭，而是每人倒了半碗米酒。
聚餐会一开始，郑光祖就提议大家一起敬李旭阳一口酒，祝贺他光荣退休，并祝愿他身体健康。席间，大家轮流着向李旭阳敬酒，而且还一起唱起了一首情深意浓的哈尼民歌《哈尼兄弟》：“切果角，哈尼友确，哈尼友确切果角，哈尼友确，友确补拉切果角……（歌词大意为：在一起，哈尼兄弟们在一起，哈尼兄弟们快过来，我们高高兴兴在一起……）”以表达大家对李校长的深情厚谊。李旭阳喝的很高兴，渐渐有了一点醉意……
李旭阳退休后，学校的工作重担落在了郑光祖的肩上，他的休闲时间更少了。他既要全面负责学校的事务，又要负责一个班的全部教学任务，当好班主任，还要抽时间学习、完成自己的函授学习课程，照他自己的话说，他现在的生活更充实了。
郑光祖身兼校长和教务主任两职，他认为不合适，他担心他一个人管不好学校，应该有一位老成持重的老师帮助他共同管理学校。在征得李志亮老师的同意后，他向学区领导打了报告，让李志亮老师担任陈安小学教务主任，学区领导批文同意。这样，李志亮担任了陈安小学的教务主任，郑光祖的心从此也踏实多了。
九月一日，一九八八至一九八九学年度秋季学期开始，这也是郑光祖接任陈安小学校长后的第一个学年的开始，郑光祖的学生已由三年级升为四年级了。
到了四年级，人数已不再是原来的23人了，一下子增加了26人，达到了49人。因为下面的分校是只办到三年级的，到了四年级就要送到完小来就读，这样，四年级的学生就会增多。分校来的学生是每天早上老早在家吃了早点，从下面的村子赶来上课的。他们来到学校时，正好陈安村本村的学生和老师们刚好跑完早操。学生人数的增加，增大了郑光祖的工作量。
在49人学生中，刀正和陶宝中是来自临近的一个叫大湾乡的傣族村——石岩头村。石岩头村的学生本不属于陈安小学的招收范围，但由于石岩头村也是大湾乡最偏远的一个村，离石岩头村比较近一点的完全小学还是陈安村小学，所以，石岩头村的学生家长们都把自己的孩子到上四年级时就送到陈安小学来就近上学。
在郑光祖的引导下，没多长时间，陈安村的学生与分校来的学生就马上熟识了，他们热情地相互介绍自己。可能是人数的增多，学生们更加活跃了，学习热情也更加浓厚了。看到下面黑压压坐着那么多学生，郑光祖也非常激动，讲起课来愈加有激情。
上了几天课，有一天，郑光祖发现，分校来的学生来到学校，大部分同学的裤腿虽然都卷起来了，但还是有点潮湿，脚上也有水，上衣也有点湿。郑光祖问学生：“你们的裤腿为什么都有点潮湿呀？”学生们回答：“是露水沾湿了，我们来的路有的地方草稞子很深，所以把裤腿都弄湿了。”郑光祖想，这怎么行呢，长期这样下去，学生们穿着潮湿衣服上课，是会生病的，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他决定放学后跟学生们一道去看看，察看一下路上的具体情况。
放学后，郑光祖跟着上水井村的学生去看路况。果真，路上有的地方草稞确实是深，而且有的地方还有水淌着。白天，草是干的，但在清晨，草稞上肯定会有露水了。郑光祖想，上水井村的路是这样，其他村的路也是一样的了。
在吃晚饭时，郑光祖把他在去上水井村的路上看到的情况说了。然后对大家说：“我们得帮学生想个办法，不然，天天这样，下面来的学生是受不了的。”
李志亮说：“是不是我们利用星期五下午劳技课的时间组织四年级以上的学生修一下各个村子的路，每周修一个村。”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知道其他几位老师意见如何。”郑光祖说。
其他的几位老师都说“没意见。”郑光祖说：“那好，说干就干，就从这一周开始，每周星期五下午，四年级以上学生和老师都去修路，直到把各村的路都修完为止，一至三年级学生人小，干不了活，照常上课。”
第二天，郑光祖把他们昨天晚饭时说的事情跟李泽光说了，问李泽光有没有意见，李泽光说没意见。郑光祖对李泽光说：“但是，要修路，得有锄头弯刀。学生用的学生自己会解决了，但老师用的是个问题，你有办法吗？反正学校里是没有的。”李泽光很有把握地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家有两把锄头，一把弯刀，不够的我会向邻居借。”
