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小虎的童年（1/1）

我出生在1981年的农历七月份，当时是在甘肃西北的一个小县城，

我们在那个二道马路的山坡上，当时有两间破瓦房，

我出生的时候刚好赶上计划生育，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

父亲当年在一个集体砖瓦厂里上班，他是六几年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因为是造反派，然后要逃反，

就从河南的一个小县的农村里，然后就往西北跑，一直跑到了陕西和甘肃的交界处，

也就是我们这个小县两当县，我父亲个子不是很高，也就一米六多，不到一米七，

但是很结实，他是1934年出生的，他很早五岁就没了父母，

到了37年小日子就打过来了，当时是在东北那边的，对河南的影响不大，

但是到了42年，听说河南闹大饥荒，我父亲这边是在洛阳地区，这边受的疫情不是很严重，

但是要饿的受不了啊，我父亲小时候说他吃什么桔梗啊，树皮啊，也吃过的，

整天都吃不饱，后来他还说他给小日子修过炮楼，

当时他还不到十岁，小日子还真坏呀，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他说他当时真的苦，我们也是通过电视啊，影视啊，书籍一类了解当年，

他可是活见证啊，当然了，由于他没文化，讲的真假，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小时候我就整天跟着哥哥姐姐们玩，因为当时父亲在砖瓦厂工作，开始是做砖瓦的，母亲也跟着帮忙，

后来还去河里面淘沙，我们家养有猪，哥哥姐姐们，放学了就去扯猪草，我也就跟着去玩，

平常他们也捉鱼呀，捉螃蟹呀，捉小虾呀，当时都是山清水秀的，河水很清澈，有很多小鱼小虾，

有一回啊，我在一个池塘边玩，池塘不是很大，也就几十平米的样子，但是比较深，有好几米，

我看到有蝌蚪在旁边游，当时我才四，五岁，我就去捉，结果不小心我脚滑了，就整个人掉了进去，

当时都把我吓傻了，我说这搞不好淹死人了，还好哥哥，姐姐看到了就过来，下水把我捞了出来，

我喝了很多水，最后都吐了出来，嘴里喊着还要抓鱼，抓鱼，

他们有的七八岁，有的十来岁了，当时我穿的衣服很少有新的，都是哥哥姐姐们穿的小了，或者穿旧了就给我穿，

小时候我只顾着玩，也不知道这些有的穿就行，也没什么好讲究的，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吃鱼，比较大，很好吃，但是我小，结果吃鱼的时候把鱼刺卡到喉咙了，

后来用醋泡，然后喝水咳都不出来，最后找了砖厂的医生，用那个镊子才把它夹了出来，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吃鱼了，要吃也吃的那种，没有什么刺的，小鱼炸的，不敢吃大鱼了，

再说鱼也有点腥，我就不爱吃，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我记得从小对我印象的话，父亲就很大了，当时当我上小学的时候，我都六岁了，他都40多了，

也就是我没看到我父亲年轻时候长啥样，而且他头发早早就白了，留了长胡子，他平常也不刮胡子，胡子也是花白的山羊胡，

父亲平常有吸烟，每天都喝酒，他的酒瘾很大，每天至少都要喝一瓶，都是高度白酒，

而且他脾气很暴躁，经常打人，我二哥就是大虎，还有我经常就挨打，说的不好听的，我们是从小被打到大的，

我们不是被吓大的，父亲打人，就往死里打的那种，因为我是八一年出生的嘛，赶上了计划生育，结果我超生了，

父亲因为我受了罚，所以生气，就拿我出气，而且他脾气特别的暴躁，

听说小时候，由于上班工作忙，家里养了一头猪，没人喂，饿的在那叫，最后他就进了猪圈，把那个猪给摔死了，

父亲很有暴力倾向，我们见到他都是怕的，还有一次，我们在屋里看电视，不知什么原因，他母亲吵了起来，

当时是晚饭的时候，他背着门坐着，就把碗筷随手从后面扔了出去，第二天早上，发现碗筷竟然扔到了大门口外面，碗都摔的稀碎，

记得有一次我和哥哥，拿了一个桶，然后钻了底，里面放的柴火点着，在这个砖瓦厂那边烧着玩火，

结果这个桶呢，是我们从隔壁的家里拿过来的，是人家的尿桶，

但是小孩子不知道嘛，后来人家找了我父亲，父亲就打我们两个，

然后母亲看着架势也没法子，就让我们跑，我们就跑到了，公路段的那个后园子里，

在园子里，荒草都很深的，我们两个就在那里躲着，也不敢出来，过了很久，我们饿了，

后来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回去吧，饿着肚子也不是事儿，回家大不了打一顿啊，反正是躲不了，初一躲不了15，

结果我们两个就心惊胆战的回去了，父亲看我们回来就说跑呀，为什么要回来？怎么不跑了？

，

我们说饿呀，然后父亲就把我们又打了一顿，我们只敢哭，不敢跑，

父亲打人的话，不是光用手打，抓到什么打，就用什么，

一般像那个笤帚疙瘩呀，棍棒啊，甚至皮带呀都能拿出来的，好像我们欠他一样，不是他亲生一样，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难道是天生的暴力狂虐待狂？

好像只有打自己家人，才能发现他的家庭地位或者男人魅力气概，

哎，总之我们命真苦啊，从小是被打大的，好可怜，

我说这些好像，有点诉苦呀，有点贬低父亲说他坏话的意思，

但是没办法，他天生就是那样的人啊，小时候的记忆，那么的深刻，我能忘掉吗？不可能的呀，到死都忘不掉了，

后来一直到我初中毕业，18岁以后他才不打我的，后来我一毕业我就跑出去打工了，

总算是脱离魔爪了，我只好打工，一时脱离了他的魔爪，二是要出来挣钱，当时都是挣钱要娶老婆的，

没办法呀，父亲承包了多年的石灰窑，也存了有钱，

但是呢，他这个钱是他自己存的，他要留着养老的，他整天吃肉，喝酒，还打牌抽烟，就差烫头了，

他说是把我们养到18岁，18岁以后就不管了，反正成年了嘛，就该自己养活自己了，

想当年他几岁的时候，父母就不管他了，能把我们养到18岁就够意思了，

他这种想法我真不敢苟同，他那个时候是国民党时代，是小日本子打过来的，没办法，

现在是什么年代？和平年代是吧？你干嘛非要这样学呢？但是他老一辈的思想又没上过学，

你给他讲道理，他也不听，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说我们命苦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