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广交会（1/1）

我在甘肃的一个小县城，以前我老爸在那边是，一家集体企业砖厂的退休员，他在那里包了一个石灰窑，是烧石灰的，也算是个老板吧，

手底下也过了两三个年轻人，我小时候吧，和妈妈还有哥哥姐姐都去石灰窑上帮忙，

一般那个大石头被砸碎以后，就是小石块，我们就把他扔到那个车上，然后呢，倒进石灰窑就去烧石灰了，

有一天晚上我和哥哥在他们员工的那个宿舍里玩，那里常年有一个小工在那里啊，我们两个床上蹦来蹦去的，板床都搞塌了，那个小青年，也没有怪我们，

到了哥哥家后啊，本来想在县城找个工作嘛，但是有个工地嫌我年龄小又没啥经验，就没有要我！然后吧，我就在那个，我爸我朋友的那个砖厂那上班，

那个厂厂长，他是村上的那个村委书记，嗯们村委会那有一排这个瓦房，瓦房后面的就是那个砖瓦厂，开始我们在那做瓦，后来又做砖，

平常有农活的话，我就去做农活，收完麦子了，就种上了那个玉米，

他们那个麦子吧，不是用机器播种的，都是用手撒的，不是很齐整，种那个玉米也是用那个牛耕地，把那个地用耙搞平，然后就把玉米籽种子撒进去，然后再用那个把那个耙它铺平盖一下就好了，

他们那里都是山区也算是靠天收吧，如果这个雨水好的话，产量还是可以的，如果天气太旱的话，产量就不行了，

记得是夏天了嘛，然后我们就去割麦子啊，那个当时啊麦子熟的时候呢，下起了暴雨，而且连下了几天，麦子就长芽了，

结果呢？磨出来面是白的，但是不论是蒸馒头啊，或者是下面条呀，那个面都是蒸出来的黑色的，吃上去有点粘牙，也有点酸，

再后来就是收秋了，我们就到山上去那个掰玉米啊，然后把那玉米掰了以后，就一堆堆的扔在那里，

他们那玉米啊，和那山上的草都长在一起，收是很好收，就是不好往下运，都在山上，

我们就用那个背娄，一背娄一背娄的往大路边上背，然后呢，装到那个拖拉机上，然后就一车一车往回家拉，

回去把玉米剥开了，然后就铺在麦场里晒干，以后呢，就用拖拉机把那个，堆在场上的玉米压碎，那个玉米梗啊还能烧火，

他们那个，小麦的产量不是很高，一亩地也就是六七百斤的样子吧，这个玉米还是可以的，大概1000斤左右吧，

收完秋后，就是没什么事，天就冷了，然后呢，我们都是外地人嘛，那时候嘛，

县城里有一个广交会吧！就是大家把那农副产品啊，搞到那个市场上去卖，

我和这个几个员工，还有村上的一些女孩子们，就坐那个三轮车，或者拖拉机，就一起去这个城里玩，

我们先是去了，县城里的一家饭店吃的饭，然后那个猥琐男吧，那就成老大，然后请大家吃饭，

然后大家吃完饭了后就去逛了个庙会，街上还是很热闹的，

那时吧，车都比较少，大家有的是骑自行车去的，有的还有走路去的，

其实吧，山里人都这样，走路还好一点，你要坐车的话，蹲的屁股疼，因为路太陡了，也比较窄，

如果外面下雨的话，还是很危险的，好多地方啊，都是盘山公路啊，或者是在那个悬崖峭壁上开的路，不是很安全，

我们吃过饭以后啊，就去庙会，庙会其实很热闹的，有这个耍猴的呀，耍蛇的呀，还有这歌舞表演呀，唱戏的呀，

好多这个商铺啊，都把这个摊摆在了大路两边上，卖衣服的卖鞋的卖吃的呀，

还有我记得比较清楚的，那是耍杂技的？有男孩子吧，头上了一个头套，然后那个皮球扔的很高，每次掉下来刚好那个全部掉他头里头里面，

还有个小孩子就更牛逼了，他拿一个钢筋呢，然后就往身上缠，就把它们转成弯勒成圈，

他还弄点细铁丝缠在身上，然后一用力铁丝就崩断了，他就表情的很痛苦，身上勒的一道一道的，虽然没有流血，但看上去还是很疼的样子，

大家就三块五块的给他打赏了，他也就谢谢大家，所以说那个，俺没钱了呀，给他鼓鼓掌，也算是给他捧个场，

很好的，然后啊，还有那个舞蛇的呀，好大一条蟒蛇啊，蟒蛇那个舌头是一吐一吐的，看上去很吓人，

这个人把它缠在了脖子里啊，缠在身上呀，好吓人的样子啊，还有那个踩高跷呀，划旱船啊，扭秧歌呀，都是西北很特色的，这个节目啊，

我还看到村上一个女孩子，推着自行车，然后在那个城市里逛来逛去的，她也不怎么买东西穿的呀，就到处看，

她自认为还是很漂亮的，那就是她那个妆啊，化的有点重，脸上了那个腮红打的比较厚，红红的看上去很搞笑，

脸抹的白白的粉，口红也涂的比较重，好像感觉跟唱戏一样，

我就买了一双那个运动鞋，就回去了，回去以后啊，那个猥琐男就问我要这个饭钱，

他说他请大家吃饭，又没有请我，然后就让我把那个饭钱给他，他又装逼了，又不舍得钱财，他还真是厉害啊，

到了冬天没啥活了，我就回我大哥家了，然后过了没多久吧？那我就坐着，我哥哥朋友车去了宝鸡，

在砖瓦厂的时候，老板说他的砖瓦都没有卖，也就没有给我钱，那算了一下下帐，算干了几个月活，也就差不多两千块钱，

我回去的时候啊，还是走着回去的，他有事要进县城，然后就坐着车在路上看到了我，就把我带回了城里，还给了我几十块钱，

我就坐我哥哥朋友的车去了宝鸡，然后就用这钱，买了回河南的火车票，我在后车厅等车的时候没事我就在那里嗑瓜子，

然后把那个皮扔在了地上，车站管卫生的看到了我，他就罚了五块钱，还好当时票已经买好了，到最后坐车回到家的时候，我口袋里就剩下一块钱了，

后来他们砖厂的砖瓦卖了，然后他就给我家邮寄了两千块钱，其实这也不算少了，好歹是我第一份工，当时我们村上的民办教师一个月也就200来块钱，

我在家玩了几个月，然后就跟着邻村的人去北京做保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