在课间休息时，郑光祖召集全校学生开了一个校会。会上，郑光祖大声问学生：“同学们，我问大家一个问题，好吗？”
学生们齐声回答：“好！”
郑光祖又问学生：“我们在一起学习，遇到困难，同学之间是不是应该互相帮助？”
学生们又齐声回答：“是！”
郑光祖又问学生：“大家知道上水井村的同学，下水井村的同学，棕树寨的同学，还有石头寨的同学等这些从外村子来上课的同学，他们的衣服、裤腿上有的地方为什么会是潮湿的吗？”
这一下，有的学生说“知道。”有的学生说“不知道。”有的学生把目光转向远处村子来的学生身上。
停了一下，郑光祖接着大声说：“我告诉大家，这是因为他们来上学的路不好走，路上有的地方草稞太深，有的地方还有流水。草稞上的露水和路上的流水把他们的衣服裤子弄湿了。穿着沾湿的衣服裤子上课，大家说会不会难受？”
学生们又齐声回答：“难受！”
郑光祖又说：“所以，我们决定，我们学校四年级以上包括四年级在内的同学一起帮助外村的同学们修一下路，把路上的草稞刷平了，把路上的流水引开了，好让他们好走路，大家说好不好？”
学生们又齐声回答：“好！”
郑光祖又大声说道：“很好！很好！同学们都有像雷锋一样帮助别人的精神，这是值得赞扬的。既然同学们都同意，那么，我们就从这一周开始，利用星期五下午的劳技课时间修路，每周修一个村的路，直到把所有从外村来我们学校的路都修好。既然要修路，大家就要作好准备，家里有弯刀的准备弯刀，有锄头的拿锄头，大家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学生们回答。
郑光祖宣布：“那就散会！”
……
到了星期五，李泽光从他家里拿来了两把锄头和两把刀刃磨得锋利的弯刀交给郑光祖。郑光祖自己留下一把锄头，一把弯刀，其余的一把锄头给了李志亮，一把弯刀给了龙志兴。
吃过午饭，郑光祖、龙志兴、李志亮三人各自清点了四、五、六年级的学生，然后三个年级的学生在操场上集合，按四、五、六年级的顺序排成两行队伍。在郑光祖的指挥下，学生们喊着口令，唱着雄壮的歌曲出发了。他们唱完了《社会主义好》，再唱《团结就是力量》。学生们都拿着自己的工具，要么拿着弯刀，要么扛着锄头。郑光祖扛着一把锄头，还拿着一把弯刀，走在四年级队伍旁边，龙志兴拿着一把弯刀走在五年级队伍旁边，李志亮扛着一把锄头走在六年级旁边，三个老师各自维护着自己学生队伍的秩序。他们今天要修的是上水井村的路，这支修路的学生队伍俨然像一支开赴战场的部队。
“修路队”走出距陈安村大约700米的地方，路变得难走了，路边的草开始多起来了。郑光祖吹响哨子，示意队伍停止前进，排好队站好。然后大声对学生们说：“同学们，我们的路就从这里修起，现在，我要向大家交待几个问题，一，在劳动中，大家要注意安全，注意保持一定距离，不要伤到别人，也不要伤到自己；二，带锄头的同学负责把路不平、有坑的地方填平整平，路上有流水的地方把水引开。带弯刀的同学负责砍刷路上的草稞；三，为了提高劳动效率，填路的和砍草的可以轮换着干。”他说完后问李志亮和龙志兴有没有要补充的，李志亮对学生们说：“同学们，刚才郑校长已经说过了，在劳动中一定要注意安全，为了安全，砍草的同学要特别注意，两两之间的距离要在五米以上，大家记住了吗？”
学生们齐声回答道：“记住了！”
“好！那就开始干活。”李志亮宣布。
李志亮宣布完毕，师生们开始热火朝天地修起了路，而且人人干劲十足。不愧是农村的孩子，学生们干起活来都非常熟练，个个都是好手。虽然都还是孩子，但干活的样子个个都很像大人。不一会儿，路就修好了一大段。郑光祖、李志亮、龙志兴三个老师边干活边指挥学生，时刻提醒学生注意安全。
虽然学生们都很会干活，但毕竟还是孩子，没多长时间，大家都已累得满头大汗了。郑光祖见状，立即吹响哨子，然后大声对大家说：“同学们，大家都干累了，各自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再接着干。”
听到郑光祖的话，学生们纷纷找了个有树阴的好位子坐下来休息。
