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把裤子脱了（1/1）
传说中，王燿只亲自动过一次手。
起因是他贴身的好哥们泡了他女朋友。
王总派好哥们去接女朋友，结果这哥们连车带人一起消失了三个小时，回来后告诉王总他们塞车了，而王总冷冷地将手机摔给他们看，上面是一段限制级录像，这两人就是主角。
正是因为塞车，这哥们和王总女友在漫长的时间里无所事事，当时的广播放着暧昧的音乐，车厢里的空气干燥闷热，于是这两个人便干柴遇烈火了。
在堵车的大街上，他们这辆车震得如此激烈，哪怕外面的狂风大雨模糊了视线，可隔壁车里的手机镜头还是清晰地拍到了车内的情况，很快就传到了王总了手里。
两个人回来后，王总说：“我不打女人。”
他看向自己的好哥们，“你打吧，把她打毁容了，我就出钱帮她整成网红脸，对了，凤姐还是芙蓉姐姐好呢？”
这哥们却说，“王总，我没碰过她的脸。”
竟然还求情了，王总玩味地挑了挑眉头，“那你碰到哪儿？”
他的视线落到了哥们的下半身，“我又要怎么整你呢？”
王总的传奇故事说到这里，全场都安静了，可没人继续说下去。
好奇心被勾起的秦豹急得想满地打滚，“说啦，接下去发生了什么？”
他已经预感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有多血腥，黑道电影他看了不少，估计王总是要拔刀子了，满寝室的血啊，他脑袋里全是画面，他啧啧赞叹，王总霸气啊！
然而，事情却简单很多。
依旧是全场的静，有人往阳台外看，问道，“记得楼底下那条凶狠的狗吗？”
秦豹抢答：“记得啊，我每次路过它都大叫。寝管阿姨说它好像是疯了。”
那人便继续说道：“当时，接送女友的那辆车就停在门口，狗拴在旁边，王总将他们俩拖到阳台，扔了下去。女人一直在惨叫，男人弄断了一排的晾衣架，浑身是伤，最后他们俩摔在车上，车顶整个都凹进去了。那只狗目睹了一切，溅了浑身的血，就疯了。”
秦豹不满地嘟着嘴，皱着眉，沉思了很久。
因为周围的气氛沉重而悲伤，好像大家都在为这个事件惋惜，他也不方便做出和别人不一样的反应来。
他只是瘪瘪嘴，觉得既然要说一个“传奇色彩”的老大故事，至少内容要更夸张和精彩一点，比如打断腿啊，割手指啊，要按套路出牌嘛！就算是哥们真把女友打毁容了，至少也听得有趣。
“摔下去……就没了？”他不开心地评价着这个故事，“真是……王总报复人也太没想象力了。”
他又好奇地问学长们，“那后来呢，又是手下收尸吗？”
“不是啊，都说这是王总唯一一次自己动手，当然也是他善后咯。”
“天，怎么收啊，难道……”秦豹又兴奋起来，“尸体现在就埋在那只狗身后的花坛底下？我说怎么那一片的花长得特别好看。”
“不是不是。”学长又摇摇头，一脸的平静，“王总下去开车，将车顶的两个人和车顶的血一起运到了医院。”
秦豹微微有些惊讶，也像是明白了些什么，“怪不得你们都崇拜王总……他人不算坏嘛。”
如今，秦豹被王总拽着领子拖走，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将会被王总从窗户扔下去，然后他会从高空坠落，天旋地转的晕眩感让他浑身无力，满脑袋都是自己仰躺着看见的天空，天上在下雨，浑身都湿透了，动也动不了，多处骨折，而他正被王总送去医院。
明明只是自己的想象，为什么自己好像真的湿了？
秦豹恍惚间醒来，发现自己正坐在浴缸里，花洒正对着自己，浴缸里的水面正慢慢上升，他正浸泡在热水中。
不远处，王燿在脱衣服。
王燿嫌弃地将脏兮兮的外套扔进垃圾桶，恶心的感觉却丢不掉，气得将上衣全部脱下来给扔了。
他瞥了眼秦豹，更是恨得咬牙，而秦豹却是一脸的无辜。
他忍不住冲过去，吓得秦豹往后缩整个人都窝在浴缸角落里，刚要求饶，却发现王燿没打他，而是拿过他头顶的花洒，往他身上淋，水注像是细雨，软绵绵的，一点也不泄愤，王燿眼睛死死地盯着秦豹莫名坏笑起来，他打开最强水注就喷。