大约休息了十五分钟，郑光祖见大家都已经恢复了体力，又吹响哨子，宣布开始接着干活。
真是人多力量大，到下午五时左右，上水井村到陈安村的路，该砍的草砍完了，该填的地方都填了，该修的地方都修了。路上已经没有能拌到人的草稞了，已经变得好走多了。
星期六上午，也就是修上水井村路的第二天上午。四年级教室里，郑光祖上第一节课的开场白是：“同学们，昨天我们帮助上水井村的同学修好了路。现在，我们问问上水井村的同学，今天早上来学校，感觉如何？”说完，他随即点了一个上水井村的学生名：“孔令中！”
“到！”孔令中站了起来。
“你说说今早你们来时走在路上，感觉如何，好走吗？衣服裤子还会被弄湿吗？”
“很好走的，衣服裤子都不会湿了。”孔令中边回答边转着身子让大家看他的衣服。
“其他的几位同学，你们呢？你们的衣服还湿吗？”郑光祖又问。
“我们的也不湿了。”
“路好走了，你们高兴吗？”
“很高兴！”上水井村的同学齐声回答。
“好，现在我问一下其他村的同学，你们是怎么想的？上水井村的同学他们的路好走了，你们也高兴吗？大家告诉我。”
“高兴！我们也高兴。”其他学生也相继回答。
“那你们说说你们为什么会高兴呢？”
“路修好了，他们好走了，他们高兴，我们就高兴。”班长陈小明站起来回答。
“对，他们高兴，我们就高兴。”其他的同学也跟着回答。
“他们的路好走，他们高兴，其他的同学，你们怎么也高兴了呢？”
“因为我们是同学。”
“很好！很好！同学之间就应该这样，要有互相帮助，团结友爱的精神。”郑光祖肯定地对学生们说。接着他又问：“那大家说说我们修路累不累呢？”
有的学生说“累”，有的说“不累”。
郑光祖说：“累，肯定是累的，哪有干劳动不累的？但是，累就不干了吗？”
学生们齐声回答：“不是。”
“其他村子的路还修不修？”
“修！”
“对，我们虽然修路很累，但其他村子的路我们照样还要修。大家刚才不是说了吗？路修好了，走路的同学高兴了，我们也就高兴了，所以，这一周星期五，我们还要修，大家还是要作好准备，好吗？”
“好！”学生们齐声回答。
“很好！现在我们说说昨天在劳动过程中，我们班谁表现得最积极？”郑光祖问学生。
“班长，班长最积极！”一个学生回答。“副班长也很积极的。”另一个学生说。
“老师，其实，我们班的同学们都很积极的。”班长陈小明说。
“那么，你们认为其他班的同学表现得如何？”郑光祖问。
“他们也是很积极的。”班长陈小明说。
“是——其他班的同学也是很积极的。”很多同学也跟着说。
“是的，据我观察，大家都是很积极的，都是值得表扬的，希望大家下周也一样，不要偷懒，好吗？”郑光祖说。
“好！”全班同学齐声回答
“好，很好，关于修路的事，我们先说到这里。现在，我们上我们的数学课，我给大家出一个题，请大家拿出作业本把它抄写下来做。”郑光祖说完，在黑板上写道：
陈安小学的同学们去修路，四年级去了49人，五年级去的人数比四年级少2人，六年级去的人数比四、五两个年级去的总人数的一半多3人，六年级去了多少人？三个年级一共去了多少人？
学生们都拿出铅笔和作业本“唰唰唰”地开始做了起来……
又到了星期五，按照上周的决定，这一周的星期五下午，四、五、六年级的学生照样修路，这一周要修的是石头寨村的路。同样，在劳动中，师生都很卖力。经过大家一个下午的努力，石头寨的路也修好了。
连续五周，陈安小学的师生们已修好了上水井村、下水井村、石头寨、棕树寨和石岩脚村等五个村子来陈安村的路，最后剩下热水潭村和临乡的石岩头村的路还没修。
因为热水潭村离陈安村太远，所以，热水潭村来陈安小学读书的学生是不一天一天地来回上学的，他们都是家长在陈安村子里找户亲戚或朋友家，让孩子住在亲戚朋友家再来读书的。虽然热水潭的学生不一天一天地跑路，但到了周末，学生们一般还是会回家一趟的。所以，郑光祖他们认为，热水潭村来陈安的路还是要修的。自然，石岩头村的路也是要修，但只能放在最后修了。
路是要修的，但热水潭来陈安村的路太长了，一天根本修不完，两天也不一定能修完。再说，学生们路走远了，不要说修路了，等回来时可能已经完全累坏了。怎么办呢？郑光祖冥思苦想。最后，他决定和热水潭村的范村长商量一下，如果可以，让热水潭的村民们也修一段路，让他们修离热水潭村近的那一半的路。
想定以后，郑光祖写了个条子让热水潭村的学生在周末回家时带给范村长，让范村长抽个时间来陈安小学一下，商量修路事宜。
范村长收到条子，第二天一早就赶来学校了。范村长是个粗犷豪放的人，他一见郑光祖就张开双臂，然后将郑光祖紧紧抱住，笑着说：“丕尼然谷，想死我了，你好会骗人，你说你还要回来我们热水潭村的，怎么就不回来了呢？”
郑光祖解释说：“范村长，不是我不想回热水潭村，是学区领导安排我在陈安村的，真对不起。”
范村长放开郑光祖，说：“开玩笑的，丕尼然谷，我知道，你很有能耐，你应该在你该在的地方，发挥更大的作用。我已经听说你现在已经是校长了，我真替你高兴。”
郑光祖很是感动地说：“范村长，谢谢你，谢谢你到现在还那么支持我的工作。我在你们村的时候，你可是对我很好的，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从心底感谢你，范村长。”
“哪里？哪里？我对你哪里有多大的帮助？不说这些了，我是来和你商量事情的，你说吧，有什么事？丕尼然谷。哦！不能叫‘否尼然谷了’你现在已经是个真正的大人了，哈哈哈——”范村长边说边大笑着。
郑光祖给范村长搬了一条板凳，让范村长坐下，自己也坐在另一条板凳上。然后对范村长说：“是这样，范村长，我们的学生从下面的村子来陈安村读书。路上草稞太深了，不好走，所以我们就决定师生共同修一下路上难走的地方。现在，其他村子的路都修过了，只剩下你们村的没修了。因为你们村的路有点长，光我们学校的师生无法完成这项修路工作。所以我想请你们村的村民帮助我们，与我们一起共同修一下这条路。你们从你们村那头修过来，我们从这边修过去，你们修一半，我们修一半，如何？”
范村长一听高兴地说：“好说，好说，这哪里是我们帮你们修路，分明是你们帮我们修路，我们可以多修一点，哪天修？说吧。”
郑光祖：“我们是利用星期五下午的劳技课修的，你们也那天修吧。”
范村长说：“好吧，我回去，今天晚上就开个群众会，发动群众来修，就星期五那天，我们一早就会从我们村那头修过来了，争取早一点和你们会合。”
事情商量好了，范村长和郑光祖他们一起吃过了午饭回家了。临走时，范村长对郑光祖说：“有时间回热水潭村来做客，回来看看你的学校，热水潭村的村民们都很想念你的。”郑光祖说：“好的，谢谢！有时间一定来。”
范村长回到家，当晚就组织召开了群众会，会上，范村长把郑光祖跟他商量修路的事一说，群众就立刻有了反应，都说：“很好啊!，这是好事啊！我们应该全力支持。修路，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事，学校的师生不修，我们也应该自己修的。”还有人说：“这个‘丕尼然谷’就是好，无论走到哪里，在哪里当老师，心里总是想着学生，总是为学生考虑。”范村长说：“是啊，这个“丕尼然谷”，人现在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然谷”了，但他的心还和当年一样，时刻把自己的学生像自己的亲人一样看待。”
到了周五的下午，郑光祖、李志亮和龙志兴又带领着陈安小学四、五、六年级的学生们修热水潭到陈安村的路了。师生们的劳动热情还是那么高涨，个个干劲十足，人人争先恐后。到了下午四时左右，当师生们修了全程的三分之一的路的时候，他们终于和热水潭的村民们会合了，热水潭至陈安村和路终于修完了。
热水潭村的村民们纷纷上前来和郑光祖打招呼，见到郑光祖，他们就像见到自己久别的亲人一样，非常亲热，郑光祖也和村民们一一回礼打招呼。
修完了陈安村下辖的六个村子的路，接下来又修了石岩头村的路。
至此，陈安村委会下辖的六个村子和石岩头村通往陈安村的路都修过了一遍，路比以前变得好走多了。但是，路上的草砍了还是会长的，修好的路还是会被雨水冲坏的，因此，陈安小学的教师们决定，每个学期一开学，四、五、六年级前几周的劳技课就是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