他对准了秦豹的脸，王燿想起就是这张嘴吐了自己一身。
“张嘴！”王燿命令道。
秦豹捂着脸挡水，根本不敢动，想求饶，双手却一下被人拽了下来，水注就打在他的脸上，“王、王总……”
来不及道歉，秦豹马上嘴里就被灌了水，王燿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反抗，生气道：“把嘴洗干净！”
秦豹被这种强迫的感觉吓得要哭，不小心呛了口水，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难受地皱紧了眉头，憋红了脸，看上去太楚楚可怜，王燿才不忍心地将花洒放下，他坐在浴缸边，深深叹了口气，像是压下自己的情绪，静静地看着他。
秦豹红着眼，红着鼻子，脸也是红的，连胸口也因为咳嗽而绯红，委屈地看向王燿，“我真不是故意的。”
王燿深呼吸着，也慢慢冷静下来，看着秦豹微微嘟着嘴的诉苦和快哭的样子，心里就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伸手摸顺秦豹湿透的乱糟糟的头发，低声想要嫌弃地骂一句，“你真的是……”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形容词来，想要骂人又骂不出，王燿憋得慌，就只能捏了把秦豹的后颈。
秦豹感觉到自己又要被拎起来，他吓得去搂住王总的脖子，也快速整个人如同考拉般挂在王总的身上，双腿缠住王总的腰，紧紧抱住了王燿不撒手。
“王总，你千万不要把我扔下去！虽然我知道你人好，不会让我死的，会把我送医院，但是摔下去很疼的，我会骨折的！很痛的啊……王总！”
他完全忘记自己不久之前还想跳楼自杀呢……
王燿懵了：“你说什么？”
扔下去？
“谁要把你扔下去？”王燿感到莫名其妙。
“啊？”秦豹埋在王燿肩窝的脸抬起来，与王总对视，一双眼睛眨啊眨，“你不打算把我扔下去啊？”
“……”
王燿看着眼前的笨蛋豹子，“谁告诉你，我要把你扔下去的？”
“啊哈哈哈……我想多了……”秦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小心地从王燿身上爬下去，“我又误会你了……不好意思啊王总……啊哈哈哈……”
他挠挠头，打着哈哈，全身都湿透了，看着面前光膀子的王燿，好像王总周围的气压也没那么低了。
王总应该不生气了吧……一定是这样的！
秦豹便又想着逃跑，脚比脑子反应还快，已经偷偷往门口移。
王燿就知道这小子不老实，两三步就超过他，啪，一掌抵在门上，将秦豹困住了。
果然一点都不能给这个家伙好脸色看，一放松警惕就会让他溜走。
王燿不得不提醒他，故意压低声音，冷冷地问，“我之前有没有警告过你别想逃？”
秦豹看着紧闭的门，欲哭无泪，“有……你还说……我要完蛋了……”
秦豹的肩膀在抖，整个人被王燿的阴影笼罩，他根本不敢回头去面对身后的男人。
“你很害怕吗？”王燿问道。
秦豹连忙摇摇头，“没有。王总你这么英俊潇洒人好身材更好，我哪里会害怕呢，我根本爱死你了。”
王燿满意地冷哼了一声，“那你转过来。”
秦豹只好慢慢转动身体，为了寻求安全感，他的手和后背紧贴着门，似乎这样就不会离王燿太近。
“帮我把裤子脱了。”
秦豹的眼睛没地方放，王燿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和近在眼前的男性肉体，以及磁性的嗓音。
不是，王总刚刚说什么？
……脱裤子？
秦豹的脸如同煮沸的水壶，腾地就熟透了，不断冒着热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该死的是，王燿还加了一句，“把你自己的也脱了，湿了，会感冒。”
秦豹：？？？